鐘書白的浴袍微微散開了一些,隐隐約約能看到腰間的腹肌,導演坐在顯示器前,拿着麥,切入畫面,指導鐘書白,“哎,露出一點,夠了夠了。”

“……”謝州默默移開視線,擰開瓶子,喝了一口道具的純淨水。

他是有什麽福氣和運氣,近距離觀看偶像代餐在面前揮發魅力的,好想逃。

面前,鐘書白低頭,此刻是安靜的,他只靠在了池邊,任由調光師把光線打在了他身上,長腿交疊。

他的神情淡淡的,沒有刺骨的鋒利感,不像主角銳利。

反而是溫和的,或者說什麽都不在意。

他只要站在這裏,在場每個人就會感覺對方在散發着魅力,更不要說鐘書白有一雙多情的眼眸,最像他的偶像鐘殊。

在被望着時,沒有人不會為之心動。

如果讓謝州形容,他大概是像一張白紙,這種幹淨的氣質,讓鐘書白即使在飾演一個年齡差距的大學生時,身上也沒有一絲違和感。

“開始。”

“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謝州神色緊張,擡起純真的眸子,整個人的身體緊緊靠着牆壁,龜速的往出口移動。

小室友剛被告白半天,遇到宿舍集體出游,在旅途中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表情欲哭無淚,哀求說:“你…先放過我,我想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坐車,求你了…嘉南。”

鐘書白俯下身,眸色漸冷,一直以來的溫和形象仿佛都是假的,“你會和陳辰一起住嗎?”

一直和他一個雙人間的小室友。

第一次當着“他”的面,甩開他,跑去和別人一起住,“我再開一間。”

鐘書白盯着他幾秒,移開了視線,“我開了房間,你,和我一起住。”

謝州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演的很認真,完全被帶動進去,“我可以拒絕嗎?”

鐘書白拿起旁邊疊整齊的浴袍,不緊不慢的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了浴袍和鏡頭,“不可以。”

謝州低下頭,愣了一下。

下一秒,鐘書白移開自己正搭在他肩上的手,保持着完美的距離,“抱歉。”

“卡,州州演的很順利啊,接下來是重頭戲。”

“咱們不急,先清場,給你們兩個培養感情的時間,大家休息休息。”

本以為要結束轉場的謝州,黑白分明的眼眸彎了彎,裹緊浴袍往外走,他的神情一頭霧水,有些呆呆的停下腳步,“導演,什麽戲?”

他回頭時,看到鐘書白沒有離開,披着另一張浴袍坐在了溫泉池邊,泡溫泉,拿起了手機看。

他錯過了什麽。

導演笑眯眯說道,“忘了拿給你了,副導,把劇本給州州。”

謝州乖乖拿起來,整個人表情呆住了,第一頁的劇本上面寫着幾個大字,蜻蜓點水的吻,還是他主動。

吻???

是誰告訴他的是清水劇。

哦,是他該死的經紀人,只顧着把他賣了數錢,才不會告訴他真相呢。

謝州眨了眨眼睛,掙紮着擡頭,“一定要今天親嗎?”

“親一下,氛圍到了就OK,州州都二十歲了,不會沒有親過吧。”導演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個小時後開機,準備一下。”

第一次見面演親密的戲碼,導演是什麽惡趣味啊。

整個溫泉池很是靜穆,除了空氣中蒸騰的霧氣,似乎沒有別的在流動。

“啊…我沒有親過啊。”謝州抱着劇本,在門口邊蹲了下來,他紅着耳朵小聲說,做了好多年練習生,青春時期的萌動,似乎從來沒有過。

整個人小小的,仰起頭四處看,看到邊角的人影,努力把視線從鐘書白的薄唇上移開。

xx是萬能的。

謝州低着頭,連個助理都沒有,他不想求助一個不熟的人,只能掏出手機,在搜索欄上搜索-吻戲混剪,然後按了靜音。

謝州看得咬手指,比當時選秀獨自上臺時,還要茫然。

要這麽嗎?他會不會被一把推開?

要不猛一點,直接沖過去…

一只幹淨修長的手伸過來,把謝州的手機拿開,聲線溫和,“只是看着,能學會嗎?”

是鐘書白。

謝州的眼眸一片澄澈,情緒總會很明顯的在上面表現出來,此刻正寫滿了不開心,還有濃濃的緊張感,牙齒咬在指尖上,留下泛白的牙印,“不然呢,你教我嘛。”

謝州張手,要手機,“給我吧,我再看看。”

很有團隊感的發言,“我不會拖累你的。”

“乖一點。”鐘書白沒給他,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擡起他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很輕,“我教你。”

謝州:“怎麽教?”

“安靜。”鐘書白俯下身,俊朗的五官靠近,手指同時按住他的唇,封住了他的話語,這是一個借位的吻,唇瓣只貼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然後,很快松開,那人淡淡問他,“會了嗎?”

謝州抿緊了唇,抓緊了浴袍,“我…會了…”

二樓溫泉房。

房間內,林薄雪半蹲在冰箱前,漂亮白皙的手指提起酒瓶,抱着幾瓶清酒起身,決定來一個坦白局。

雖然楚淵讓他生氣了,但他可以原諒他一下嘛。

楚淵在屋裏面,和南林市的楚氏本家開視頻會議,讓他來臨時休息一下。

小兔子垂下眼眸,拿起來又按下去。

瘦白的手腕支起來,撐着下巴發呆,連續喝了兩瓶,像是在喝水,眼巴巴看着裏面屋子的門。

什麽時候出來呀。

他等了好久。

林薄雪喝醉了還有一個習慣,他喜歡亂翻東西,酒店的抽屜裏,會放一些基本東西。

楚淵結束會議,帶着眼鏡出來時,林薄雪正蹲在電視機前的櫃子邊,白皙的臉頰微紅,垂着頭,拿筆在本子上亂畫。

“阿雪,怎麽偷偷喝酒了?”

林薄雪眨巴眨巴眼睛,理不直氣也壯,“我想喝。”

地板上涼,楚淵無奈的把人抱了起來。

白皙消瘦的腳踝在空中晃了晃,整個人乖乖靠在他的懷裏,聲音軟綿綿的,像只小貓咪開始撒嬌,“你終于出來了,等了你好久啊。”

“你偷偷在裏面說什麽,還不讓我聽。”

“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楚淵:“……”

一個成熟的男人,會立刻順從的認錯,“我錯了,下次你一起聽。”

他是感覺,本家開會過于嚴肅和無聊。

楚淵坐在那裏,四面八方的人對他仿佛是審訊。

“哦,我原諒你。”林薄雪語氣軟乎乎的,眼睫低垂着,好像聽的也不是很認真。

小兔子靠了一會兒,突然坐起來,認真的看着他,“我想起來了,我要對你說什麽。”

楚淵摸了摸他的頭:“想說什麽?”

林薄雪漂亮的眼眸彎了彎,像是突然醒了,又像是醉的更嚴重了,直接站起來,光腳踩在地板上。

“我要對你說我的事情呀。”

他說完,還轉身,軟白的手指戳了戳楚淵的臉頰,當起老師敲小黑板,“認真聽。”

楚淵扶額,老婆太可愛了怎麽辦。

他開始和林薄雪談條件,“坐下來,我就聽。”

“那好吧。”林薄雪總算乖乖坐下來,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遲來的感覺頭有點暈暈的,“我,林薄雪。”

楚淵想去給他倒水,被拉着手不讓走。

好歹說話還算邏輯清晰。

“我四年前,剛醒過來,我什麽都不記得,醫生告訴我,阿瑾四個月了,我的家人我不認識,但姐姐和父親都對我很包容。”

“我接受的,不算快,心理有些抑郁。”林薄雪躺在了楚淵的腿上,語速慢慢的,逐漸有些悲傷,很讓人想親親他,“那個時候,我去了山莊調養身體。”

“父親選的人都不錯。”

“大部分都是年長的女性,照顧我的身體,沒有把秘密說出去。”

“…父親發生車禍時,阿瑾剛出生,我那個時候太難過了,林家人設局騙我,可能我發現了,但是我已經沒有精神處理,等到我反應過來,很多事情我都控制不住。”

“發現有人跟蹤,可能是在第一年吧,我不想聽林家人的話,想帶阿瑾走,第二天,他們拿過了我的機票和搬家的照片。”

林薄雪的聲音越來越疲倦了,疲于說出這些年。

“他們威脅我,我走不掉了。”

“一個月前,我在父親的遺物裏面發現了一個被删除的合同,現在只有封皮。”

楚淵手指骨節隐隐作響,冷眸微動,

他捕捉他每一份難過和悲傷,最後在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以後我陪你,我們哪裏都可以去。”

小兔子被抱了起來,趴在楚淵的肩上,說出了最難過的一件事情,是他自己的問題。

“從三年前開始,我已經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醫生說,我的身體屬于特殊情況,後期我沒有養護好。”

當時事發突然,他沒有調養好出來,光是生病就病了一段時間,還要提起力氣,陪姐姐和林家人周旋。

說起來,那段日子,似乎是一輩子裏最黑暗的日子了。

楚淵拍了拍他的背,冷眸裏蔓延出對林家人的憎惡,還有對小兔子滿滿的疼惜感。

即使可以,他也不舍的他的阿雪受苦。

“孩子,我們只要阿瑾一個夠了。”

男人的神色泛着冰冷,他沒有讓林薄雪看到自己這幅神情,只輕輕貼在耳邊,連頭都沒有讓他回。

他低聲溫柔的哄道:“哥哥,我只想和你過二人世界,回去我們看醫生。”

“好。”林薄雪乖乖點頭,趴在他的肩上。

小兔子醉着醉着就睡着了,楚淵把人放在床上,拿過毯子,仔仔細細蓋好。

楚淵吻了吻他柔軟的唇,獨自坐在床邊許久。

“養好身體,我們一起到老。”

林薄雪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感覺頭有一點暈。

彼時,楚淵正從後面環抱着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小動作,一只手一拉,把人抱的很緊,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睡醒了?”

他打開手機,發現時間才到淩晨四點。

林薄雪合上手機,往毯子裏縮了縮,軟聲吶吶一句,“現在好早,再睡一會兒吧。”

楚淵揉了揉他的耳垂,視線逐漸偏離,漫不經心的起身,拉開了昏暗的床頭燈,又躺了回去,“不早,我已經等哥哥好久了。”

小兔子渾然不知接下來要面對的危險。

仍舊乖乖的,“等我幹什麽?”

楚淵伸手,拉開了蓋在他身上的柔軟毯子,團成一團,扔在床腳,似乎是在一點點的懷有預謀的靠近。

他挑了挑眉,嗓音略帶疏懶感,輕松的抓住了小兔子的腳踝。

“阿雪,沒有發現嗎?這個地方很不錯。”

等到他重新爬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橫跨上午時間線,刷一下到了中午。

楚淵靠在床頭邊,認認真真的給他點了一桌子吃的,換不來小兔子的一個笑臉。

清冷的眸子泛着紅,睫毛濕乎乎的垂着,煩躁的瞪了他一眼,略帶艱難的挺直背脊走過來,咣當一聲,坐在楚淵對面。

“離我遠點兒。”

“我…”

“現在道歉沒用。”林薄雪看透了楚淵的套路,面色冷清的拿起小勺子,低頭喝南瓜粥,手臂搭在桌面上。

沒有伸手拿東西。

楚淵唇角微挑,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和小盤子,把他喜歡吃的放到一個餐盤裏,一本正經的放到手邊,沉聲道:“先生,請用餐。”

“…”林薄雪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夾起來一只煎餃,低頭繼續認真吃飯,專心喂自己。

才不要理楚淵呢,這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心情都和往日不一樣,如果有尾巴,估計能翹到天上去,在他面前搖搖晃晃的,別提有多讨厭了。

下午回去時,林薄雪換上了高領的薄毛衣,外面套着黑色西服,整個人神色依舊是冷清的,莫名會讓人感覺軟了幾分,氣質驕矜。

別野送完衣服,就急匆匆的走了。

楚淵拿着鑰匙,任勞任怨,開車帶他回去。

回家的一路上,林薄雪撐着額頭,靠在車窗邊,又睡着了,面頰軟綿綿的,宿醉疊加,他精神也很疲憊。

小阿瑾星期天不上學,抱着小貓在客廳玩。

楚淵和林薄雪出現時,阿瑾噠噠噠的跑了過來,小皮鞋猜的響響的,軟乎乎的小貓跟在他後面,鮮少的跑了起來,看着怪可愛的。

“雪雪,陪阿瑾出去玩嘛。”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很招人喜歡,但是,他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太允許,林薄雪很想答應。

算了,陪阿瑾去吧。

很久沒有一起出門了。

他還沒有開口,一旁,楚淵蹲了下來,他和阿瑾直視,這樣并不讓小孩子感到攻擊性,溫柔道:“阿瑾,我帶你出去玩,可以嗎?”

“你的雪雪很累,讓他休息吧。”

小阿瑾猶豫了一下,軟糯的小臉擡起來,圓圓的眼眸顫了顫,不舍的上前,抱了抱林薄雪的腿,穿着可愛的背帶褲,奶聲奶氣的說,“阿瑾知道了,雪雪睡覺吧。”

林薄雪輕輕的抱了抱小阿瑾,“阿瑾出去要聽話哦。”

他慢慢道:“下次,雪雪一定陪阿瑾出去玩。”

阿瑾伸出小手,軟軟的說:“雪雪,和阿瑾拉鈎鈎。”

林薄雪彎了彎眼眸,吧唧親了小臉蛋,“拉鈎鈎哦。”

帶小孩子出去并不是簡單的事情,阿姨給楚淵拿阿瑾平時出去要帶的挎包,裏面沉沉的,有各種可能需要用的東西,當然,也可能完全用不到。

楚淵點頭接過來,提着袋子看着很輕松。

小阿瑾身上背着一個紅色的兒童水壺,有些害羞的看着楚淵,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好奇道:“你要帶我去哪裏玩?”

得,小家夥還是不開口喊爸爸。

楚淵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按動電梯,他靜聲道:“讓我想想。”

一大一小站在了電梯門口。

小阿瑾抱緊水壺,偷偷看楚淵,又假裝沒有看,性格挺活潑的,對楚淵還是很好奇。

楚淵低下頭,輕輕戳了戳小臉蛋,“阿瑾,游戲廳去過沒有?”

“沒有。”人生閱歷為三歲的阿瑾寶寶,疑惑道,“游戲廳,那是什麽呀?”

楚淵微微一笑,直接把他抱了起來,邁開長腿往外走,“走,帶你去見一個叔叔。”

半個小時後,金朝宗站在自家會所門口。

他插着口袋,不知道楚淵喊他出來幹什麽?然後,他眼看着楚淵抱着一個小孩從停車場往這邊走。

“我去,還真有孩子?”

幾秒中,金朝宗往前走了走,慵懶的嗓音刻意壓的很溫和,早知道準備一點巧克力了,“小朋友,你好。”

阿瑾眨了眨眼睛,轉頭看楚淵,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認真的問:“他是你說的叔叔嗎?”

你別說,小朋友看着有點楚淵的樣子。

“對,我們今天下午在這裏玩。”楚淵把肩膀上背着的袋子給金朝宗,“幫忙拿着吧。”

金朝宗拎着袋子,他看了一眼,裏面還有玩具,和一些亂七八糟的零食,“少爺,不輕啊。”

“當然,都是我兒子的東西。”

“呵。”金朝宗撇了他一眼,“我能問一句話嗎?”

楚淵放下了小阿瑾,讓自己走幾步,兩個人走在小朋友的後面,他們站在一起氣場強大,一路上比起往日,頗為寂靜。

楚淵的視線在阿瑾的身上,始終沒有不離開,微微壓低聲音,“我的感情經歷只有一個人,你說呢?”

“我…知道了,少爺。”金朝宗只驚訝了一下,然後,順理成章的悟了,想着也是。

從剛才第一眼看到開始,就覺得眼熟。

林薄雪都親口給他承認過後,小朋友怎麽看,身上都有林薄雪的影子,林薄雪的性格,配上楚淵的外型,兩個人的DNA合在一起,不知道以後能長成什麽樣子,想想就讓人有些期待。

他自己以後是不會有孩子了,倒是可以借楚淵的小孩玩一玩,他微微側眸,看着随着小朋友走動,正一走一晃的小水壺,挺可愛的。

三人到了游戲廳,這裏已經清場,是用來專門給小孩子準備的地方,并不用來盈利,設備齊全。

小阿瑾看着四周亮亮的游戲機器,踮起腳尖趴在玻璃上,往上看,軟乎乎的小臉上,表情有些驚訝和高興。

金朝宗拿過一把游戲幣走過去,一個個遞給他,放進背帶褲的口袋裏,“我們認識一下,我叫金朝宗,你叫阿瑾是嗎?”

小阿瑾搖搖頭,很有條理思維的解釋,“不對,我的名字叫林瑾玉,是爺爺給阿瑾取的,阿瑾是小名。”

“夠了。”小阿瑾的手認真推拒着,軟軟的,像個棉花糖,“叔叔,你給我好多啊。”

金朝宗笑吟吟道:“阿瑾喊我叔叔,我也要對阿瑾好,玩不完再放在這裏,好不好?”

小阿瑾看着楚淵的視線,帶着求饒。

楚淵看的直笑,彎了彎唇,“兒子,拿着。”

小阿瑾跟在金朝宗後面去玩游戲,楚淵站在旁邊,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準備回家時給林薄雪看。

3d兩組對戰游戲,金朝宗對抗楚淵,雙方在椅子上坐下,帶起眼鏡,阿瑾坐在楚淵的腿上,看着轟隆隆的發射。

很快壓倒性的勝利,另一方輸得很快。

小阿瑾眼睛一亮,巴巴的看着楚淵,好厲害哦。

楚淵拉過了小手,讓他自己玩,教他怎麽使用按鍵的游戲規則,最後想到阿瑾的年齡,還是不用太認真了,“對,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楚淵站在身後扶着,眉眼間透着認真,像是一個剛上崗不久的新手爸爸。

保镖守在門口,兩個大男人陪着三歲的小朋友,在游戲廳玩了一下午,楚淵翻了翻記錄過敏的小本子,帶阿瑾吃了健康的兒童餐,才開車回家。

一家人都有點愛睡覺的習慣。

尤其三歲的小朋友,坐在兒童座椅上搖搖晃晃就睡着了。

楚淵開進停車位,拿過袋子,走到另一邊拉開門,抱起軟糯的小崽子。

阿瑾茫然間睜開了眼,又啪嗒閉上了。

很舒服的讓他抱着。

在邁進電梯的時候,似乎是被刺眼的燈光照到眼睛,小阿瑾黏黏糊糊的靠了過去,埋在他的懷裏面,第一次對楚淵喊,“爸爸。”

——這種感覺,很新奇。  ?楚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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