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裏,似乎看到了一個更小的小兔子。

比阿雪還要愛撒嬌,睡着了開始抱着楚淵不松手,小臉頰鼓起來,嘟嘟囔囔着夢話,嬰語的世界。

楚淵聽不懂說的什麽,抱着阿瑾坐在了沙發上。

林薄雪穿着睡衣,微擡頭,倒了一杯水,抿了兩口走過來,白皙的手伸上去,揉了揉眼睛。

然後,他靠在楚淵的旁邊躺了下來,如出一轍的表情,閉着眼睡在他的肩邊。

從楚淵的角度往下看,烏黑的發絲遮住了眼眸,只能看到微抿的唇。

一大一小,姿勢不帶動的,睡得很香。

仿佛楚淵就是個人形抱枕。

他嘴角微抽,低聲喊窩在沙發上的貓咪幫忙叫醒,“小雪,過來。”

楚淵喊完,貓咪乖乖從沙發上擡頭。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藍色的瞳仁十分漂亮,主動邁着貓步走過來,歪歪頭,蹭他的手臂,“喵嗚~喵~”

聽着聲音軟綿綿的,很有禮貌的小貓咪。

不虧楚淵細心養了這幾年。

阿瑾聽到小貓的叫聲,才朦朦胧胧的睜開眼睛,被聲音所吸引,他松開了手,轉過小腦袋,眼前一亮,和貓咪對話來,“貓貓,來找阿瑾的嘛。”

阿瑾從楚淵的腿上爬了下去,他站在沙發邊,個子小小的,半低下頭,同貓咪對視,小手聽話的不去摸。

楚淵的手臂輕松了一些。

視線偏移,這邊,林薄雪還靠在他的肩邊。

他半睜開清冷漂亮的眸子,神情慵懶,同時帶着幾絲倦意,如同輕拂過湖面的微風,吹得人舒舒服服的,很溫柔,“阿瑾醒了…”

阿瑾聽到聲音回頭,眼巴巴的看着他跑過去,“雪雪,抱抱,阿瑾好想雪雪。”

林薄雪擡起手,任由小寶寶鑽到他的懷裏面,輕輕拍着背,“抱吧。”

他似乎還沒有真正的睡醒,眸子裏帶着疲倦,聲音也是輕輕地,力度像是在說夢話。

“明天陪阿瑾去玩,好不好?”

阿瑾軟軟的小臉上寫着開心,奶聲奶氣的點頭,“好呀。”

之後,小家夥猶猶豫豫的轉頭,看向楚淵,嘴巴輕輕嘟起來,有些不熟悉的喊他:“爸爸,你去嗎?”

楚淵唇角微挑,伸出修長的手指,拽了拽阿瑾衛衣帽子上的小繩子,有些強迫症的弄到一樣的長度,繩子垂下,“明天,我帶你們出去玩。”

楚淵牽着阿瑾的手,摸了摸小臉蛋,語氣逐漸嚴肅,“現在這個時間,阿瑾要睡覺了。”

林薄雪換了一個姿勢,他趴在抱枕上,懶懶的支着下巴,半睡半醒的看他,像只倦怠的貓咪,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躺下,動也不想動。

楚淵進入父親的角色很快,很快把小阿瑾哄答應了。

順便交換條件,帶走了自己的貓,陪阿瑾睡覺。

小雪在兒童房找了一個位置,跳上軟軟的椅子上,開始眯起了眼睛,軟趴趴的,埋了起來。

——可愛小貓,業務熟練,在線陪睡。

洗漱間。

阿瑾站上了踩腳凳,小手拿起來兒童牙刷,一個個給楚淵介紹,“這是阿瑾的牙刷,這是阿瑾的毛巾…”

“知道了,阿瑾,開始刷牙吧。”楚淵聽完,他抱着雙臂,修長的身體依在門框邊上,冷峻中透着溫柔。

最後伸手,過去幫阿瑾洗臉。

林靜愉回家時,照常走過阿瑾的小房間,準備進去看一看,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神色冷然的男人,正俯下身,拿熱毛巾給阿瑾擦臉,聲音有些溫柔,“擦幹淨了。”

阿瑾正甜甜的喊,“姑姑,你回來啦!”

林靜愉微笑,開口提示:“擦臉的兒童面霜,在左手旁的架子上面。”

楚淵點頭,又主動詢問道:“明天上午十點,我來接阿瑾出門,林小姐,一起去吧,會見到元攸寧,你們可以談一談。”

“謝謝,我會去的。”

林靜愉沒有拒絕,她對到來的機會态度和林薄雪一樣,會去挑戰自己,而不是躲開。

“姑姑去睡覺,阿瑾晚安。”她對着小阿瑾揮了揮手,慢慢關上了洗漱間的門,沒來打擾親子時間。

楚淵望了望架子,看上面的字眼,找到了瓶子。

他表情一本正經的,手指卻不熟練的擰開,修長的手指上點了一點面霜,慢慢在阿瑾的臉上抹開。

應該是沒錯的。

小寶寶跳下凳子,語調很乖,越發熟練的喊他。

“爸爸,晚安哦。”

“晚安。”楚淵忍不住的低下頭,摸了摸小腦袋。

阿瑾穿着小睡衣,騰騰鑽進松軟的被子下。

他的睡眠習慣養的很好,也不鬧着聽故事,直接閉上眼,抱着自己的小玩偶開始睡覺。

屋內牆壁上開着小夜燈,整個環境很柔和。

楚淵坐在一邊,視線緩緩落下,拿起小書桌上的照片看來看,上面林薄雪抱着阿瑾,笑顏如花,根據,小孩子的長相來推算,應該幾個月前拍的。

楚淵聽着阿瑾的呼吸逐漸變得有規律,一只手抱起某位放在這裏的枕頭,壓低腳步聲離開了小房間。

他會盡能力,做一個好的父親。

也會傾其所有,去愛林薄雪。

回去時,林薄雪還躺在沙發上,他踢掉了拖鞋,靠在枕頭邊,腿上搭着毯子,走近看,漂亮的眼眸睜開,含着薄薄的一層霧氣。

楚淵俯下身,指尖都帶着溫柔感,親了親他的額頭,“寶寶,我抱你回房間睡吧。”

“你呢?”林薄雪視線也是軟軟的,烏黑的發絲微卷,小兔子很乖的看着他,吶吶問他:“現在不睡嗎?”

“嗯,還有一些文件沒看,要熬一會兒。”

小兔子聽罷,立刻搖了搖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軟白漂亮的手指,捧起自己白皙的臉頰,把自己揉醒了,“不要,我要陪你熬夜。”

林薄雪的目光很純淨,穿着一身白色的柔軟睡衣,像小兔子的軟毛一樣,聽的楚淵心口麻酥酥的。

撩人不自知啊,阿雪。

楚淵勸不走他,微微動了動喉結,抱走餐桌上的一摞子文件,聲音平緩道:“我盡量快一點。”

淩晨一點,林薄雪披着毯子,從外賣員手裏接過袋子,“謝謝。”

楚淵面前,放下的是一杯冒着熱氣的黑咖啡,用來提神。

在對面,林薄雪抱着一杯熱奶茶。

小兔子坐在他的對面,手指敲着手機屏幕,垂下眼眸,咬珍珠吃,“容斐答應我了,我們明天一起去接他吧,地址在哪裏啊?”

楚淵坐在書桌邊,喝了一口咖啡,松開杯子的吸管。

明天要開始初步接觸了,同霍氏的合作對分公司很重要,大哥楚深同他遠程聊過幾次。

能不能進一步達成共識,促成合作,決定着分公司在燕市今年的一部分盈利。

他捏了捏眉心,手裏翻看沈助送來的文件,回道,“不用我們接,朝宗會去的。”

“需要這麽神秘嗎?”林薄雪放下杯子,巴巴的問。

楚淵眉梢微動,言語中不洩露分毫,“有點需要。”

漂亮精致的小臉,在楚淵眼前湊近,看到他呼吸一停的表情,眼眸跟着彎了彎,甜絲絲的招人疼,“那這樣,我去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想騙我們。”

楚淵當即放下手裏的筆,拉住他的手腕,低聲哄道:“阿雪乖,先不要說,明天會有驚喜,好不好?”

小兔子臉上總算露出了一個笑,溫軟的眸中閃過狡黠,他乖乖的說,“我答應你,只有這一次哦。”

[容斐:不說地方,是不是金朝宗接我?]

[雪:對呀,可以嗎?]

[容斐:嗯,我知道了。]

[雪:明天見。]

容斐放下手機,神色如常的側頭看過去。

他的唇瓣泛白,雪白膚色看的人觀感很是脆弱,像一張白紙。

沒錯,他的眼前就是金朝宗。

這人照舊每天按時陪他來輸液,不動聲色地走入了他的生活圈,仿佛一天能看到一萬次這張臉。

容斐總是困惑的,又或者是在無形中,給金朝宗機會。

他努力過想逃跑,甚至不搭理過。

心底也洩氣過,想拖着他走算了。

但容斐舍不得,他不想金朝宗以後獨自難過,所以,他寧願把事情提前,把所有的錯處歸結在自己的身上。

容斐淺棕色的眸子眨了眨,他輕聲道:“你明天要接我出去,今天為什麽還要來?”

金朝宗回頭,漆黑如墨的眸色望着他,他唇邊挂着笑,似乎也在笑自己,“阿斐,因為每天都想見你。”

容斐低下頭,看着自己青紫色的淤青,布滿了他的手背,心口一瞬間也是痛的,傳入四肢百骸中。

這種痛感,疼的他想卷縮起來,把自己藏好,“可我不想…看到你,等到這次回來,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了,金朝宗。”

淺棕色的眼眸帶着水光,他拉住金朝宗的手,明明是靠近的姿态,表情裏卻是哀求,逐漸承認自己的秘密,“我活下來…不容易。”

“推開我很容易嗎?”金朝宗神色快速變得陰沉,心疼和怒氣交疊,讓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麽想離開他,和上一次一樣。

病房的角落裏,金朝宗擋住了所有視線,他的手不留餘力的掐起了容斐的臉頰,桃花眼泛着濃濃的涼薄感,緊接着,似乎是一聲無奈的嘆氣,“活着誰容易呢,阿斐。”

“做情人,還是愛人,你自己選。”

“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在和容斐這場關于愛情的戰役裏,金朝宗一敗塗地。

他不會再給容斐第二次機會,從他身邊離開,如今他早已成長,不必真誠,更不必退讓。

容斐用謊言構造編織出一個過去。

他的口是心非,金朝宗全部看得懂。

第二天,金朝宗在家門口等他,容斐提着背包如時出現,一身的白色運動裝,頭上帶着白色的鴨舌帽,又戴上了白色口罩,像是故意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又戴上了白色口罩。

如果低下頭,才能看到一點點眼睛。

金朝宗似笑非笑的擰開鑰匙:“很好,不用曬太陽了。”

容斐厭撇了他一眼,帶着氣調整好座椅,眯起眼睛,開始睡覺。

看樣子,是不想和他交流。

金朝宗掃了一眼手機信息。

敲回去幾個字,“接到了,馬上來。”

燕市郊區,私人山莊。

等到車開到目的地時,林薄雪才知道為什麽會對這裏的道路有熟悉感,沒想到還能再回到這個地方。

“我剛從朝宗手裏買回來。”楚淵抓着他的手,往另一輛停下的車邊走,邊走邊說,“霍遠白受我邀約,和他的愛人來度假。”

楚淵摘了墨鏡,伸出手,“好久不見,霍先生。”

“楚總,客氣了。”男人擡眸,面容俊美精致,他穿着簡單的白色衛衣,上面畫着不符合冰冷氣質的卡通畫。

仔細一看,同身後的愛人屬于情侶裝。

剛剛拿到影帝頭銜不久的小美人元攸寧,跳下了車,他走到林薄雪身前,眼前一亮,聲音也變得溫和起來,笑眯眯的說:“你好,有興趣進娛樂圈嗎?你好漂亮呀。”

“啊…”林薄雪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怔怔的,似乎是沒想到小美人的性格這麽的活潑。

他一直以為是個高冷美人呢。

霍總不動聲色的把他家小美人拽住,伸出手臂,半抱在了懷裏,低聲說:“我之前說的是他姐姐的合同,不是他。”

“我知道啊。”元攸寧在懷裏眨巴眼睛,言之有理,“多帶一個,也不虧嘛。”

“林先生,有興趣嗎?”

林薄雪耳尖微紅,搖了搖頭,“抱歉,元先生,我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

林靜愉和阿瑾在不遠處玩。

小美人有些遺憾他的選擇,回頭看了看氣質清淡的林靜愉,又開心了一點,“我去找你姐姐聊一聊。”

工作室準備轉入培養藝人行業。

能挖到一個寶藏是一個。

山莊裏一直有專業的人員維護。

金朝宗在這方面花錢是非常舍得的,比林薄雪在這邊居住的時候,還要好看精美一些。

不過深秋季節,過了山莊裏最好看的日子。

他們一行人分開,小美人和霍總在獨棟別墅住下,楚淵專門選了不會打擾他們休息的地方,并且排保镖和管家一直盯着照顧,防止有人跑進去。

“初步談成了,不用擔心。”四人午飯後,林靜愉抱着阿瑾,對林薄雪說,淺淺一笑,“我先帶他去午睡,你們好好休息。”

林薄雪吃的有些撐,他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搖搖晃晃的,曬着太陽很舒服,“他們到了嗎?”

楚淵看了看手表,“應該快了吧。”

這邊說着,容斐和金朝宗相繼邁進了大廳,和他們只隔三五米。

楚淵讓人上午飯,容斐總算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神情病恹恹的坐在林薄雪旁邊,發絲亂糟糟的,語調低垂,“薄雪,餓。”

小兔子遞過來筷子,快速盛了一碗湯,“先喝一點,暖暖胃,你是不是沒有吃早飯啊?”

容斐想了想,“我忘了。”

他早上烤了面包,但是金朝宗喊他出門,自己随便收拾了一下,忘記吃了。

金朝宗看過去。

容斐立刻豎起手臂,掩住自己的半張臉,拿起勺子喝湯,時不時和林薄雪說話。

很好。

金朝宗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轉頭問楚淵,想要逗別人家的小孩,“你兒子呢?”

“午睡去了,等下我再抱過去找你”楚淵看他不動,推了推筷子,“朝宗,這幾個不是你喜歡的嗎?吃啊。”

金朝宗拿着筷子,開始吃第一口。

這一頓飯吃的,林薄雪和楚淵同時心很累。

明明很在乎對方的兩個人,吃個飯都在鬥氣,一個偷偷看一眼,一個立馬把自己擋起來,如此反複。

可惜他們都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彼此間發生了什麽。

林薄雪攤開四肢,咣叽躺在床上,對過去記憶一片空白的他無法确定,只能轉過頭,問站在窗邊的楚淵,“他們還能和好嗎?”

楚淵拉上窗簾走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過林薄雪細白的手腕,冷眸裏泛着深沉的愛,他話音平靜,很是篤定。

“我認為能。”

或許因為,他們身有同感。

念念不忘的愛,是會與日增長變得越來越深刻,而不是日日減少,消磨掉本來的熱情。

金朝宗和容斐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是一間房。

他們住在一個套房裏,各有房間,共用公共區域。

容斐拿過自己的挎包,在侍者的指引下走到房間門口。

金朝宗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看起來心情不怎麽好,侍者沒敢觸他的黴頭,介紹完就走了。

“啪嗒。”

容斐回頭,是落鎖的聲音。

“……”他眼睜睜看着金朝宗鎖了門,淺棕色的眸子閃過不安,嘴裏默念沒事沒事,抱着自己的包跑進了房間裏。

然後,自覺的反鎖。

總感覺自己這次來,就是走進了一個圈套。

幸運的是,對方并沒有走過來,容斐松了一口氣,放下挎包,在屋裏面轉了轉,決定休息一會兒。

他不知道的是,金朝宗始終坐在客廳裏,眸色沉沉的翻着手裏的書,他聽着屋裏的聲響,等到安靜下來,掏出口袋裏的鑰匙,走了進去。

容斐躺在床上,眼睫搭在下眼睑上,是濃密的一小片,雙手緊握着,側躺在床鋪上,睡得很安穩。

如果忽略他的雪白膚色,還有眉眼間能看到的病态,金朝宗伸出手,放在鼻子邊,感受到他的呼吸。

金朝宗說不定能狠下心,做一點什麽事情,不用計較未來的得失。

可是,他通通不會,算計和陰謀在愛情裏,一瞬間失去了功能。

金朝宗站在床邊,擡手遮住了落在他身邊的光線,桃花眼靜靜看着他,聲音略帶冷感,“午安。”

他關上了門。

容斐,只要健康活着就好,在他身邊就好,他以前想要容斐主動回來,現在想要容斐健康。

做人是不能太貪心的。

但,金朝宗全都想要。

山莊裏面有人工做的小溪,小阿瑾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仿佛是被小孩子愛玩的本能叫醒,穿着灰色的小運動服,踮起腳,站在高大的門前,咚咚咚敲門。

“阿瑾,姑姑陪你玩,好不好呀?”林靜愉道。

阿瑾氣鼓鼓的鼓起小臉,搖頭,“不嘛,雪雪答應阿瑾的,和阿瑾拉鈎鈎了的。”

答應小朋友的話,不能說謊的。

門開了,屋裏面漆黑一片。

楚淵身上系着浴袍,站在門口開了燈,彎腰把小崽子抱起來,“阿瑾來了啊。”

“爸爸,雪雪呢?”

楚淵把他放在沙發上,自己也進屋關上了門,“我們換衣服,阿瑾等一等。”

林薄雪剛套上了外出的外套,正低頭穿襪子,順便伸手,把行李箱的衣服砸到楚淵身上,“趕快穿。”

“哦。”楚淵冷眸垂下,笑吟吟的從他瑩白的脖頸處收回來,看着林薄雪急匆匆的走出門。

小溪很漂亮,兩邊是山石堆疊,泉水清澈。

阿瑾被幾個大人嚴嚴實實看着,只敢伸出手指,碰一碰水,“這裏有小魚嗎?”

楚淵從裏面撈出一個小石頭,遞給阿瑾,“可能有,你想釣魚嗎?”

阿瑾搖搖頭,“不要。”

“小魚在這裏生活的很好,我只要看看。”

楚淵回頭看林薄雪,“阿雪,咱兒子是什麽小天使啊?”

林薄雪捶了錘他,“認真看着他,別摔了。”

阿瑾眨巴眼睛,糯糯的問,“爸爸什麽意思呀?”

林靜瑜舉着相機,在給阿瑾拍照:“你爸爸呢,在說阿瑾有一顆善良的心。”

阿瑾看向林薄雪,奶聲奶氣的問,“老師說,好好對人和動物的,不對嗎?”

“阿瑾做的很對。”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橫沖直撞的,身後跟着幾個保镖攔着又不敢攔,這位嘴裏喊着,可是楚家人,“三哥,好久不見啊。”

仔細看,長得有幾分像楚淵,又不太像。

楚淵擡手,讓別野擋住了阿瑾,一雙冷眸忽地沉下去,氣質冷浸浸的,“楚麟,你來做什麽?”

一臉玩味的青年,正是楚淵的四弟。

他的繼母唯一的孩子,楚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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