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點。

自己再少說一點,是不是就不那麽容易失去。

楚深擦了擦他的眼淚,把小人抱起來:“如果我說,我愛你呢。”

系臻認真的說:“我會把自己交給你。”

你看,他就是這麽一個缺愛的人。

他想有人愛他,填滿他的懼怕,他的疼痛。

楚深的手放在他的後頸上,無聲的安撫着,“我愛你,系臻,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可能是我再次遇到你,也可能是我一次次來到你的家鄉找你。”

“總之,我愛你。”

系臻眼淚流的更猛了,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沾着淚光,抱着楚深的脖子不撒手,一邊哭,一邊不讓對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我現在…喜歡你,我以後會愛你的。”

楚深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哭。

自家小孩在外面受委屈了,可不得找家長哭一場才平靜。

不過,系臻說喜歡他,這真是其中的一個好消息。

等到他平靜下來,男人才開口道:“臻臻,現在說說吧,想告訴我什麽?”

“臻臻不好聽。”系臻抗拒道。

楚深掏出糖盒,從裏面倒了一個水蜜桃味的糖,放到系臻的嘴裏,“什麽好聽。”

“以後喊老婆吧。”

楚深擡起他的下巴,眸子溫柔,這是一個水蜜桃味的吻。

第113章 番外 22.“帶你走。”(陰厲太子爺楚深??落跑乖崽系臻)

第二天早上,楚深起來燒熱水,泡藥。

系臻裹着被子,白皙的手指捂着鼻子,不想聞藥味,他甕聲甕氣道:“我要糖。”

楚深倒了一顆糖,放在手心裏沒給他,男人正正經經的說:“吃完藥才有。”

“哼。”系臻感覺自己好可憐,揉了揉咬破的唇角,又小聲哼了一下,不滿的抱着藥喝,這次是楚深帶過來了的藥,更苦了。

他低下頭,唇瓣擦過掌心,咬着青蘋果味的硬糖塞在嘴巴裏,努力消抹去苦味,一副病恹恹的樣子,不想搭理人。

糖果是青蘋果的硬糖,裏面有軟心。

很快化解了藥味。

系臻倒在床上,閉着眼繼續睡覺,聽到男人下去買早餐,湊在額頭邊親他,也是眼睛都沒睜開,敷衍的揮手,“去吧去吧。”

楚深不太滿意,垂下眼眸,湊近咬住了他備受折磨的唇瓣,按着人親了一頓。

系臻眼眶酸酸的,很想把他踢開。

回應他的是男人的低笑,“老婆,我去買早餐了。”

小鎮不大,楚深來是租了一輛車放在停車場,他往縣城中心的幾條街道上轉了轉,看到冒着熱氣的小餐館,坐着不少人在吃飯。

看着味道不錯。

楚深停好車,下去買早餐。

一個中年女子站在門口吆喝,正是昨日的店主,“莫雨,快點,二號桌兩籠包子。”

穿着圍裙的青年,端着兩籠包子快速出來,笑容真誠。

一進去就聞到了香味。

楚深站在紅色塑料布前面,看着價目表:“兩杯粥帶走,兩籠包子。”

他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百元鈔票,等待找零。

店主快速給他找了錢,把打包好的食物遞給他,用了普通話回答,這樣英俊的外表,一看就是生臉。

楚深拎着食物放上車,快速開回了酒店。

他回去的時候,系臻起了床,生無可戀的盤腿坐在小沙發上,撐着自己的臉頰,捏了捏凄慘的唇,義正言辭道:“楚深,以後我不允許,不許随便親我。”

楚深就當聽不到,他沒回答他,只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吃飯。”

一路上回來,食物的溫度從滾燙到吃着正好,系臻拿了一個,不開心就不說話,只吃飯。

他盯着包裝袋上的字樣。

原來這就是莫雨的小飯館,從早忙到晚,真累啊。

臨到八點多,兩個人吃完飯。

系臻套上了寬大的羽絨服,裹得嚴實,跟着楚深下樓。手機響了一聲,是昨天的莫雨。

系臻坐在副駕駛上,接通了電話,“我朋友過來找我了,嗯,有人陪我去醫院。”

“早上沒起來,不過他買了你家的早飯,很好吃。”

楚深幽幽的看着他,怎麽和別人說話就這麽溫柔呢。

才回來兩天就認識人了。

系臻挂了電話,看到楚深還沒有發動汽車。

“怎麽了?”

楚深淡淡問道,“是飯館的老板嗎?什麽時候認識的。”

系臻沒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也不敏感,只是簡單的回答,“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好多年沒見了,昨天我在路口暈的,是他媽媽送我去了醫院,他給我送了飯。”

“人挺好的。”

楚深發動了汽車,“嗯,這幾天吃他們家的飯。”

系臻感覺也沒什麽,“好。”

他縮在羽絨帽子裏,等紮上針,又縮在被子裏睡了起來,這裏不比燕市有暖氣。

系臻睡了一個小時,睜開眼發現楚深不在。

護士急匆匆的進來,“你醒了,和你一起的人在外面和人起争執了?”

楚深這個脾氣,溫柔的時候比誰都溫柔,能和誰起争執啊,他推着挂瓶車往外走,看到了一向溫柔示人的楚深,伸手掐住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他目光狠厲,“你敢進去打擾他試試。”

半個小時前,系臻安穩的睡着了。

楚深出去接水,看到了四處張望的中年男子,他認識這個人是誰,因為他之前,每年都會去他們家。

這是系臻的哥哥。

那個賣掉系臻給自己蓋房子的男人。

楚深停下了腳步,他面色冷淡的聽着這個人在打聽關于系臻的各種線索,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估計是從自家父親那裏打聽到的。

他手上什麽都沒有拿,臉上的神情有些兇狠,不像是來看病人的,反倒是想來尋仇的,毫無廉恥之心。

在一個小縣城上的醫院,不多大的地方找一個人還不容易,不多久就打聽到了關于陌生面孔的病房所在。

楚深在這人邁進去的前一刻,伸手攔住了對方。

他說:“你不能進去。”

“你誰啊你?”系老大一臉煩躁,看他穿的不錯,忍住了,沒有罵髒話,“識相點,趕緊走。”

他差點就進去了。

楚深按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勁很大,不如表面上的淡然,深藏不露的力度,還有帶着笑容的寒霜落下,“我說了,不許進去。”

他以往雖然經常來,但并沒有見過他們家的人。

楚深對于系家人不感興趣,他只對系臻感興趣。

但他知道,他們家的人都對他做過什麽,理所應當的更沒有什麽好脾氣。

楚深起初不想打擾醫院的人,他冷津津道:“我是系臻的朋友,他不想見你。”

系老大臉皮厚,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是系臻的哥哥,我來見我弟,有什麽不能見的?”他說着,就要作勢打人,“我知道了,我弟弟就在裏面,要不想挨打就趕快走開。”

楚深伸手,他掏出了手絹,嫌惡的捂上這人的嘴巴,拖着人往外面走。

他膚色冷白,神情冷淡,像屈尊下凡懲戒的神。

系老大努力使勁想甩開他,被楚深一拳一拳打在要害上,随後掙紮間被擋在牆上。

這一幕被系臻看到。

系臻站在門口,他的手放平,輸液管沒有再回血,聲音低低的:“楚深,你過來。”

系臻站在門口,眼眶紅紅的,旁邊圍着一群人,他不想楚深沾上他們家的事情,他再喊,“楚深。”

楚深松了手,系老大脖子上的束縛沒了,瞬間蹲了下去。

系臻掏出口袋的濕紙巾,推着挂瓶架往回走,“擦擦。”

楚深眉眼低垂,他說:“他想進去找你。”

系臻堅定道:“我知道,我不會理他的。”

他對他好,系臻都明白。

系老大在外面緩了半天,見沒人攔,又走了進來。

楚深冷冷清清的站在旁邊,系臻靠在枕頭上,他沒什麽好脾氣,“說吧,幹什麽?”

系老大懶得去和系臻敘什麽舊,直接說:“我要錢。”

系臻:“我沒錢,有錢也不會給你。”

他的人生裏,好像從來沒有怎麽說過重話,“你住的地方,娶得妻子,都是賣弟弟得到的錢,如果你再敢糾纏我,我會把當年的事情報警,你會進監獄。”

“那一點怎麽夠,系家養你長大,要不是我們送你去會所,你怎麽能勾搭上這樣有錢的人。”

“系臻,你要感激我們。”

說的真好聽。

系臻笑出了聲,“一個沒有見識,沒有學歷和涵養的人,我能夠忍受你說這麽久的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系臻,你以為你能夠輕輕松松的好好生活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你去哪裏我跟到哪…”

保安匆匆過來,兩個壯漢齊力把系老大架走了。

是剛才系臻讓護士去喊的,他不想看見這個人。

系臻神情厭惡,他往下滑了滑,身體靠在被子上,很疲倦道:“楚深,我們趕快走吧。”

這次回來,他對這個家鄉最後一絲的情感也消失了。

以後他都不會再回來了。

楚深俯下身,他吻了吻他的額頭,手指壓在他的手背上,安撫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

“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陪你。”

系臻擡頭,第一次主動回吻他。

眼前是去不掉的繁雜,但未來會是美好的吧。

至少,他不會再一個人了。

他們開車回去,系臻剛進大廳,看到一樓的莫雨,提着午餐,青年笑容溫暖,“我來送飯,我媽讓我來說,昨天晚上系老頭喝酒了,吵了一大架,讓你抓緊時間走。”

楚深在後面拎着車鑰匙,提過飯盒,“我來吧。”

他打量了一眼莫雨,看他神色自然,便不再觀察對方,吃什麽莫須有的醋。

系臻和莫雨聊了幾句,他很感謝對方家裏對他的幫忙,這兩天就會走,“有什麽需要來燕市找我,以後我可能不再回來了。”

莫雨遺憾的點頭,“祝你一路順風。”

他們出發在第二天的清晨,楚深的助理帶着律師在同一時間抵達了小鎮,喝酒喝的倒在屋裏的系老大被警察抓走。

楚深觀察了這麽多年,明裏暗裏都有準備。

尤其是知道對方的脾氣後,他不會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他本來可以安分的活着,可是他們偏偏不要。

他們這輩子,無法再靠近系臻。

這是一條鐵律。

火車上,系臻縮進了楚深的懷裏,聲音疲倦,“吃完藥好想睡覺。”

楚深下巴壓在他的額頭上,輕輕拍了拍背,滿是溫柔,“睡吧,老婆。”

第114章 番外 23.“老婆,我錯了”(陰厲太子爺楚深??落跑乖崽系臻)

他們坐了火車,這次一路上的風景都有人陪他看了。

系臻病恹恹的睡一會兒,醒一會兒,靠在楚深懷裏,他還在低燒,渾身沒勁的看着外面略過的景色,算是不開心裏的一點幸運。

火車穿過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面白雪皚皚,是滿目的白色,極為的祥和,他喜歡純淨的色彩。

楚深的眸子垂下,随他的視線一同望去,低語一聲:“喜歡嗎?”

系臻擡頭看了他一眼,回答的聲音也是安靜的,“喜歡。”

雪很冷,但又很漂亮。

他身為北方人,即使從小在冷天裏長大,還是不免的愛上了雪景,會讓他的心思沉靜。

他似乎有了一點力氣聊天,唇瓣一張一合,聲音晦澀,又帶着一絲難言的落寞,“我的電腦桌面就是雪景。”

還是家鄉的雪景。

楚深吻了吻他的額頭,“華國北方的盡頭有更好看的雪鄉,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一切都會過去的,臻臻。”

楚深總是忍不住的用這個系臻嫌棄的名字喊他。

臻,意味着美好到來,是系臻媽媽為他取的名字。

系臻耳朵微紅,這次沒再說他,只是推拒道:“我要睡了,別親我了,到了喊我。”

離他們抵達燕市,還有兩個小時。

尤其在行程上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的楚深,第一次把時間荒廢在火車上,他們在慢慢走,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時光。

有時候,慢一點也是好的。

回到燕市後,系臻住進了私人醫院裏,他反反複複的感冒和肺炎需要正經的治療,剛下火車不久,直接被拽入了另一個封閉的地方,做了全身檢查。

他真是沒想到。

系臻抱着醫院的病號服,盯着對面一臉溫柔的男人,委屈巴巴的,“我不能回家嗎?”

楚深抱着雙臂,他脫掉了大衣,只穿一個白色高領羊毛衫,容貌俊美,只是說出的話不太符合氣質,“老婆,不穿當然可以,我親自幫你穿。”

言下之意,沒有回家的這個選項。

系臻瞪大眼睛。

想起自己之前收獲的代價,瞬間老實了,脫下羽絨服,抱着衣服進了病房衛生間,門也鎖上,一點都不露出來。

系臻頂着毛絨絨的頭發出來時,楚深剛給他鋪好被子,冰敷是提前預定的,派人仔細收拾消毒過。

系臻癱在了床上,伸出細白的手,側過頭不去看針紮進血管的動作,一只手壓在了他的眼前,完全的遮擋住了,“不想看就不看,看我吧。”

男人有些自戀,系臻閉上了眼,濃密的眼睫劃過楚深的掌心,癢癢的。

醫生快速挂好藥,對楚深說:“楚先生,系先生的檢查報告下午會出來,這是根據他拍片和血常規得出的結論。”

楚深微微點頭,“多謝。”

系臻睜開眼,被困在醫院裏一點都不開心,軟軟的音調夾槍帶棒的,“他們為什麽對你這麽尊敬的?因為你是資本家?”

楚深捏了捏他的臉蛋,笑他可愛生氣的樣子,“老婆,因為這家醫院,我是最大股東。”

系臻低下頭,啊嗚一下,咬在了這人的手背上,留下淺淺的牙印。

母親死在醫院裏,他對醫院總是有陰影,“我不想待太久。”

楚深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痕跡,他一本正經道:“三天,三天後我帶你出院。”

系臻掰着手指算了算,“後天?”

楚深一套一套的,“按照今天的入院時間,是大後天。”

系臻瞬間躺平:“哦。”

他甚至太無聊了,拿出自己好久沒開機的手機,把信息挨個看了一遍。

謝州小朋友明明知道他最近在跑路,每天都給他發各種消息,真不知道鐘書白看到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會是什麽心情。

他走之前把自己要消失的事情給這些朋友都說了。

容斐給他發來了請柬,關于小島的具體位置和路線圖。

系臻猛的坐了起來。

“阿斐要結婚了。”

男人正在看郵件,回頭說了一句:“對,我說我會帶你去。”

“什麽時候?”

“三天前。”

系臻又躺了回去,算了,這人把自己看透了。

他繼續翻手機,“你準備好禮物。”

楚深慢條斯理的點頭,“我知道,老婆。”

系臻臉紅:“閉嘴。”

關于對應的稱呼,他實在是難以說出口。

第三天出院的時候,系臻整個人才像活過來了一樣,前三天基本上靈魂出竅,問就是不想說話。

他一到家,發現自己的小屋被收拾的很幹淨,只是布局變了變,尤其是床上居然有兩個枕頭,還有一個夠兩人蓋的大被子。

楚深靠在門邊,明知故問,“難道我們不是一起睡嗎?”

他又喊,聽的他渾身不自在,“老婆。”

系臻咳了咳,溫柔的說:“不了,我怕傳染給你。”

男人淡淡道:“沒事,我身體好,不怕傳染。”

當天晚上,系臻洗漱完躲在角落裏,看着男人披着浴袍出來,真正見識到了有多好,他淚汪汪的擡腳,想要踢開對方。

楚深似笑非笑的按住了他的腕子,“臻臻,慢慢來。”

系臻:“……”

他很想很想,把這個人扔了。

現在選擇退貨,來得及嗎?

第二天早上,系臻躲在被子裏,半睜着眼服用咳嗽藥,眼睛哭的都腫了,看着可憐的不行,他伸出手就是錘楚深,好氣好氣,“煩你。”

折騰到這麽晚,楚深倒是心情好了,“臻臻,睡吧,午飯喊你。”

系臻鑽進被子,完全不搭理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深端着杯子去樓下處理工作,順便和小阿瑾視頻了一下,小家夥軟乎乎的,散着屬于孩子的單純,“大伯伯,你和系叔叔什麽時候過來啊?金叔叔說你們一起來呢。”

“過兩天。”

阿瑾想見他們,大眼睛轉了轉,“系叔叔呢?”

楚深看了一眼樓梯:“你系叔叔還在睡覺,等到了再帶阿瑾玩。”

阿瑾乖乖點頭,“阿瑾在這裏等系叔叔哦。”

楚深訂了兩張機票,趁着系臻睡覺的時間又去把行李重新收拾了一下,去系臻的衣帽間,收拾了不少夏天的薄衣服,他自己定的有兩套參加婚禮的西裝,也放在了行李箱裏。

中午,系臻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地板上的幾個箱子,有些懵,“你要走嗎?”

他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不舍,雖然嘴巴上總是說讨厭他,煩他。

楚深搖頭,他走過來,把他抱在了懷裏,“沒有,這是我們一起出門的行李。”

系臻緊張的表情瞬間舒緩了,他還是不習慣這麽親密的接觸,仔仔細細算起來他們的相處還沒有十天。

他不好意思的把他推了推,“我餓了,飯呢?”

楚深卻緊緊抱着他,“在餐桌上。”

系臻心裏軟軟的,點頭說:“好。”

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總算有一個人在陪着他,空蕩蕩的房子裏也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出發在第二天的上午,飛機需要先落地到附近的城市,再換船去小島。

兩個人坐在頭等艙的位置,一飛就是十個小時。

系臻第一次做這麽久的飛機,心情有些緊張,沒想到這人卻又湊過來親他,按着他動都動不了,尤其是快下飛機的時候,差點被空姐撞到。

導致系臻一路上都黑着臉。

下船的時候,系臻直接抱過小阿瑾,把楚深甩在了身後面,楚淵看向自己的大哥,“哥,這就是成功了嗎?”

金朝宗插着口袋,慢悠悠道:“估計是做了什麽,把人惹生氣了。”

楚深面不改色的點頭,早就習慣了系臻生氣的模式,“一會兒再哄,先讓他撒撒氣。”

鐘書白默默豎起大拇指。

他們一前一後,帶着一個小阿瑾。

去了最中心的別墅,他們兩個睡在一個房間。

楚深剛放下行李,看到系臻擰開門又準備走出去,氣呼呼的拿出手機,“阿斐,有沒有別的空房間?”

容斐一頭霧水,還沒回答電話就中斷了。

金朝宗湊過來低聲說了一句,美人瞬間面紅耳赤,“別說了。”

房間裏,楚深把系臻的手機壓在桌子上。

他低着眉眼,拉着人的手不松開,語氣很是低姿态,“老婆,我錯了。”

“你哪錯了?”

楚深漆黑的眸子掩着幾絲笑意,老老實實的模樣回答,“哪裏都錯了,不該親的,可是臻臻太好親了。”

系臻:“……”

忍無可忍。

楚深下一句就是,“老婆,我一上飛機就想吻你了,我忍了十個小時。”

能耐真大啊?我還該誇你是嘛是嘛?

“下次,我一定先請示臻臻。”

系臻冷臉:“哦,今天不許再親我,明天還要出席婚禮呢。”

他唇瓣現在還疼着呢。

楚深點頭,“一定聽話。”

總算不提換房間的事情了。

系臻驕矜的擡起手,“收拾東西去吧。”

楚深從蹲着到站起來,心甘情願的去收拾行李,他們要在小島上住幾天,幹幹淨淨的收拾整齊最好了。

系臻穿着藍色的T恤,頭發軟軟的壓在沙發上,他拿出手機,放了一首歌,回頭看忙碌的男人。

一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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