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破解不可能
白石皺眉：“精市，你有沒有覺得，周助好像生氣了？”
雖然還是眯眼笑着，氣場卻變得淩冽起來。
菊丸“喵”一聲道：“啊咧，不二子應該是因為手冢一直在打零式發球和零式削球吧。”
周圍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其中不乏幸村的注目。他的視線實在很有壓迫感，大貓縮縮脖子，往大石身後躲了躲：
“我也是畢業後有一次和不二出去玩的時候聽他提起的喵，國一時他和手冢切磋網球，因為手冢帶傷赴約，不二子有提着手冢的領子把他拖起來罵人耶……”
那時不二表現得很遺憾，睜開湛藍的眼認真道：“小時候太沖動了，只知道一味發洩情緒。如果是現在的我，應該會有更好的處理辦法吧。至少不會讓手冢的傷在國三時積重難返，演化到需要動手術才能康複的程度。”
桃城和海堂都被這個重磅消息驚到，面面相觑。不二前輩抓住手冢部長的衣領罵他……這真的不是科幻小說嗎？怎麽看都不是不二前輩會做的事吧？原來在那場私下的比賽背後，還有更驚悚的故事。
河村撓頭腼腆道：“不二其實很不喜歡為了網球傷害健康之類的事情。我國三時，每次比賽受傷，不二在賽後一段時間每次見到我，都會用非常嚴肅的眼神盯着我，直到傷勢好轉才會恢複常态，那時候就感覺到了。”
在場還有另一個人很有發言權：“啊，就像我曾經不小心打傷越前的膝蓋，不二前輩也很生氣來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幸村危險地磨了磨牙，在賽場上把周助打到雙目失明，切原這孩子！
白石及時伸手，把切原從幸村身側提溜到自己遠離幸村的另一邊，制止了在幸村雷區瘋狂蹦迪的傻孩子。
“Game，手冢，2-2！”
手冢還保持着打出零式發球的動作。
是錯覺嗎？零式發球落地的時候，好像有輕微的彈起過。手冢對自己的控球力自信不疑，那麽就是——
不二動了什麽，連他都不曾覺察的手腳。
輕微彈起的幅度還不足以留出可以挑球的空隙，雖然順利保住了發球局，但手冢有強烈的預感：下一個發球局，不二真的可能破解零式。
不二發球。
手冢領域已經無效，想要應對狐火球，尋常的招式又達不到效果。手冢在嘗試反向利用狐火球的特性将球驅趕出界的策略失敗後，終于選擇開啓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
首先以手冢領域的牽引打回狐火球，随即加倍奉還不二加諸在網球上的旋轉，迫使不二不得不打出蜉蝣籠罩，将回球的攻擊性化零。
不二的心之自我完克千錘百煉領悟之極限，手冢一直沒辦法攻破他的防禦；與此同時不二也難以組織有質量的進攻。
比賽進入僵持階段。頂尖選手連僵持的博弈都異常精彩，不二的各種招式閃亮登場，看得人眼花缭亂；手冢則以不變應萬變，誰也不落下風。
比分交替上升，不二最終還是以開局時狐火球率先拿下的兩分驚險保住發球局。
看着重新換到手冢發球，跡部頗有些擔憂：“現在周助保發困難，手冢的零式發球又不能破解，局勢越來越不利于周助這一邊。”
忍足仍然是低沉華麗的聲線：“嗯，手冢果然是不可逾越的高牆。不過不二能和在役職業選手打得有來有回也相當不錯了，即使輸掉也不丢人。”
到此為止，甘拜下風嗎？怎麽可能！
不二伏低身體飛撲上網，中途失去平衡撲倒在地，前沖的力道還未化解，一時間只能聽到□□和地面的摩擦聲，整個人滑行着杵到網前。
“周助！”幸村失聲呼喊道，這是他今晚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
其餘人也被不二的意外摔倒吓到，喧嘩乍起。而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零式發球落地後——
彈起了。
手冢一凜，果不其然，上個發球局最後零式發球的彈起絕非偶然，而這一次，彈起的高度雖然仍舊不高，卻以足夠不二将球撈起。
以趴倒在地的姿勢。
盡管手冢很快接上攻擊，把球打到底線對角。不二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因此最終仍然失掉這分，但全場已然鴉雀無聲。
手冢是不可能失誤的。零式發球彈起只能說明一點：不二真的破解了這絕殺的發球。
不二慢吞吞起身，感受到灼烈的注視，連忙張開手臂原地轉了一圈，向幸村展示自己完好無損的四肢。
身為柔道高手，在摔倒的瞬間他就完成受身，卸掉了大部分傷害。所以摩擦聲雖然聽起來讓人牙根泛酸，實際上并沒有受傷。
幸村這才放下心。想來也是自己關心則亂，周助不是會冒受傷風險去勉強救球的性格，他只做有十足把握的事。
也就是說，他早有預料零式發球會彈起，才會壓低重心去救球。
小插曲結束，手冢繼續發球，還是一顆零式。不二有了經驗，沖刺的姿勢變得更加娴熟，他蹲下身輕切拍面，以幾乎只高過地面三厘米左右的高度将再次微小彈起的網球切回對場。
手冢回球，不二這次追上了瞄準底線內角的網球，并用荊棘之吻拿下他在手冢發球局的第一分。
不二側頭向手冢微笑：“無論再來多少次，我都會打回去的，吶，手冢，零式發球對我已經沒有效果了。”
不得不說，手冢和不二骨子裏有着相同的固執，大概正因如此，他們在國中三年才會成為最了解彼此的朋友。
在看透不二的小伎倆之前，他不想停止。手冢又連續打出四顆零式發球，無一例外均被還擊。手臂已經開始變得沉重，這是在向身體的主人預警，差不多到極限了。
“Game，手冢，40-40！”
毫不猶豫再打出一顆，當迎面吹拂的涼意掠過發隙時，手冢似有所悟。
又是——風的詭計嗎？
随着手冢回球下網，不二用百腕巨人的守護，完成了對手冢的破發。
他應當是第一個做到正面擊潰零式發球的人。沒有慶祝，亦無喜悅，不二睜眼，平靜地與手冢對視。
手冢應該已經看穿自己的伎倆，那麽他就應當明白，零式發球已經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無論再來多少次，我都會打回去，你的堅持毫無意義。
所以停下吧，手冢。
作者有話說】
周末太忙了T-T最近降溫，大家注意保暖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