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叫我去,我也想過了,之前我都拒絕了他那麽多次了,這次就勉強賞個臉吧!”
她一聽我這麽說,瞬間就認命了!
哈哈哈哈,出門的時候,她走在前面,我竟然無恥的笑了!
似乎,好久都沒有像這幾天這樣輕松了,到了她家,雖然确實挺小的,但是卻很溫馨,真的像一個家!
她一到家,就跟我是個瘟神似的,躲進去廚房裏了!
好歹我也是第一次來她家吧,連杯水也不給我倒?還好我不矯情,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就發現了她家裏魚缸的魚。
以前我都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小動物的,看見那魚在剛裏不動,我有點不習慣,就用那網去搗了搗!
官小仙從廚房裏被她爸爸趕出來,一看見我玩那魚,就像我在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樣,問我:“你幹嘛?”
☆、束安9
她對我好像有來自星星的敵意,無論我在她家做什麽,她都會用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監視着我。
後來吃午飯的時候,她那個八卦的後媽并不在,我發現官小仙很開心這一點,她父親一直在幫我夾菜,我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就是吃飯的時候,有人會直接用他的筷子幫我夾菜,我竟然沒有覺得反感,相反覺得這才是親人間,會出現的畫面。
從前在伏島的家裏吃飯,餐廳和餐桌都是非常的大,每一頓吃飯家人都隔得非常遠,這樣,即使餐桌上擺着無數豪華的美味佳肴,我們用餐也像是在完成一種生物補充能量的環節。
還有官小仙,吃飯的時候,故意夾了一塊特別油膩的肥肉到我碗裏,然後我趁其不備的時候,直接塞進了她嘴裏,哈哈哈,這個時候,我覺得她特別的逗。
她怎麽能這麽好欺負呢,好像不欺負一下,有點對不起她的蠢似的!
不過吃了午飯,我聽到她父親在廚房裏跟她提到搬出去住的事。
我能感受到,她特別的失落,為了不看到她那張傷感的臉,我将她父親為她收拾好的行李主動提到了樓下的車裏放下,回來的時候,官小仙站在門邊上偷偷的抹眼淚,為了不讓她尴尬,我就站在樓道裏沒上去。
她後來問我:“你真願意收留我?”
我如實回答:“我答應了你爸!”
其實,她父親也很清楚,當官小仙還魂後,頭發開始長長之後,她會面臨各種危險。
她父親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所以才交給了我。
這一刻,我才深刻的體會到,我與這個女人從此以後,都無法分割的命運。
從前,我不相信命,當夢裏的這個女人出現在我眼前,出現那次死亡,我用我的靈魂拯救她那一刻,我不得不信了!
現在想來,我願意救她,不止是意識到她是靈巫轉世,那時候,仿佛有另外一個聲音,拼命的在心裏朝我吶喊,讓我這樣去救她。
我陪她去商場找那個女鬼時,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怎麽會妥協得和她一樣,來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呢?
不過,這個女鬼确實有問題,我發現她上了另外一個活人的肉體,身上确實有黑巫術的痕跡。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先讓官小仙回去,讓人去查這個女人的住址。
回去了家裏,我讓官小仙去住樓頂閣樓的房間,因為那間房間,是所有房間裏,陽氣最重的。
我雖然給婉寧說了,官小仙會跟我住在一起,但是我心中還是隐隐害怕,婉寧會對她不利。
“你放心吧,她身上不是綁着你的靈魂嗎?”婉寧越這樣說,我就越覺得擔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發現,我已經不能再相信婉寧的話了!
她死後,很多都開始變化了!
……
我還沒有吃過官小仙做的飯菜呢,她爸爸又提了一次,她燒菜特別好吃。
所以晚上,我寫下我要吃的菜,讓她做。
不過,遺憾的是,幽幽打電話來說,胖子帶走了一些重要的資料,這個過程,被官小仙偷聽了,這妮子從來就不相信我,所以又對我懷疑了一番。
還有,手下找到那個女鬼的地址了,這件事,我不太想久拖,只好借口出去吃飯。
離開的時候,看到那滿桌子的飯菜,我心頭憋屈,如果可以不出去就好了!
還是正事要緊,官小仙現在都住我家裏了,以後的機會很多。
這次出門,我發現胖子的蹤跡了,他藏在暗地裏偷拍我。
也許是想留存什麽證據吧,我沒有揭穿他,只希望他的行蹤,不要因為跟蹤我而被滅靈門的人發現才好。
回去了家裏,餓得不行,想吃官小仙煮的面,這丫頭還是很懂事的,我一說,她就乖乖的去了廚房。
不過我無意間看到了客廳裏的監視器,這妮子晚餐時,因為我沒吃到她煮的飯,所以大罵我來着!
明明是在罵我,但我看到那些畫面時,卻沒忍住笑了出來。
其實從小到大,我都不太愛笑的。
特別是婉寧和傾去世之後,我更是很難對着誰真誠的笑了!
當我拿着遙控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笑容也凝固在了我的臉上,因為我看到在我的對面,婉寧正哀怨的看着我。
她一定不開心我因為官小仙而笑。
所以官小仙出來的時候,我馬上就支開她去上面洗衣服了,為了多占用一些時間,我特別叮囑她要手洗。陣協島血。
官小仙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很聽話,沒多久就上去了!
我坐在餐桌前,婉寧飄了過來,眼神跟随着官小仙的背影說:“你好像和她相處得特別融洽?我好多年,都沒看見過你笑了!”
“婉寧……”
“其實你不用解釋,我都懂,這麽多年,你為我受了這麽多苦,其實看到有人能逗你笑,我挺開心的。”
我聽不出她的這些話是否真心,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很難過。
就是那種無法改變的無力感!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再對你有這樣諸多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束安,你不會愛上她的對不對?”
愛?是什麽?
我遲疑兩秒,想着要去回答這個問題時,婉寧已經冷笑的,回去了畫裏。
坐在餐桌上,望着那碗官小仙為我煮的,早已軟掉的面,心中卻彷徨了!
我會愛上官小仙嗎?
這一夜我失眠了,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裏,全是官小仙那張臉,哭,笑,怒,罵……
我下意識的想阻止這個會對官小仙動心的過程,所以平時對她也苛刻了很多。
有天從幽幽那裏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家自行車店,看見裏面有一輛粉色的自行車時,我突然就想到了官小仙,于是我就買了下來。
但要給她的時候,我得有個原因吧?不能平白無故送她東西呀!
于是我就說是讓她平時出去買東西時代步的車,結果,她第一次騎車出去,就摔了跤,我在家裏明顯感覺到一陣心慌,當時就知道她一定出事了,于是快速的從家裏跑出來,發現她坐在地上,自行車倒在地上,買的東西也灑了一地。
“嗚嗚嗚,束安,我被搶劫了,劫匪捅了我一刀,我就要死了……”她一看見我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我聽到她說劫匪捅了她一刀,心裏吓壞了,但是左右想想,被捅了一刀嗓門還能這麽大?
立馬蹲下去看她所說的傷口,除了少了一束頭發,皮膚上根本就是完好無損嘛!
她還不信,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給我看。“不可能啊,我脖子都流血了,傷口深得連我疼都感覺不到了!”
她還給我科普呢,我抱歉的告訴她:“這血不是你的!”
這血一聞就透着一股子鬼邪氣,怎麽可能是官小仙的血呢,看來她已經被人盯上了,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巫師身份,所以才會瞧準這頭發下手!
我讓她起來,她說她腿疼!
這只是開始,接着她就開始抱怨:“都怪你,要不是你讓我騎這破自行車出來買那麽多東西,我就壓根不會遇見這些事,你怎麽這麽黑心啊?”
“你說你,就用你的車子載我出來一下,幾分鐘的事,有那麽困難嗎?”
其實,也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哪裏會想到,她騎個自行車也能這麽危險啊!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她還是坐在地上耍着賴,搞得這來來往往的好多人都看着我倆。
還有個姑娘給她旁邊的男人說:“瞧那個男的,怎麽那麽對他女朋友啊?”
我求着她說:“你起來,我絕對不給你潑任何冷水行了吧?”
她好像終于找到機會揚眉吐氣了一般強調:“事實證明,我已經對你的花言巧語産生了抗體,我不起來!”
我啥時候對她花言巧語了?
“真不起來?”
“恩不起來!”
我知道她的性子,便說要給她買車。
哪想這妮子真的就是個財迷,一聽見要買車,立馬就爬了起來。
我懷疑剪她頭發的人,就是商場裏的那個女鬼,晚上便帶她過去找,為了她的安全,我将她留在了車裏。
按照地址,敲開了那個女鬼的門。
女鬼一看見我就想溜,我自然不會讓她跑掉,她說頭發的事她并不知情,她還趁我不備,咬了我一口,我便直接将她的魂魄給打散了!
但是這一口卻不輕,這個女鬼竟然帶着邪毒?
邪毒對于我們這種靈族人來說是致命的,我很快就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但是我并不想死,我掙紮着,等待着,潛意識裏覺得有人會來救我。
很快,果然有人來了,我看到官小仙慌張的臉,她抱起我的頭,大聲喊我的名字。
我卻感覺自己到了長久以來的那個夢裏,也是長着這張面孔的她,抱着我哭。
而我的意識,卻是漂浮在空中的,也就是她抱着我哭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難道,那真的是我們的前一世嗎?
“我,我要怎麽救你?”官小仙看我就要不久于人世,哭得比我還要慘的問。
轉世靈巫有治愈萬物的能力,我相信她是可以救我的,她也不負我所望的喚出了她的治愈術。
後來很多次我都在想,她是否是因為我快要死了,在才激發出了她的潛能。
後來我問她,如果我死了就可以解開她的靈魂,她會不會讓我去死,她竟然遲疑了!
要知道,我可是為了救她,搭上了自己的靈魂!
而她竟然為了擺脫我,願意讓我去死?
我真是寒了心了,雖然她後來解釋說,她沒有這樣想,我心中還是涼涼的。
我們拿回了那個黑色的盒子,回去的時候,剛好撞見姚可蔓過來找我,這女人也是夠了,大早上來,大晚上也來。
因為擔心對方發現官小仙,我立馬讓官小仙下了車!
這個女人還是很危險的,瞧她這麽喜歡我,要是讓她知道,我和官小仙有什麽,沒準會提前做什麽蠢事出來。
官小仙下車以後,我在後視鏡裏看到這妮子怨氣橫生的臉,心裏竟然有點歉意。
自來沒心沒肺的我,怎麽會對官小仙有歉意呢?
一定是我感覺錯了,這不是歉意,只是強者對弱者我憐憫之心罷了!
☆、束安10
我從車上下來,心裏強調不讓自己去看官小仙的方向,以免被姚可蔓發現端倪。
後者說她心情不好,想看我,我只好将她請進去坐會兒!
因為跟她認識也好長段時間了,一直沒有碰過她,故意這老妖婆太寂寞了,所以三番四次的暗示我。
我偏要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來,她雖然老是老了點,但好歹也是個名門閨秀,瞧我不上道,也就只能繼續在我面前矯揉造作起來。
可是這一直不走,還要跟我下棋,我心頭很不是味兒,也不曉得那丫頭等在後門口怎麽樣了,外面好像下雨了,她穿得還那麽少。
坐在那下棋也沒下好,連好幾次姚可蔓說話我都沒聽見。
“凖沿,你這幾天你都在忙什麽呢,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從來不會主動找我的!”
“凖沿?”
“哦,家裏出了些事,在處理!”
“沒事吧?”
“沒事!那個……時候不早了,不然我送你回去吧?”我站了起來,因為我感覺官小仙沒在外面了!
我們綁了靈婚,她要是在我附近的話,我可以感覺到的。
這麽晚了她會跑去哪裏呢?身上還有傷!
一想到白天被襲擊剪了頭發我還心有餘悸,姚可蔓看我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就只好悶悶的走了!
她自己開了車來,并沒有要讓我送,瞧她車子開走了,我圍着房子尋了一遍。
官小仙确實不在了!
我立馬打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好久都沒人接。
這下我急壞了,電話系統自動挂了,我又繼續打,同時,自己開車出來四處找她了!
我派去跟着她的人,這時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她摔了腿,被莊君凡送去醫院了!
我在趕去醫院的路上,才将她的電話打通了,沒說幾句,她氣哄哄的把電話給我挂了!
我知道,她肯定因為姚可蔓的事在生氣呢,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遇見小仙父親送她出來。
當時看到這個畫面,我是真覺得挺抱歉的,是她爸爸健健康康的将女兒交到我手中的,結果還沒多久,她這腳就這樣了!
但是小仙父親并沒有責難我,官小仙雖然平時對我怨氣很足,當面對爸爸的時候,就特別的懂事,她不願意讓父親有絲毫擔心,說每一句話都說得很好,這樣的她,會讓人有種莫名的心疼。
我将她扶上了車,一路上她都在表達着她的不滿,我想把姚可蔓的事告訴她,但是這事牽扯了太多,我很猶豫,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也許是這麽多年獨來獨往習慣了,我很難将我心裏的那些事告訴別人。
特別是像官小仙這樣,不了解我的人!
她的世界太簡單了,她不會理解我做的很多事情,她也理解不來。
夜裏,我在地下室裏,打算控制黑色盒子裏的黑暗力量,但是出了意外,幸虧我收得快,不然很可能自己被那盒子裏的力量反噬。
這黑色盒子是當年的榕樹樹身打造,光憑榕樹自身的能力一定不夠。
唯一可以解釋的事情就是,是有人将這樹身打造成了這樣一個個黑色盒子,賦予了它這些黑暗的力量。
現在有個問題時,剛才我實驗黑色盒子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聲音,驚動了樓上的官小仙,我聽到她下樓來,喊着我的名字,還給幽幽打了電話。
是幽幽安撫她回了房間,我才從地下室裏出來,去樓上找她,她顯然是被吓壞了,我安撫了她一會兒,那個黑色盒子我放在了地下室裏面沒拿出來,現在她問我,我也只好借口說有人闖了進來,将盒子偷了去!
她也沒有過多懷疑,後來幽幽也來了,官小仙才說起,她在醫院裏面有個女人給她遞了一張紙條的事。
那紙條是用毛筆寫的,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香味是一種墨水味兒,是那個被噬魂的靈族女人的守護者才對,因為我們在那個人的家中,也找到了相同味道的毛筆手寫書。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靈族守護者,為什麽要找官小仙呢?
她怎麽知道,官小仙的身份?
就因為這個問題,說到了胖子那裏。
我知胖子是在懷疑我,他出去之後,幾次跟蹤我,按理來說,我們會懷疑他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我并不覺得胖子會是一個接觸黑暗力量的人。
這家夥雖然一肚子水兒,但是內心底卻是善良正直的。
不過我不得不在官小仙面前吹點兒其他的風,我老感覺胖子會找官小仙挑不離間,這事他幹得出來。
次日,姚可蔓主動打電話給小仙,讓她去酒吧裏唱歌。
這件事,我是一直反對的,但這妮子特別的倔,一定要去,也是沒有辦法。
我只能在官小仙身上畫一個隐形辟邪符,我叫她上書房裏來,讓她脫外套,這丫頭以為我要非禮她,吵得大喊大叫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讓幽幽上來解釋給她聽。
聽完了,她才讓我畫,這個辟邪符很有效果,但是有一個弊端,就是只能用一次。
事後,幽幽到走廊裏來對我說:“最近看你臉色好了很多,看來你和這丫頭相處得挺好的嘛!”
“好什麽呀,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少事,簡直讓人省不下心吶!”我翻着書,假裝不在意的。
但我心裏清楚,幽幽肯定不信,她從小就跟我一起長大,對我再了解不過了!
“呵呵,好多年沒有看你像最近這樣了!”幽幽感嘆道,但是說的時候,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她是怕樓下畫裏的的婉寧聽見。
她最了解這些年我是如何過來的,與鬼呆在一起久了,特別是像婉寧這樣,煞氣很重的鬼,我連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了!
官小仙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生活裏,陰差陽錯的與我密不可分起來,我也是好多年都沒有感覺自己,像現在這樣,活生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官小仙如願以償的去姚可蔓的酒吧唱歌去了,我深知姚可蔓為何要選擇她,于是這天晚上,我放下了手頭的事,也去了酒吧,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第二次聽這丫頭唱歌,還是一首特別憂傷的情歌,我也是陶醉了!
再也沒有如此如天籁的聲音,讓人沉迷了!
她的聲音有一種魔力,我很清楚,我很清楚作為靈巫轉世,這也是一種天賦。
她唱完一首歌後,觀衆席裏吵了起來,遠遠的看見,是官小仙那群同學們在因為什麽吵架,她很快從舞臺方向過了來。
“我說謊,我需要說謊嗎?官小仙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人家說啊?”
“焦蘇蘇,我告訴你,你他媽再亂說我跟你拼了!”很激動的這個女的,好像是官小仙最好的那個閨蜜,這樣看上去好像對小仙還挺關心的,但是我怎麽覺得現在這個樣子,過了點兒呢?
有其他同學攔着,兩個人肯定沒打起來,不過官小仙出現之後,很快就成了衆矢之的,連那個最好的閨蜜也氣得跑掉了!
“官小仙,現在最相信你的朋友都離你而去了,你倒是繼續得意啊?”
看見人群裏,站着的那個柔弱女孩,我知道,只要我過去,将她帶離這裏就可以讓她遠離這些是非了!
可我又遲疑了,這樣出去後,她要面臨的問題,就不僅僅是現在被污蔑援交的問題了!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那個官小仙暗戀的小明星從了出來。
之前,我就派人查了這個小子的所有底細,很清白很有教養的一個人,他是官小仙的初戀,不僅如此,好像他也很喜歡官小仙。
如果,那丫頭不是個巫師的話,他們兩個其實是很般配的。
看到他義無反顧的将官小仙帶走了之後,我心裏松了口氣。
慢慢的跟在他們的後面,從酒吧出來,在陰暗的角落裏,聽到了這兩個互相喜歡着彼此的人,說着那些讓人傷感的話。
“莊君凡你為什麽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小仙,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君凡,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
這一刻,這丫頭讓我刮目相看了,她竟然可以面對暗戀了三年的男孩,說出不能接受這幾個字眼。
證明,她已經開始在慢慢的接受自己是巫師了!
我知道,這一刻對于她來說,是痛苦的。
我也有過這種時候,就是那個‘人’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十分清楚,彼此再也不能再一起了!陣協宏才。
那種比永遠還要久的距離,真讓人感到絕望!
☆、束安11
本來要一直跟着他們的,但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阿祁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看着官小仙消失的方向,這家夥眼神中藏滿了深意問我:“那丫頭是誰?看起來你很在意的樣子!”
“沒有誰,你怎麽在這裏?”
他壞壞一笑,反問道:“就準你在那默默聽佳人唱歌?還不準我也去欣賞一下麽?”
原來這家夥剛才也在酒吧裏面!
自從婉寧去世之後,我與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面了,誰曾想到,昔日一起長大的兄弟,再見面時,卻像敵人一樣,把真心放在了肚子裏。
他窺探着我,我忌憚着他。
“殷祁,你又想做什麽?”我将話說得很明白,當初婉寧的死,是他拿的信物,才害婉寧出了意外慘死,那件事情以後,我倆再也沒有說過話。
我燒了他的房子,也發誓過,從此以後,與他勢不兩立!
“我能做什麽?這麽多年不見,不用一見面就跟見了仇人一樣吧?”
他怎會不知道,我與他,有可能連仇人都不如!
“我可以做到見面不打你,已經是我的理智在作祟了!”
他聽後一笑:“呵呵,那還真是犯賤的想念你的拳頭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我的拳頭應該會毫無顧忌的揮過去,但是我此刻的視線裏,官小仙不見了!
這麽晚了,她一個人不知道會跑去哪裏。
我正要跑去找她,殷祁卻還擋在前面,他問我:“那個夢,你還做嗎?”
“不關你的事,讓開!”我有點着急,一把推開了這厮。
他不羁的退了幾步,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瞧我往前快步而去,他說:“你知道的,我從來都喜歡和別人對着幹——”
後面我直接選擇無視了他的聲音,拿出手機來撥打官小仙的手機。
她很快就接了起來,我假裝是在家裏的語氣,随意的問道:“你唱完了嗎?”
自然是唱完了,還不知道在哪裏游大街呢,我可以聽到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車喇叭聲。
“嗯。”她有氣無力的回答着,盡顯失落。
我明白,要親口拒絕自己曾喜歡了幾年的初戀,對于她這樣戀愛白紙來說,一定很困難。
“那都唱完了,就別在外面瞎逛了,快回來!”囑咐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大馬路上,尋找她的身影。
突然,她問我:“束安,你會娶我嗎?”
我頓時僵在原地,我可以感覺到,一個無助的小女孩,正在等待着我的救援。
可是我卻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我會娶她嗎?
這輩子,除了婉寧之外,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會和別的女人結婚。
所以自從婉寧去世以後,娶嫁在我眼裏,變成了一種很遙遠的世界。
突如其來的被問及這個問題,我只覺得不真實。
“你會娶我嗎?”她難過的又重複了一聲。
我深吸一口氣,望着天上那輪半月,輕聲問:“你喝酒了嗎?”
自然是沒有喝,她很清醒,她只是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和對未來的向往罷了!
這确實是我應該給她的,可是,我卻像個懦夫一樣,選擇了逃避。
接下來,那邊傳來她驚慌失措的求救聲:“束安……救我……”
電話被掐斷了,我知道她遇見了危險,于是四處尋找她。
我找了兩個小時,通過各種手段,才找到了她被擄去的地方,我在街頭,就明顯感覺到她在附近,最後我停在了一個舊亂的當鋪外面,我很肯定她就在裏面,不知道擄走她的人是誰,我踢了踢門,裏面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同時,我還感受到了那個黑暗力量。
這裏,有黑色盒子?
既然他們不敢出來,那我就進去找他們。
我用禦冰術凍碎了大門,再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其中兩個看起來像是喽啰的男人,不過跑掉了那個老道,好在官小仙沒有什麽大礙,有驚無險。
檢查了這裏所有的東西,我發現這地方被詛咒過,而這個施咒的人十分厲害,想必是一個巫師!
衆所周知,巫師的人數極少,雖然都喊神秘三族,我們從小到大,看見過的,也都是靈族和護靈族而已。
這個人牽扯了黑暗力量,又是個巫師,讓我不禁想到了關于一百五十年前的黑白巫師大戰。
難道這個世界上,并不像傳說中那樣,黑巫師已經滅絕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跑進書房裏給幽幽打電話,告訴了她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去查查那個老道以及他背後的巫師是誰,這個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官小仙進去浴室裏洗澡,一直就沒出來,我有點擔心,立馬就跑上樓去問她有沒有事。
但是喊了很多聲,她都沒有回答我,我以為她在裏面出了意外,就一腳踹開了那門。
結果,她沒事,被我踢開的門撞到了地上,痛得沒有了聲。
“你怎麽了,開門怎麽不出聲啊?”我一看她就知道壞了,那脖子上出血的地方不太對勁。
也顧不得她身上裹的浴袍松了,我将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回房間的床上。
等她緩過來了,她才對我說:“束安,我的聲音沒了!”
我臉色暗下來,才剛回來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失了聲,毒藥都達不到這種效果,這肯定是詛咒。
那個有黑暗力量的巫師,找到了她!
官小仙再三問我她有沒有事,我怕把自己猜的說出來吓到她,就安慰她說:“只是失聲而已,沒事的,你先休息一下,也許明天就好了!”
我還保證的對她講:“我會找到原因的!”
我站起來要下樓去找關于詛咒的破解之法,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掌,發自內心的說:“謝謝你!”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感謝我。
因為這聲‘謝謝’,我心上像壓了千斤重石一樣,心裏有什麽正在慢慢的變化,為了不讓她發現,我平靜的轉身下了樓。
在給幽幽打電話的時候,她又下來了!
這妮子真的有偷聽別人講電話的癖好,現在聽見自己被下了咒,臉色立刻就變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我身體異常的燙了起來,想來那個下咒的人,不打算只讓她的失聲。陣住醫弟。
我将她帶回房間裏,她可憐兮兮的說她口渴,要喝水,我就快速的去給她燒了水拿上去給她喝。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我感覺她的溫度都可以煎蛋了,但是她卻還要在我面前逞強的說:“我沒事,這就是發燒,我睡一覺就好了!”
“你可以不說話嗎,你現在的臉就像猴子屁股一樣。”
“哦!”
我将她扶到床上躺下,看她氣都快穿不過來了,我揪心的問:“你是不是特別難受?”
她依舊死撐着回答:“沒有,我還好——”
我沒有再說話,看到她這痛苦的樣子,我糾結的站了起來。
我想幫助她的,可是有些困難,她必須自己面對不是嗎?
所以我選擇了從閣樓裏退了出來,當我下樓梯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自己也很痛苦,就像是靈魂的另一半被放在火上在烤一樣。
我全身冰寒,也許可以讓她好受一些的,要不然她很可能會扛不住着炙熱。
于是,我在無比的糾結和矛盾中,選擇折回去!
☆、束安12
我抱着她那具瘦弱發燙的身體時,她似乎清醒了一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我知道她身體躺僵了,就給她說:“官小仙,你要是難受,就換一個姿勢。”
“你往哪摸啊?”
“你——流氓!”這是她罵我的,一點兒心意都沒有!
“你确定要将我定位在流氓上面?”跟男人睡在一塊,她這又驚又叫的,這不是純屬于折磨人嗎?
還好我定力好,要不然,哼哼!
就這樣鬧了大半宿,第一次睡在床上,我竟然感覺不到冰寒了,特別的舒服,我告訴她:“官小仙,我想睡了!”
也是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在享受睡眠這個過程。
抱着這個暖暖包,我很快就入睡了,頭一次睡了懶覺;睜開眼的時候,陽光照了進來,打在我和官小仙的臉頰上,這樣看着她,我心裏好像缺了一塊,又被填進來一塊。
連我自己也很驚奇,我怎麽會和官小仙走到這一步呢?
我們明明就是不認識的人,可她在我身邊時,我就覺得她是我要保護的人。
看到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我不想讓她發現,我早醒了躺在對面看她,也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假裝睡着。
這丫頭醒了也沒有立刻起來,竟然盯着我的臉發呆。
然後,我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朝我的臉伸來,擋住了一部分照在我臉上的陽光,我意識到是官小仙的手,她想趁我睡着摸我?
“給我伸回去!”
“原來你醒了?”她的聲音依舊沒好,嘶啞得很。
我口是心非的對她講:“如果你被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十五分鐘,你應該會繼續睡得像頭豬,但是哥顯然和你不一樣。”
說着,我坐起來,拉開的被子。
這妮子害羞的立馬用手掌者了眼睛,我是真心被逗樂了:“別搞笑了,把眼睛睜開!”
她睜開眼,毫不避諱的看了一下我的下半身,然後臉又燒得通紅,我出揣摩,她是不是昨天晚上腦子燒迷糊了,以為我赤身果體跟她兵戎相見了?
“官小仙,你好點沒?”
其實這話也是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