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倒是挺快,沒讓人發現異常吧?”

賈寺道:“沒有,花家兄妹頗受雷正愛待,加上現在正是雷罰族地較為忙碌的時期,沒什麽人會有心思管他們這兩個新近弟子。”

“很好,你做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

文婕漫步走出了供奉殿,植滿了各種花圃的前院香氣沁人,可她的心卻依然被濃濃的思愁籠罩,目光向着司徒擎龍所在的方向遙望。

司晴雷因為和雷旋兒的誤會而失去了她的青睐,他自然就有了理由提前回族地,而今天,就是他離開的日子了。

花家兄妹前幾日的記憶都被文婕篡改,他們只記得在文婕這兒逗留了數日,每天都只是練功、吃喝、玩耍,最後因為喝了賈寺新釀的試作瓊釀而一睡不醒,由賈寺送了回去。

花家兄妹先前常常到賈寺這兒來喝酒,所以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兩人醒後也絕不會疑心。

雖然這麽做是為了他們的安全着想,文婕還是感到有些愧疚。

另一邊,雷罰族地的大挪移陣前,司晴雷即将踏上法陣,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向着文婕所在的方向遙望。

[我會回來。]

“晴雷哥?”司小鳳小聲提醒,雖然注意司晴雷的人不多,但他這麽望久了,也會惹人懷疑。

司小鳳既然依舊選擇跟随司晴雷,自然是已經決定了自己選擇的陣營。

司小鳳父母早亡,地位完全是繼承而來,能過的太平也是他的天賦造就,他在族裏地位雖然高,親近的人卻沒有。小小年紀若不是天生樂觀積極,又有父母留給他的靈獸球球相伴,早就叛逆學壞了。

司晴雷雖然外表冷漠,卻是真的關心他,任他煩也從來不趕人,因此這些年來,反倒是司晴雷讓他有了親人般的感覺。

司晴雷的事他雖然沒細問,卻也猜想到了大概,加之以上種種,他的選擇就很清楚了。

聽到司小鳳的呼喚,司晴雷不再猶豫,跟着他一同跨入了大挪移陣中,離開了雷罰族地。

感受到司晴雷的離去,文婕悠悠一嘆,這一別,又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司徒擎龍要面對的可是仙靈界三巨頭之一的戰神一族。

又想到自己也要和這雷罰一族鬥智鬥勇,文婕就感到越發心煩。

雙目白光凝聚,再次透過重重迷霧望進了那座小院兒裏,那名婦人依舊在那,依舊在翻閱一本名為《望鄉月》的書,依舊時不時的喃喃自語。

“你是誰?為何窺探賢內?”雄渾溫厚的嗓音,帶着一絲質問。

“竟然讓你發現了,是我太大意。”文婕撇了撇嘴,明知故問,“你又是誰?”

轉過身,文婕淡然直視雷霸刖,此人的氣息盈溢,竟是随時都有突破至神仙境界的狀态,怪不得當日遠遠相望,文婕絲毫不能看透此人。

可如今,如此近的距離,還是讓文婕感受到了兩人極為相近的血脈,而他又與那和自己血脈相近的婦人是夫妻,看來與自己應該是……

雷霸刖卻不回答,再次發問道:“你是哪一支的?見了長輩還如此無禮?當真缺少管教。”

“自然是無禮的,我可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你沒聽說我是族裏新任的供奉私生子麽?”文婕将族內的流言重複了一遍,這些日子雷罰族裏可是出了不少關于文磊的流言,每個版本都精彩絕倫,說的跟他們當時就在場目睹了一切似的。

文婕當然知道,這是族裏那些害怕或觊觎自己力量的人惡意為之,她甚少出門,卻也從賈寺和花家兄妹那裏聽到不少。有的故意将他和族裏某些勢力挂鈎,有的則故意貶低他的出身,讓人感嘆為勢者,總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就是那個文磊?”

果然,無論這雷霸刖多麽不招人喜歡,傳的如此沸沸揚揚,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正是。”文婕輕笑應答。

“你的年紀……你當真是……”雷霸刖莫名的頓了又頓,才再次問道,“你真不知道你父親是誰?”

文婕道:“我應該知道嗎?”

雷霸刖皺眉,嘴裏輕聲道:“這年齡應該沒錯阿,嗯,不對,應該是女孩兒才對啊,難道我猜錯了?”

“雷利……”文婕轉頭望向雷利峰,故意大聲加重了雷利二字。

雷霸刖果然上鈎,聽到這兩個字瞪圓了眼,瞳孔都跟着收縮起來:“你說什麽!”

“……峰,這個名字挺有趣的,前輩,不知此峰可有什麽典故?”

“噢。”雷霸刖知道上當,立即改口道,“沒什麽,不過是個很普通的名字。”

“我說前輩啊,您也太不上道了,反正都說溜嘴了,幹嘛不幹脆說出來呢。我可是知道,能以雷自開頭命名的,必定是族內非常有地位的人呢,您又常常來此,難道這雷利是您的長輩或者……”祖宗兩個字還沒出口,文婕的話就被雷霸刖的爆喝打斷了。

“放屁,那個不孝子怎麽可能是老子的長輩!咳咳咳咳!不,咳咳!”這回嘴太溜,都已經說到頭了,還怎麽反悔?雷霸刖咳了半天,除了說不,也想不到其他了。

“呵呵,你這個小老頭還挺有趣的。”文婕呵呵笑了起來,“看在你說了點真話的份上,就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吧。”

臉上的肌肉筋骨一陣抖動之後,文婕的臉就完全變了個樣子,白袍下遮掩的身子也緩緩呈現出了女子的曼妙體态。

“你!難道你真的是!”雷霸刖雙眸放光,激動起來。

“慢着!老頭兒,別急着說下面的道道兒,您還是先給我說說這雷利峰。可好?”文婕打斷了雷霸刖,這老頭直覺到是準,可她還沒這麽容易認這理兒呢。

文婕大大方方地在花圃一旁的石桌邊坐下,取出酒壺給兩人各自倒了杯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雷霸刖看着文婕的動作,坐到了文婕一旁的另一個石椅上,稍稍整理了一番思緒後,才道:“雷霆·利,是我和海棠的兒子。那不孝子自小就游手好閑,一點也不像我。”

“幾十年前,他私自逃到下界去,這原本沒什麽,以他的調皮性子,老子也早習慣了。可這孽子,卻和一個出身低微的凡人私定終生,這在族內是禁忌!雷罰宗室血脈,從來容不得半點馬虎!”雷霸刖說到這,不由得帶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從小老子就将族內戒律反複警告過這個混小子,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到時候不止被拆散、不能再見,嚴重的甚至會害死對方,老子真想不到這個孽子還是造了冤孽!”

雷霸刖咬牙切齒:“當日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他,卻發現這檔事實,一氣之下,只想快點帶他回來,卻不曾想雷邢那邊有個不長眼的老雜毛一直暗中觀察我的動向,紙包不住火,最後還是讓父親知道了。”

“老子因此被撤去了繼任族長的資格,這倒沒什麽,老子根本不稀罕,可雷利……無論我怎麽求情,最後還是被罰去邊境戰閥千年!”

“千年!以母親的資質,根本不可能活到那時候。”文婕皺起了眉頭,這雷罰一族也太狠心了。

“果然是你,哼,別怪我狠心,你們母女能活下來也不容易,當初若不是我思慮周全,給你母親下了暗示,讓她盡量低調的生活,你以為你能活過二十歲嗎!父親可是派了監察使,整整監視了你們母女二十年,如果那些年,你有任何繼承我雷罰血統的跡象,那麽,你必然已死!”雷霸刖嗤笑,“沒想到你資質如此超凡,超過二十歲才修煉,竟能達到如今的地步,就連老子都不得不佩服了。”

“二十年!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受到了詛咒,之後一直昏迷,他們也只是遠遠旁觀?”文婕氣急,雖然她知道這是必然,可正是這必然,冷卻了她對雷罰一族的感情,“父親在邊境戰閥,難道他從沒想過去找我們嗎?”

雷霸刖激昂的氣勢翻湧,壓抑不住他內心奔騰的憤怒:“你以為海棠她為什麽被囚禁在這裏?利兒要是再敢下界,那些混賬必然會下令懲罰海棠!你以為他們為何監察你二十年,而不是十年、三十年?因為以下界的修煉條件,他們确信,超過二十年,就算你能修煉,也夠不成威脅,終将消失在時間歲月裏,而那孽子的行為也會在這歲月裏被埋葬!”

“你的修為如此強,也不反抗嗎?”文婕問道。

“哼,強?永遠有更強的!別人都說老子是瘋子,可那個雷邢·蜂人,才是真正的瘋子!既然他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反抗卻可能害死他們,我又為何要反抗呢?”雷霸刖奔湧的氣勢再度收斂,掩不住內心的無奈。

“就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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