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工作人員會聯系你的。”

“嗯嗯,我會的。”

謝州想,這都是工作,反正營業期也不會多久,他們也不會很火,公司現在也不管他,完全沒有營銷。

他就頹一點,磨蹭一點,再也不要見鐘書白了,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冷酷的人,捏着他霸道的樣子。

謝州耳垂紅紅的,反正不要見了!

可惜,他這個想法得不到印證。

剛到殺青宴現場,背着背包的小愛豆獨自進了飯店。

導演留在後面說話,守在不遠處的站姐蹙眉,看着清晰的照片上,印着謝州的表情,“鐘書白呢?讓我兒一個人去啊。”

“說不定有事呢?”

“我預感不太好。”

粉絲們圍成一圈,竊竊私語。

大晚上,殺青宴人不少,整個劇組的人都來了,謝州坐在主桌上,旁邊是導演,還有一起搭檔的演員。

謝州埋頭吃菜,他不會喝酒,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

導演沒有為難他,畢竟他是這裏最大的咖,導演不勸,別的人也不會勸酒。

突然,他擡頭,他聽到了鐘書白的聲音。

對方不知道站在哪裏,只露出來了上半身,裹着厚厚的大衣,微笑着對他們說,“殺青快樂。”

導演喊了一聲,“州州,過來打個招呼。”

謝州只擡起了頭,客客氣氣的說,“鐘先生,殺青快樂。”

鐘書白眉頭微蹙,又很快舒展開,這個人好像無論什麽場景都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酷哥樣子,表情淡定的很,淺淡好聽的嗓音響起。

當着一桌子人的面,鐘書白安靜的說,“州州,明天見。”

見?哪裏見?

謝州縮了縮指尖,才不要和這個人見面,紅着耳垂去吃飯,像個小松鼠,就當聽不到。

導演笑眯眯的挂了視頻電話,謝州沒看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是橙汁,他換了一下,重新喝自己的橙汁,當做自己沒有露出慌亂過。

被撩了幾個月,他早就心如止水了。

對,就是這樣。

攝影師拿着相機到處拍,記錄一下劇組最後的相處時光,謝州被拍了好幾張,很快傳到了劇組的微博上。

在這個夜晚,關于他們的讨論話題,第一次登頂,出現在人們面前。

#限定心動劇組殺青

#書州好甜!

#鐘書白給謝州卸妝

#鐘書白是誰?

深夜,謝州上了飛機,迷迷糊糊的躺在頭等艙裏面睡覺,懷裏抱着自己的一個玩偶,臉頰蹭了蹭毛絨玩具,錯過了事件讨論熱度最高的時期。

與此同時,南林市。

“阿殊,這對你有什麽好處?那個小明星有這麽好,你在被他吸血,你知不知道?”

鐘書白接了電話,眉眼淡淡道:“不需要撤銷。”

面對曾經以前一起長大,後來毫不猶豫把他背叛,選擇堂哥的朋友,他實在提不起什麽好的語氣。

“我的事,不需要你的關心,我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程安的聲音一下子弱了下去,用一種哭腔,可憐兮兮的跟他說:“阿殊,你在怪我嗎?我當初都是被迫的,我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只是想幫幫你,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多辛苦。”

他遠走他鄉的幾年,程安沒說過要幫他,鐘書白回來了,明顯不再是當初單純追夢的少年。

他變得很強,足以吸引這些人出手,拉攏他。

比他當初選擇的人還有強,最重要的是鐘書白性格沉穩,對于感情單一,不像鐘文,一次次的背叛他。

程安自己家的人在催他,他自己也在努力的想要靠近鐘書白,幾次都被鐘書白派人攔着,面都沒有見到過一次。

本來有精神和這些人糾纏,鐘書白今天的心情很煩躁,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說出來的話,第一次如此冷漠。

“程安,我很讨厭你,并且對你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當初你背叛我的事情,我不會忘記,也不會原諒你。”

假面具撕下來,自然不用再裝了。

鐘書白嗓音冰冷,站在冷風裏,氣質清貴,唇瓣微抿,“我以前把你當朋友,如果你還有點能耐,就不要來找我,我會惡心。”

電話另一頭,程安拿着手機,面色非常慘白,“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是他不願意的。”

鐘文笑吟吟的聽着,擡腿就踹了一腳,鐘家的掌權人在外面目斯文,誰曾想到性格如此暴戾陰鸷,扔下一句,“程安,我看你是真沒有什麽用了,今天我不想看到你,你就睡在保姆房吧。”

程安一動不動的縮在冰冷的地板上,保姆房很冷,暖氣早被鐘文故意讓人關了,好在他已經習慣了。

鐘書白挂了電話,站在機場的冷風裏,修長的指尖劃過屏幕,視線專注的看他們熱搜。

其實只是一段花絮視頻,關于前天謝州躺在他的腿上,自己給他卸妝的事情。

[好甜!這個CP我磕了!]

[可是州州今天一個人走的哎。]

[不要擔心,今天書還說他們明天要見面呢!磕就對了!]

鐘書白點進了一個超話裏,裏面都是他們的內容,他皺着眉,逐漸看完,理解了他們的意思,這應該就是導演說的營業期,幾年沒在國內,差點分不清什麽意思了。

私人飛機轉着螺旋槳緩緩下降,停在鐘書白的前方,男人的大衣衣角被卷起,俊美無雙的面容透着冷酷感。

“老板,飛機到了,預計兩個小時抵達燕市。”

鐘書白微微點頭,淡淡說:“查一下謝州在哪。”

“是。”

鐘書白幫楚深處理完,立刻上了飛機回去。

這或許是他人生裏,最失控的一天了。

不知道為什麽要走,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回去。

但就好像是一種本能,鐘書白想。

他或許有點喜歡謝州了。

謝州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等到自己背着小背包下飛機的時候,許久不見的經紀人帶着兩個保镖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熱情的粉絲。

謝州:“??”

我不是糊了嗎?公司不是不管我了嗎?

他帶着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一路被架上了汽車。

兩個月不見的經紀人,一臉谄媚,“州州啊,一路辛苦了。”

謝州表情警惕,雙臂抱着自己往後退:“我不續約。”

經紀人搖頭,“這哪能啊,我又沒提這件事,你快看看手機,你重新火了,謝州。”

謝州懵懵的開機,進入微博時,光是反應就反應了一分鐘,各種私信還有@提醒,點開微博熱搜。

好幾個自己的。

他驚嘆,“這真是我的?”

經紀人笑着遞上一杯溫水,娛樂圈這種一天變一個樣的地方,态度也是九轉十八彎:“當然了,州州,光是這三個小時裏,你就漲了二十萬粉。”

經紀人憧憬道:“這以後啊,你的各種代言少不了的。”

謝州沒喝,他在看到視頻時,心砰一下子僵住了,悶悶的抱着包,他說:“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嗎?”

“送。”

碰到了冷壁,經紀人還是一臉笑,把謝州親自送回了樓上。

怎麽了這是,火了還不高興啊。

估計要反應一下吧。

回到自己的小窩,謝州慢吞吞的點開了視頻,只是簡單的接觸,他看的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把自己埋在了松軟的被子裏。

一夜過後,他們平常的接觸在謝州眼裏都變得不正常了。

小愛豆甩開手機,洗了一個澡,不再胡思亂想,掀開被子倒頭就睡。

兩個小時後,門口的門鈴響了。

謝州抱着一個棍子,光腳踩在木地板上,悄無聲息的跑到了監控面前,不會是什麽私生飯吧。

高大帥氣的男人,出現在鏡頭下。

似乎察覺了謝州的注視,淡淡對他說,“開門,州州。”

他怎麽知道的,謝州捂着嘴巴,往後退了一步。

木棍咣當掉在地板上。

“我聽到聲音了。”鐘書白說。

謝州不情不願打開門,“你來幹什麽。”

他門開了一半,鐘書白按着門把手,先是進來,再然後彎腰把謝州抱了起來,不帶情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似乎卷着淡淡的眷戀,“我說了,今天見。”

第95章 番外 4:“再抱一下。”(替身自己影帝鐘書白?c位愛豆謝州)

——

“你要幹什麽?”

謝州坐在沙發上的一瞬間,鐘書白的手還沒松開,一雙冷寂又安靜的眸子,訴說着不知名的情感,宛如深冬季節的白梅,他總是懷有淡然的心情,居高臨下的看世間萬物。

“不幹什麽,就是想來見你。”

是的,仿佛一切,他都不在乎。

謝州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包含進去,深不可見的幽深潭水,再一次裹挾了他,很喜歡,很安全。

“鐘書白,我想親你。”

謝州靠在他的懷裏,抿了抿唇,在鐘書白還沒開口前,以一個突兀的姿态,湊過去吻了他,巴巴的說,“是你沒拒絕我。”

然後,他被按住了脖頸,“我教你。”

謝州仰着脖子,眼尾逐漸染上薄紅,他的呼吸慢慢的,很可愛的撈過卡通毛絨毯子,把自己蓋住了。

真是色迷心竅。

剛剛還決定不開門呢。

鐘書白眉眼淡淡的,笑容藏的很淺,“州州,這麽晚了,你可以收留我嗎?”

謝州抱着抱枕,他輕輕悶哼一句,大晚上的沒準備趕人走,“有客房,你自己去睡吧。”

說罷,他光着腳下了沙發,準備回自己的窩裏睡覺,不管鐘書白了,“我去睡了,拜拜。”

鐘書白盯着他的背影,他沒去客房,而是脫掉大衣外套,跟着謝州進了房間,從後面把人家抱在了懷裏,“一起睡。”

謝州睜大眼睛,幸虧是晚上,屋裏面牆上挂着他偶像的劇照,沒能被鐘書白看到,但這都不是他們能一起睡的原因啊,“鐘書白,你的紳士禮貌呢?”

“我不是紳士,也不禮貌。”

黑暗之中,鐘書白閉上眼,他低聲的說:“睡吧,我們都很累了。”

是的,他們都很累了。

拍了半天的殺青戲份,又各自坐飛機,處理事情,把二十四小時掰開過。

鐘書白閉上眼睛也很帥,骨相很完美,又有些薄情樣,像極了系臻說的渣男臉,五官精致,極為的賞心悅目。

謝州眼眸輕輕彎了彎,伸出柔軟的指尖,輕輕按在他的頭上,嘴裏說的話很是傲嬌,也很小聲,“鐘書白,只有這一次,睡醒再找你算賬,我現在還不舒服呢。”

謝州說完,他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呼吸聲逐漸平緩,沒有察覺到,鐘書白正悄無聲息把他抱緊,一點點的圈在身邊,他動作很慢,生怕把人弄醒了。

謝州睡醒的時候,是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的,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一直不聯系的經紀人為什麽給他打電話。

對哦,他火了。

“州州啊,現在正是好機會,公司初步為你定下的計劃是先和鐘書白炒CP,他那邊我還沒聯系到,不過他肯定是會答應的。”

屋內昏昏沉沉的,窗簾沒有打開,謝州打開床頭燈,看到身邊真的沒人,自言自語道:“走了嗎?”

經紀人的聲音吵吵鬧鬧的,謝州揉了揉腦袋,煩躁道:“我不續約,這些你們別想了。”

鐘書白聽到聲音,拉開門。

他端着早餐,拉過床邊的懶人桌,“我簡單做了一點。”

經紀人:“你現在正是最重要的時候,合約還沒到期,你耗着就完了,謝州,只是炒炒CP,又不會真的怎麽樣。”

好尴尬,謝州:“……”

他低頭,手指一點,快速挂掉了電話,“我還以為你走了。”

我真的要臉。

鐘書白唇角微微上揚,把果汁遞給他,表示的很體貼,“沒有,我最近沒有行程。”

謝州喝了一口榨的橙汁,很好喝,腦子開始轉動,想起來自己家買回來就閑置的榨汁機,他幹巴巴道:“嗯,我也沒有。”

鐘書白穿着灰色的半高領毛衣,下面是西裝長褲,模樣俊美,帶着眼鏡時,透着淡淡的斯文氣。

他看了看對面牆壁上巨大的一張海報,腳步停了下來,“食材是叫的閃送,你先簡單吃一點,中午的飯我叫人送過來,估計一個小時後到。”

這是他十八歲拍的最後一個電影。

關于年少的愛情片。

謝州昨天随便吃了點,現在正是餓的時候,快速解決掉了一個三明治,還有一杯橙汁。

男人停在他的跟前,他俯下身,手指輕輕摘掉嘴角的面包屑,聲音溫柔的落下,又有些奇怪的感覺,“你很喜歡鐘殊嗎?”

一聲聲的心跳聲。

一切在失去控制。

“對。”謝州慌亂的逃離,他解釋,“鐘殊是我的偶像,你長得很像,我只是想多看看,沒有別的意思。”

“我很像嗎?”

鐘書白望着一整面牆的海報,上面一點灰塵沒落,被人細心保護的很好,原來在那些歲月裏,真的有人還記得他。

一個少年影帝。

一個消失四年的人,失去了最基本的熱情,鐘書白現在只是把演戲當做富有技巧的僞裝,時不時投入一點真心。

“如果鐘殊長大,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謝州遺憾的說,“可惜,他退圈了。”

鐘書白問:“你喜歡他什麽呢?”

謝州思索了一下,回答的很認真,“大概是熱情,天賦,追求夢想的樣子我很喜歡,還有最主要的一點,他長得好看。”

“我有一個老粉群,我們都在等着他回來。”

原來有人還在期待着自己出現。

鐘書白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鐘殊了,回來又能怎麽樣呢。

門鈴響了,鐘書白讓他去洗漱一下。

“吃的到了,我去拿。”

謝州從床上下來,他穿着白色的毛絨睡衣,縮了縮袖子站在衣櫃前,他想了想,“還是不換了。”

對,是自己家。

而且,他又不是要樹立形象的人,舒服就好。

鐘書白訂的飯是參雞湯,還有各種小碗菜,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

謝州眼睫微卷,坐在飯桌邊上,很是遺憾的說,“我吃不下太多了。”

“吃一點,別的餓了再吃。”鐘書白給他盛了一碗湯,問起了剛才聽到的事情,“你在和公司解約嗎?”

“咳咳,對,還有半個月合同到期。”謝州捧着臉,不開心的說:“其實,本來我能順利解約的,因為昨天的視頻,現在可能有點困難了。”

看着越來越低下的小腦袋,鐘書白忍不住的開口說:“州州,我可以幫你。”

謝州瞪着眼睛,他小聲說:“你有條件嗎?”

和他接觸的好多家公司,給出的條件都不怎麽好,雖然說實話,今天之後他們給的條件會變好,但是謝州不喜歡這種感覺。

“有。”鐘書白放下杯子,在期待的目光中,慢條斯理說道:“你和我營業完這一段CP。”

謝州傻乎乎道:“這個我已經答應了呀。”

鐘書白說:“換一個,原諒我之前對你的放肆。”

“好吧,我…原諒你。”這個人真的什麽都能算的很清,一點都不吃虧,謝州完全鬥不過他,早就放棄在鐘書白的事情上掙紮。

謝州抿了抿唇,突然反應過來,“不對,你有什麽辦法呀?你不也只是一個小明星嘛。”

他看着鐘書白搖頭,漫不經心的說:“我不是,我有自己的公司。”

可能有金錢的力量,在他身上閃閃發光。

哦,原諒窮鬼是我自己。

謝州:“……”

他扶額,忘了楚淵是鐘書白朋友。

朋友怎麽會沒錢呢。

“你聽我的,今天下午,我跟着你一起去公司。”鐘書白拿過謝州的手機,經紀人又打過來了電話,不停的在桌面上震動。

他抱着小碗慢慢的喝着,炖的很香的參雞湯,看着鐘書白接電話,乖乖的接了一句,“我聽你的。”

“哎呀,州州啊,可算接電話了。”

“他下午會去公司談合約的問題,沒事的話,現在不要打過來了。”

經紀人一頭霧水,“你是哪位?”

“鐘書白,挂了。”

鐘書白怎麽會和謝州在一起?這麽努力營業的嗎?

謝州吃完飯,回去換衣服。

門鈴響起來,鐘書白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了一個不想見的人,程安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麽?”

程安直接在鐘書白面前跪下了,他扒開自己的袖子,讓他看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阿殊,我求你幫幫我,我實在活不下去了。”

“我偷偷跑出來的,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

鐘書白抱着雙臂,冷漠的看向他,完全沒有信任的存在,“程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程安:“我偷偷聽鐘文說的。”

“可是,我不信。”鐘書白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幣,“你如果真的想救你自己就去警察局,找個地方先住一下,自己想吧。”

在寂寥的歲月中,他的感情早已被背叛消耗的不複存在,只剩下一具空殼的自己。

親生的親人會背叛自己。

從小一起玩的朋友會出賣他的秘密。

謝州穿的漂漂亮亮走出來,特殊設計的白襯衣配西裝褲,外面穿着黑色的大衣和漆皮皮鞋,十足一個小王子。

他抓了頭發,微卷的發絲垂在眼睫邊上,看着站在門邊的鐘書白,“鐘書白,好看嗎?”

鐘書白轟一聲關上門,把人攔在了門外。

他面對面抱住了謝州,聲音帶着誇獎,這個擁抱,意外讓他的情緒冷靜了下來,“很好看,一會兒再出門。”

第96章 番外 5:“影帝上線。”(替身自己影帝鐘書白?c位愛豆謝州)

——

男人抱着他,低垂眉眼,身體微微俯下趴在他的肩膀上,氣息很安靜,雙臂又抱的很緊。

只有心跳聲和呼吸聲在彼此之間傳遞。

謝州很及時的發覺,鐘書白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他沒有推開,兩只白淨的手輕輕拍着背,甕聲甕氣的說:“鐘書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不開心,但是不要不開心。”

鐘書白擡眸,看着謝州一字一句的對他說:“人生很漫長,我們活着,就是要開心過日子的。”

小愛豆的唇瓣貼在他的臉上,輕輕碰了碰,哄小孩一樣的語氣,“鐘書白,現在情緒好了嗎?”

“好了。”鐘書白站直身體,卻又牽過了他的手,很是自然的問他,“有口罩嗎?我們出門要帶。”

很像,情侶。

謝州呆呆的說:“在門口的櫃子上。”

鐘書白拿出來一只遞給他,謝州低下頭帶上,兩個人各自選了一個帽子,完備之後準備出行。

這是高級公寓小區,謝州和他坐着電梯去停車場。

他好久沒有開自己的車了,見到後就小跑過去,表情開開心心的看着黑色跑車,一幅愛不釋手的樣子。

鐘書白站在一米外,臉上挂起了很淡的笑,提醒謝州時間,“走吧。”

謝州乖乖的鑽進車裏,看着鐘書白開車,很有自覺的系上了安全帶,他捧着臉頰,小聲說,“一會兒我要演砸了,你一定要幫我哦。”

鐘書白揉了揉他的頭發,湊上去很自然的親了一口,“當然,輸一下目的地。”

謝州紅着半只耳朵,快速輸入文字。

然後坐直,胡亂翻着手機頁面,表示自己很忙。

救命,他怎麽比拍戲的時候還會撩呢。

暗處,程安坐在車上,咬碎了牙,重重的踢了一腳車座。

他實在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鐘殊有喜歡的人,以前除了自己耗在他身邊做朋友,再不濟就是其他富家子弟,沒見過他對別人好過。

真是可笑,還能見到沒有七情六欲的假人心動了。

可是鐘殊,就算你改了名字,藏起你的過去又如何,再不想提起過去又如何,既然不能救我,那就拉你一起上來面對現實。

經紀公司位于市中心的一個大樓裏,他們剛進大廳,面對面迎來了經紀人,穿着西裝打着發蠟,熱情的說:“州州來啦,鐘先生是吧,這邊請。”

鐘書白眉眼淡淡的,插着口袋跟在謝州身邊,寸步不離的進了辦公室。

經紀人:他進去幹嘛?

老板一愣,這誰?

鐘書白摘了口罩,輕輕拍了拍謝州的背,他的氣場強大,冷冰冰的,唯獨對謝州溫柔一些,“說吧。”

謝州握起拳頭,面對一直pua自己的老板。

第一次,他直接說:“我要解約。”

“解約,謝州別看你現在火了,只是昙花一現,解約外面誰能收你。”老板熟練的運用職場打擊法,笑眯眯一個老狐貍,“在我這裏,待遇提高,未來的發展規劃也會提高不止一倍,你會說我司排頭的藝人。”

“呵呵,解約吧。”謝州笑的很假,他掏出一個u盤,“這個上面,是你當初勸我陪酒的錄音,如果我發出去,至少你的公司股價會跌一跌。”

“當然還有很多,每次你們搶走我的資源,我都錄了下來,雖然不會起法律效益,但是,你們在業界的名聲會越來越臭。”謝州的聲音越發堅定。

“對了,你之前不是又在h國挖了一批練習生嗎?要不要我告訴他們你說的話都只是一個騙局。”

鐘書白安然的看着他,做的很好。

把自己的牌亮出一部分,表示自己并不是坐以待斃。

老板眯了眯眼,“那些錄音,有什麽用,我也可以告你非法取證,一樣用不了。”

“你當初是我培養出來的,怎麽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呢?州州,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謝州耐心耗盡,簡直老板都是無賴:“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有本事自己跑一天死亡行程去,晚上還要被五十歲的富豪人吃豆/腐。”

他脾氣向來爆,不然當時也不可能直接和富豪打起來。

謝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聲音低了下去,“鐘書白。”

鐘書白摘掉了口罩,讓謝州先出去。

謝州一步一回頭,沒看到他眉眼冰涼,氣息遍布寒意,早在聽到的時候,心裏已經對這家公司下了死牌,“您見過我嗎?”

“鐘殊?”他當初帶小藝人的時候,在臺下看到過頒獎儀式現場,這個人是見了就難忘的形象。

鐘書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輕聲道:“看來我在圈裏面,還有一點記憶。”

白榛科技,董事長鐘書白。

最近最熱門的公司,可惜他們很神秘,連帶着合作的幾家公司,都是大項目。

男人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覺極為的漠然和諷刺,“謝州是我保的人,如果有一點眼色的話,我想您不會在這份解約合同上拒絕我的。”

他的指尖點了點簽字的地方,“我沒有太多耐心,簽吧。”

老板還是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如果我不簽呢?”

鐘書白膚色冷白,嗓音很淡,也讓人相信他做得到,“你可以試試,我保證這間公司會在娛樂圈消失。”

老板第一次如此憋屈,在藝人合約上簽字。

畢竟以前都是他騙着別人簽,白白得一個賣身十年的藝人,還是白菜價的。

鐘書白看他蓋上公章,合上文件。

謝州在外面來回的走,緊張兮兮的樣子,一看他開門,立刻跑過來,“怎麽樣了?”

鐘書白語氣溫和,“簽好了,我們回去吧。”

謝州點頭,路過辦公室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的獎杯都抱走了,眉開眼笑的,像個小松鼠。

一路蹦蹦跳跳的,到了地下車庫直接發了一條微博。

@謝州:我解約啦!

車輛停在不遠處,鐘書白開車帶他離開,把小松鼠按在駕駛座上,系上了安全帶,“去哪?”

謝州開心的看着手機,上面寵物店發來的消息,寄養的貓咪回來了,“回家吧,我的貓要送回來了,給你看看。”

他養的貓是在小區撿的,問了許久沒有人來拿,是一只餓了兩天的布偶,養了兩天後帶它去檢查身體,小貓咪很漂亮,也很依賴人。

後來,謝州讓人打聽到,有一家人把房子賣掉離開了,估計生意敗了之後,沒心情管布偶貓,狠心走了。

鐘書白跟着謝州回了公寓,躲在樹下的狗仔快速拍下一系列照片,包括出門回來的,标題他都想好了,簡直是要掙大錢了。

身後,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背,一只手把攝像機拿走了,鐘書白的保镖和助理一人站一邊,“拍的挺久,拍的還挺好看。”

助理拔掉內存卡,看了看機型,沒有上傳功能,“我們收了,趕快走吧。”

“哎別啊。”狗仔欲哭無淚。

保镖踢了踢他的包,“再不走,相機別想要了。”

原封不動的趕走附近的狗仔,兩個人站在樹下面,各自自言自語。

助理道:“老板有心上人了。”

保镖道:“來活了。”

手機信息。

[查一下這個娛樂公司,把他們私下做的事找找證據,包括已經離開的藝人。]

這不就是謝州的公司嘛,鐘書白可沒說要放過他們,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屋內,沙發上,一只貓貓正喵喵叫,白色的毛發打理的很好,順從的低下高貴的頭顱,趴在鐘書白腿上,舒舒服服的踩奶,毛茸茸的小動物,怎麽看都很可愛。

正在拿營養膏的謝州:“…它以前不是這樣的。”

鐘書白并不排斥,随手按開了電視,沒注意到電視櫃下面插着碟片,一點開就是自己的電影。

謝州:“……”

雖然我是個粉絲,但也不能整天暴露這個事實啊。

他急忙按住遙控器,點了返回鍵,“是我幾個月前,有一次失眠看的。”

說完他才發現,鐘書白的手被他摸着,尬笑着松開,“你看吧。”

“對了,你是怎麽說服我老板的。”謝州把貓抱了過來,放在懷裏,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鐘書白直截了當的說:“哦,拿地位壓他。”

謝州一松手,小貓又跑到鐘書白的腿上,藍盈盈的眼睛很漂亮,趴在腿上不動彈。

謝州酸酸的說:“它很喜歡你。”

鐘書白随便選了一個節目,一伸手把他拽了過來,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其實有點奇怪,“那你呢?喜歡我嗎?”

酷哥打直球真是意外的突然。

謝州抿唇,側開視線:“我…喜歡。”

鐘書白吻了吻他的唇瓣,給予溫柔的回應,“我也喜歡你。”

氣氛格外的暧昧,小貓咪迷茫的看着兩個人親來親去的。

沒什麽意思呀喵,它跳到自己的貓爬架上,鑽進最上面的小窩裏,發出軟綿綿的一聲,“喵~”

手機叮鈴鈴的響。

系臻:“州州,快點看熱搜。”

“什麽事啊?”謝州拿過打開,看到正在标紅的熱搜,一頭霧水的點進去。

#鐘書白就是鐘殊

#鐘殊是誰

一瞬間,手機掉在了地上。

第97章 番外 6:“你是鐘殊。”(替身自己影帝鐘書白?c位愛豆謝州)

“怎麽了?”

鐘書白看到他臉色蒼白,走過來彎下腰,給他撿手機。

只聽到謝州的一句話,“鐘書白,你是鐘殊嗎?”

男人捏着手機邊角,低頭看了一眼熱搜新聞,像是承認了,他眼眸漆黑,淡淡的說:“我以前是。”

謝州往後退了一步,一時間心情複雜到不知道要說什麽,只是倉促的重複着幾個字眼,“你騙我。”

他語氣越發激烈,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你看着我說我多麽喜歡鐘殊,可我說的就是你,鐘殊,騙我很好玩嗎?”

鐘書白抓住了他的手臂,把謝州困在了懷裏,唇瓣貼在額頭上,制止住他的動作,“州州,我沒有騙你,我和以前的鐘殊、你喜歡的鐘殊不一樣,我們長成了兩個人。”

兩個人…

謝州呼了一口氣,總算冷靜下來了一點,“你是什麽意思。”

鐘書白眉眼淡淡,攔腰把他抱起來,坐在了沙發上,姿态強勢,語氣又不帶什麽情緒,很平靜的問,“你要聽聽鐘殊的故事嗎?”

謝州微微側身,努力隔開兩個人的呼吸,脖子太癢了,聲音也是低低的,變得乖順起來,“你說吧。”

“鐘殊生在南林市鐘家,從小衣食豐足,他唯一的一個說的上的愛好是拍戲,可以遠離他的家,待在外面,看世間萬物。”

“鐘家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關于繼承人的篩選裏,有一條必須是從小學習公司管理知識的人,我的爺爺認為只有專注去做一件事的人才可以有資格成為鐘家的管理者。”

“鐘殊不在其中,他是鐘家最離經叛道的一個,但也是在成年那次考核裏做的最完美的一個,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

謝州安靜的聽着,感覺鐘書白的情緒有些低落,他說:“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我好像是第一次說出來這些事情,州州。”鐘書白的手指溫度有些冰涼,他始終按着他的手,沒有松開,“讓我繼續說。”

“鐘殊的爺爺決定選擇鐘殊,但這個舉動,遭到了全家的反對,包括鐘殊的父親本人。”

“那一天,爺爺決定再考核一次。”

鐘書白的下巴靠在了謝州的肩膀上,雙眸微眯,似乎在身臨其境的回想過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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