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雪答應的是如此輕而易舉,果然有錢人家的少爺什麽都不會,只知道紙上談兵。

他巴不得多從對方手裏拿點錢。

趙文濤表情樂呵呵的,一副你賺便宜的表情,頂着一張腫脹的面孔,暴露醜陋的內心,“這樣吧,先給我300w定金,我可以算你一份。”

林薄雪沒有反應,直接回拒,“這個錢,我不會給。”

接下來說的話,在他人耳裏聽着,像是在強撐尊嚴,“我和你合作,只是因為方子的錢是林氏研究出來的,不然像你這種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高傲什麽呢,求人辦事就要有态度。”趙文濤依着椅背,态度逐漸變得嚣張,目光貪婪的看着林薄雪,尤其是露出來的纖細手腕,肌膚水一樣,又嫩又白。

嘶,看着可比他帶回去的人有滋味,“您如果自己有方子,何必找我呢?”他大着膽子道:“要是您願意陪我啊,這錢就不用出了。”

林薄雪歪了歪頭,一時笑顏如花,尾音上揚,“哦,想讓我陪你啊。”

話說出的同時,林薄雪感受到楚淵在背後的低壓氣息,他修長的手指霸道的搭在他的肩上,顯然生了氣。

小兔子軟軟的擡眸回看,軟白的指尖面不改色的搭在上面,觸動間傳遞溫情。

趙文濤:“林少,您這是同意了?”

林薄雪厭惡的擡眸,是真的要長長記性了。

他伸手一拿,直接摔了茶杯,徑直砸向了趙文濤的身上,碎瓷片精準的紮在身上,逐漸染紅了衣服。

林薄雪的音調仍是冷若寒霜,仿佛剛才的笑是不存在的,“我和你三七分,你不如問問上面的人願意嗎?你以為我這種家庭長大的人,會什麽都不懂嗎?”

美人微微擡手,語氣漠然,“本來還想留你半天,給你一點面子,現在看來,你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趙文濤一點都不擔心,林薄雪能做什麽,還不得千裏迢迢過來求他,方子可是握在他的手裏。

但這種往往被捧得越高的人,越會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出事兒。

趙文濤眼看着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從林薄雪身後走出來,才起了害怕的心思,“你真敢動我?方子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林少爺,您別太過分了。”

楚淵雙手帶着皮手套,把趙文濤在椅子上牽制住,一臉冰冷的掏出布團,填住他的嘴,同時,身體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在地上發出拖拽的聲響,拉扯向了角落。

簾子拉上,隔開了辦公室的空間。

厚重的馬丁靴踩在他的腿骨上,不斷碾壓上昨天的傷口,還有更痛的手段,趙文濤腦袋一陣眩暈感,他睜大眼睛,痛苦的發出哀嚎。

可惜全被布團堵住了,感覺自己逐漸變成了一團沒有生機的爛肉,無意識的出着冷汗,虛弱的躺在地板上。

楚淵微微彎腰,陰戾冷峻的眸子在他眼前不斷的放大,變成終身難以消磨的惡夢,這個人或許是真的想s了他。

一切還只是開始。

他忍不住的求饒出聲。

林薄雪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連來看一眼都沒有,全程漠不關心,他平靜的讓會計重新上一杯茶,溫和道:“謝謝。”

會計掃幹淨地板上的碎瓷片,“先生,我們老板呢?”

“放心,我們談的很順利。”小兔子端着茶杯,嗓音溫柔的低語,“他去拿東西了,說馬上回來。”

會計激動的點頭,以為要來什麽大合照,趕快走了,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好,不打擾您了,有什麽需要,喊我一聲就行。”

五分鐘後,趙文濤被重新拖出來,整個人變了個模樣,剛才是鼻青臉腫,現在是躺在地上,疼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往往放棄原有的計劃,只是因為有更好的棋走,或者說,他不太想忍耐這種惡人了。

楚淵乖順的站回林薄雪的背後,兩個人視線相對,又安靜的錯開,林薄雪低下頭,他彎了彎眼眸,甚至揚起了嘴角,一副笑顏,“現在,有什麽想說的嗎?”

他第一次如此看錯人,趙文濤嗚咽着點頭,“嗯嗯嗯。”

“你背後的老板是誰?知道嗎?”

“不…知道。”

趙文濤從小混着長大,本來就是沒什麽良心的人,對于長期跟随,不怎麽出現的神秘老板,更是沒有什麽耐心和忠心。

尤其是這種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兒,能占便宜就占,剛才開口要錢的時候,絲毫沒有想過自己老板同不同意,做好了十足私吞的打算。

反正他現在有方子,也能自立門戶了,怕什麽啊。

只是沒想到看着驕矜的少爺,脾氣這麽暴躁,差點把他整死。

林薄雪一臉冷淡的端起茶杯,重新潑了他一臉的茶水,耐心耗盡的樣子,“知道什麽,都說說吧,我倒要知道,是誰敢拿我林家的方子掙錢。”

害怕再次遭遇毒打,趙文濤急忙的解釋:“我只知道老板是個男的,他…他不怎麽出現,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欠了好多債,被打暈了,他救我,還說要給我一個工廠,如果我做成了,就投資更多的錢,給我一條路。”

“我們走的都是現金,我好奇查過,什麽都沒查出來。”

男的,除了林家人和楚家的人,還會有誰。

林薄雪拿過趙文濤的手機,他随便看了幾眼,上面都是暗語,眸色淡漠的問道,“今晚幾點出貨?”

“九點半。”

“是實話嗎?”

“是。”

林薄雪說:“我和你一起。”

趙文濤的手機包括備用機,全部在林薄雪的手裏,整個人處于威壓和監視之下,什麽機會都沒有。

尤其到了中午十二點,他急得要命,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二百萬還沒有湊齊,眼看着工廠闖進來一大批人,各個拎着棍子,關緊門守着,直接來了辦公室。

為首的保镖穿着一身花褂子,淚汪汪的哭着,旁邊帶着的人是便衣警/察,“趙文濤,錢呢?騙我們啊?”

“我們啊,就坐在你這裏,不走了。”

林薄雪始終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和楚淵不鹹不淡的聊天,他們聽着趙文濤跪地的哀嚎聲,沒怎麽動過。

為的是等到趙文濤不得以來求他,并且監視他。

趙文濤沒對他們說實話,裏面不知道有多少謊言,警/察破譯的時間是晚上十點,他卻對自己說九點半。

要不是為了打草驚蛇,林薄雪早就有一萬個法子折騰出來,他只想知道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麽要一直監視他,折磨他。

如果只是為了培養一個失敗的作品。

未免太變/态了,把人當成自己的作品,正常人哪會有這樣的神經啊。

半個小時後,趙文濤爬着過來,哀求林薄雪給他一百萬,他交不完錢,就會被打死,這群人完全不要命,“我要被打死了,您救救我,我還有別的能告訴您,我們交換。”

“現在不是交換,是你求我。”

楚淵推開趙文濤揚起的手,只感覺會髒了他的小兔子,男人站在背後,像個幽靈,不急不緩的提醒道:“态度好一點。”

趙文濤緊張的呼吸要停滞了,眼睛睜大,“對對。”

“我求您,可以把方子給您,還有我關于老板的所有了解,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林薄雪抱着雙臂,總算擡起眼皮看了看他,“先說,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說的我不滿意,你會被拉出去。”

“他是兩個人,有時候是男的電話,有時候是女的,女的年齡大一點,我有女人的錄音,在手機隐藏文件裏,密碼是658943。”

林薄雪拿起來,是同一個系統的手機,他直接從助手裏面開始找,只有五秒,除了錄音的中的刺啦聲響,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

“今晚…見面…別遲到。”

林薄雪不斷的放大,放在了耳邊,女聲在寂靜的室內響起,每個字眼都能聽的清楚。

楚淵彎下腰,貼在他的耳邊,冷靜的說:“是松曼。”

他手上還帶着手套,有一種是松木香混着高級皮革的味道。

林薄雪關了手機,對凄慘模樣的趙文濤說:“誠意足夠,去轉賬吧。”

楚淵走了出去,趙文濤靠在椅子腿邊,額頭上往下滴着血,一副經歷劫後餘生的樣子。

林薄雪一點也不可憐他,這種人,不過是自作自受,可憐只是僞裝,內心的龌龊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趙文濤讨好的笑了笑,“林少,晚上您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他氣息很冷,“有想法嗎?”

“晚上的時間是十點,九點半在工廠裏面準備,您要不就在監控室看着,出去容易出事兒。”

林薄雪白皙的指尖捏着桌上的花瓣,漂亮的像個仙境走出來的仙子,他似笑非笑道:“這個生意,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我們林家當初花了上千萬研發,全都打水漂了。”

趙文濤一副深深被迷戀的表情,“我能幫您,只要您讓我留在您的身邊,我做什麽都可以。”

楚淵剛走回來,目光冷冰冰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小兔子無辜的擡眸,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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