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行啊,陳掌櫃找徒兒有事呢!”清合小心地挪動膝蓋,向鄭安琪靠近,看似撒嬌,其實是威脅,師父,您要是抛下徒兒,徒兒就和陳掌櫃說您回來了,讓陳掌櫃好好迎接迎接您!

鄭安琪愣了一下,這個徒弟,怎麽就這麽喜歡跟着自己呢?這不,還要挾上了,到底誰是師父!

“清合,師父我就不罰你了,為人師者,難啊!”鄭安琪一副凄涼的模樣,似乎歷經滄桑,心境早已經不一樣了。鄭安琪擡頭看了看太陽,時間差不多了。“清合,師父的殘念也就附在這人身上,三年了,為師終于見到你了,你是我最乖巧的徒弟,但師徒終須一別,為師三年前遭人暗算,身首異處……”鄭安琪假裝傷心地抹了抹淚,“多虧這小夥子,師父才有機會再見到你,你如今也長大了,師父也就放心了,師父是時候走了……”鄭安琪打算就演到這裏,到時候貞華帝問起來就說自己的修為不夠,被一道魂念附體了,這也可以混過去了,但事與願違……

“師父,徒兒要跟着您,徒兒不走!”清合又拉着鄭安琪的袖子撒嬌,十足一個憋屈樣。

“不了……”鄭安琪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又開始變化,清合漸漸松開了那袖子,神色裏透着一股絕望,之後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

“頭……頭……好……好痛……”聲音又恢複了之前的稚嫩,還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根本不是之前的那位師父。

“你怎麽還這?我都說我不認識你了,你又幹嘛坐在那兒?”鄭安琪假裝不認識清合,據她所知,被魂念附身的人會失去在此過程中的記憶,她這是正常情況的。

“師父……嗚嗚……”清合只能在哪裏哭了,她差點給她師父惹下多大的禍,要不是師父腦子轉得快,恐怕師父付出的努力全白費了,自己真的好笨!

“你這個女孩,幹嘛這麽愛哭呢?你看,你都快哭花了臉,變成了一只小野貓了!”鄭安琪從戒指裏拿出一條手帕,淡淡的白色純潔無暇,鄭安琪小心為清合擦拭眼角的淚水,就像一個姐姐對着妹妹一樣。“你要回去哦!不然很容易得風寒的。”

“我……我……可以把手帕帶回去嗎?”清合問出了口,其實她不需要手帕擦眼淚,她只是發現了一些信息,她要将功補過,對!就是将功補過。

“可以啊!”鄭安琪甜甜一笑,在衆人面前扮演一個好哥哥的形象。

“多謝……”清合抱着手帕轉身離開,衆人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東街上的小神醫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其對師父更加注重恩情,這不,她的師父的殘念附身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竟然也不介意,如今她師父的殘念消失,小神醫也只能離開,而那個毛頭小子之前不認識小神醫,這回真的冤枉她了。人家都說不認識了竟然還說“師父技不如人”,真是慚愧。

一個個圍觀的群衆臉都紅了起來,冤枉人不要緊,要緊的是被冤枉了還沒有辦法澄清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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