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收靈的小姑娘……”鄭安琪一蹦一跳地下了火靈山,這天別提多高興了,不僅可以收服火靈,還可以奴隸一只土靈,這多麽值得自豪,最重要的是華清哥哥可以恢複心智,這樣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鄭安琪看着手中的一團火焰,微微露出笑意……

幾分鐘前……

“火靈,你答不答應,去接鎖心!”鄭安琪對火靈惡狠狠地說道。

“好,好……我……去!不,我不去!”火靈剛剛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開始堅決反對。

“為什麽?難道很喜歡在挨一次打嗎?”鄭安琪假意摸了摸拳頭,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不是,我就是整理一下包袱,和你一起住而已,你不希望我住在這麽遠的地方吧!”火靈身上的火焰收斂了許多,很顯然,它在征求鄭安琪的意見。

鄭安琪用眼神把火靈從上到下看了個遍,這靈根本就是害怕自己被收服的事被世人知道,擔心自己很沒面子,可說謊也得打個草稿吧,包袱?誰信啊!靈都開始學習人類了,那這個世界豈不是玄幻了?要是真的那樣,那得颠覆多少人的三觀。

“那鎖心怎麽辦?”鄭安琪并不關心這只靈,反而更擔心自己的華清哥哥。

火靈的心口位置飛出了一團火焰,那火焰剛開始幻化成一條火龍,只不過幾息時間,旁邊的冰雪早就變成了水,火龍發出一聲龍吟,似乎看了火靈一眼,很不情願地拔下自己的一片龍鱗,那龍鱗帶着濃重的火焰氣息,緩緩浮在鄭安琪面前,鄭安琪伸出白嫩的手,那龍鱗就落在了她的手心,化為了一團火焰。

“這是我的本命之火的分支,它可以解得了鎖心,我就不必去了,那我就回山洞打包家當了。”火靈的臉色似乎有一點不好,鄭安琪直接認為是它強行分離本命之火的後果,于是再也沒有為難它,就此下山,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當時……火龍和火靈進行着不為人知的交談。

火龍:“靈主,你怎麽被收服?還是個小孩?”

火靈:“我需要你的幫助,她不是要我救人嗎?我的本命之火沒有人用得起,待會你拔下一片龍鱗給她,我一定會讓她解除契約的。”

火龍:“靈主,拔鱗很痛的……”

火靈:“你希望我被奴隸嗎?”

火龍:“嗷——”

火靈:“怎麽回事?她怎麽可能?”

火龍:“她是億年難見的靈體,每年都可以凝聚一塊靈玉,火焰傷不了她。”

火靈:“……”

鄭安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靈剛開始的時候有過叛變之心,直到以後都沒有提到這件事……

漫天飛雪,一個小小的人影在奔跑……

“華清哥哥!”鄭安琪一回到小院便叫着王清華的名字,“你來了嗎?”

“安琪,你這麽快就回來了?”王清華從房間裏走出,他在這裏也只是等了一會兒而已。

鄭安琪上前拉住他的手,“咱們快點,我找到辦法為你破除封印,你就可以恢複心智了。”

王清華歪着腦袋,終于理解了鄭安琪的話,點了點頭,很主動地走進了藥房。

鄭安琪和王清華坐在藥房的一張床上,王清華已經褪去了外袍,小小的身子有點單薄,見鄭安琪盯着他看,臉上浮起了兩片紅暈,王清華很想問一句,沒聽說過男女七歲不同席嗎?

鄭安琪掌心一翻,火靈的本命之火的分支就出現在她手中,火光映紅了兩個孩童的臉,鄭安琪終于開始了解封……

這一次的解封是何等漫長,因為鄭安琪還沒有到達神階,所以對于解封會花上比神階者還要多幾倍的精神力,所幸鄭安琪的精神力強大,這才可以親自為他解封,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雪已經停止了,漠城的家家戶戶都點亮了燈,這是雪夜中的一道亮景。

小院中的藥房內。

“終于好了……”鄭安琪收回精神力,欣慰地笑了笑,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安琪,你沒事吧!”王清華眉心中的稚氣已經消失不見,取代的是比成人還要多幾分的成熟。

“應該……沒事……”鄭安琪說着說着便倒了下去,就算她的精神力有多麽強大,也經不起這麽大的消耗,滿身的疲憊讓她沉沉地睡了下去。

王清華微微勾唇,将鄭安琪抱在懷裏,藥房裏沒有被子,炭盆裏的火早已經熄滅,溫度下降了很多,他以這種方式給她溫暖,希望她真的很暖吧!

“你打聽清楚了?那女人把她女兒藏在這裏?”王清華的耳尖一動,在空氣中捕捉到了聲音,似乎情況不妙。

“當然了,齊國的五公主逃亡至此,張貴妃已經暫時回不來了,只要取了這女娃的性命,她再也沒有籌碼,到那時,後宮就是秦貴妃的天下了……”

王清華下意識地去看鄭安琪的臉,此時燭火之光尚不能完全照得清楚,但她也見過齊國皇帝的模樣,那也只能算得上清秀,況且他也見過張子樂的畫像,雖是傾城,但與鄭安琪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鄭安琪的年齡也與那五公主的不相符合,很顯然,她不是她的女兒。

眸色暗了暗,到底是誰會算計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安琪,快醒醒,有危險。”王清華小聲叫喚着,但已經進入睡眠的鄭安琪卻怎麽也叫不醒。

王清華聽到了一群人越來越近的聲音,手掌緊緊攥在一起,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自己的實力因為封印一直停留,不然早就到了皇階,可現在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難道自己就這麽弱嗎?

“噗——有陷阱!”

“快走!”

“來不及了……”

“啊……”

……

外面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王清華眼底裏充滿了笑意,這小丫頭怎麽會這麽放松警惕,原來早就布置好了陷阱,難怪啊……

第二日,大雪紛飛,昨夜似乎沒有人過來,一切是那麽寧靜。

初陽透過窗戶斜射到藥房內,鄭安琪的眼睫毛顫了顫,王清華以為要醒了,打算松開懷抱,但……

鄭安琪本能尋求溫暖,向王清華靠了靠,嘴裏念道,“母親……母親……”

王清華邪邪一笑,她把自己當作了她母親,為什麽自己有種失望的感覺。

約莫半個時辰後,鄭安琪才懶洋洋地睜開眼,自己已經在房間裏了,應該是王清華抱自己的,這應該是在衆多女孩子眼中羞羞臉的事,但鄭安琪并沒有感覺,只不過是被抱一下而已,又沒有什麽事情。

鄭安琪打了哈欠,外面似乎有彈琴聲,好奇地走了出去,那好像是望雪亭那邊傳來的。

“你會彈琴?”鄭安琪看見王清華一臉陶醉地彈琴,不禁疑問滿心。一個男人會彈琴,在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稀有動物好嗎?且不說自己需要修煉,學習彈琴如果沒有合适的同性老師很容易被誤導的,輕則走火入魔,重則鬥氣紊亂直接爆體!而且,彈琴的人大多是女子!

“當然,我師父教我的,當時我實力三年沒有進步,師父便說我不要做無用之人,于是苦練琴藝,我的天賦也算不錯,也就這樣了。”王清華笑得一臉和熙。

“那……”鄭安琪一臉奸笑,從手镯裏丢出一本小本子,“這是我閑時寫的一些歌詞,你可以……我試唱一下。”

王清華馬上會意,十指撥動琴弦,美好的音樂從指中流淌……

鄭安琪微微一笑,開始了試唱……

“銀雪飛舞,

是誰還在回味,

相知的味——

白野茫茫,

是誰還在等待,

約定的人——

當年我和你,就在這裏相遇,

一把琴,一支笛,

也算琴瑟和鳴——

初雪壓斷了枝頭,

你是否還在那望雪亭等候?

伊人啊~

你應該記得,那是誰。

大雪紛飛,是誰還在,

望雪亭中?

孤影只立,是誰還在,

獨飲傷淚?

當年我和你,就在這裏約定,

一曲歌,一場舞,

也算知己好友——

初雪漸停一世白,你是否還在這裏?

一世長歌難以唱,

雲海之中成為夢,

不負當年之約——

當年我和你,就相約在這裏,

一把琴,一支笛,

也算琴瑟和鳴——

一世長歌雲海中,

是誰在奏那樂,那曲——

滿天飛雪裏,

我只能,

默默,

望着你——”

……這是屬于兩人的美好記憶,鄭安琪深藏于心,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種下了因……

“安琪,這個送給你。”王清華從袖口裏拿出了一串珠花,親自戴在鄭安琪的頭上。

“看起來很好看哦!”鄭安琪甜甜一笑,周圍的梅花失了顏色。“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

鄭安琪解下腰間的那塊暖玉流煙,那塊玉泛着琉璃光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我恐怕不能再這裏了,下次相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如果将來遇到了我,可以拿出這塊暖玉流煙。”鄭安琪将暖玉流煙遞給了王清華,可鄭安琪還是不明白玉器送人是什麽意思。

“好吧!”王清華知道鄭安琪雖然明白男女之事,可卻不懂男女之情,她送玉佩只是回禮,表達她的友誼罷了。

兩人就此分別,再次見面已是九年後……

“白客,回神了,對着一串珠花發什麽呆,莫不是在想念家中的未婚妻?”

------題外話------

雪音兒的手昨天受了傷,所以昨天木有更新了,下星期期中考試,又要養爪子好幾天,所以下星期可能沒有更新,下下星期恢複更新,親們要同情我哦!老師定的目标太高,實在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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