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鄭安琪把王清華拉到了自己的藥房,剛一進來一股藥味就充斥着兩人的嗅覺,可能由于兩人的職業有共同的地方,所以并不排斥。
“這是你的藥房嗎?看起來好大。”王清華不吝啬地誇獎道。
“還行啦!”鄭安琪笑着說道,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藥房在許多人眼中是及其“奢華寬敞”的。
“其實我也不用檢查的,我只不過是在雪地裏呆了一會兒,不會得風寒的。”王清華挺了挺胸脯,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強壯,“我也不是養在溫室中的花朵,更不會……阿欠!”王清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看你,還不坐下,我都不能打包票說我自己不會生病,趴在雪裏那麽久,不受風寒才怪。”鄭安琪把王清華嗯在椅子上,剛剛還溫聲細語的女孩立馬就變了語氣,看來真的很擔心。
“好吧!”王清華終于不再抵觸,乖乖坐在椅子上。
鄭安琪伸出二指搭在王清華的脈搏上,緩緩閉上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力感受着王清華的內部,每一滴血,每一塊骨骼,每一條筋脈……
她自己的醫術是自學的,沒有多少人知道,就連她母親也只是知道她喜歡搗鼓藥材,也僅僅只是藥材。她的手镯裏應有盡有,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它似乎陪伴她很久了。
此時此刻,鄭安琪的精神力随波逐流,剛開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緊接着在血液中發現點點藍光,這應該是導致風寒的寒性,鄭安琪的眉頭皺了皺,到底真正的病因在哪裏呢?精神力繼續湧入,但接近到心髒的時候,她的精神力似乎接觸到了什麽東西,竟然将近凍結!那裏似乎被封印住了,鄭安琪可以看見那若隐若現的符文,而且封印者實力還很高,若不是自己的靈力級別快要突破皇階,恐怕也發現不了。
鄭安琪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臉色也逐漸蒼白,手臂也微微顫抖。精神力是不可以這樣消耗,一邊要檢查病人的身體狀況,一邊還要對抗奇寒的封印,就算是一頭牛也會被累死,何況,這時的鄭安琪并沒有修煉戰士之類的職業呢!
“安琪,你沒有事吧!”王清華看着鄭安琪的狀況忍不住問道。
“沒事。”鄭安琪搖了搖頭,用左手拭去汗水,一縷發絲沾上了一滴,在外面的雪景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閃着光芒。
“放松一點。”鄭安琪看王清華那緊張的模樣,這不方便她記憶符文。
“哦!”王清華妥協地應了一聲,他現在也知道了,這個朋友認定的事情一定會做好的。
藥房外,大雪飄飄,偶爾有幾只飛行魔獸飛過,但沒有多做停留,一片寂靜,街上也只有零星的幾個修煉者,太大的雪也不是人人都想出來的。
藥房內,兩名孩童沒有多餘的語言,男的寂靜,眼睛從未離開女童的面容,女的雙眸緊閉,臉上汗水淋漓,濕發緊緊貼着臉頰,眉頭從來沒有松開過。
良久,鄭安琪睜開靈動的眸子,眼裏盡是疲憊和疑惑,怎麽會這樣?這個符文她也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