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你別胡言亂語一個人沒事就七想八想。”

紫江天又傻又聽話,點頭:“哦。”

"噗。哈哈哈哈。"聞言安棠笑着出樹林,往安置的馬車走去。

雙兒氣惱:“诶呀。都怪你。”

紫江天跟上她們:我?我……

安棠和雙兒在馬車上商議了許久,還是民服比較不顯眼,打算着進了城鎮就換下男裝,以便衣聖女的身份直奔目的地孔雀門,進行最後一項任務。

不想馬車行至離樹林沒多遠就碰着了攔截。

掀開車簾,安棠發現竟是廖梅一個人,笑嘻嘻道:“明清師姐!你怎麽不在師父那處?在這做什麽呢?”

廖梅愁容滿面,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匆匆走到他跟前急道:“師弟!真的是你!你逃出來了?快,追兵就要來了你的馬車帶我一程吧?”

雙兒:“追兵?不可能啊。要是真的有的話早被我們發現了。”

廖梅眼波微動:該死哪來個臭土匪,主子說話插嘴插舌!

一行人上了馬車。

廖梅聲音溫柔似水,擔憂道:“師弟你們是從樹林裏來的吧?路上你們肯定看到還有一條路,追兵就在那條殺來的,我跟着師父後面走散了,只能在護衛掩護下逃跑。這下怎麽辦才好,照咱們這個速度,馬上就要被追上了呀。”

安棠想了想,好不容易擺脫出來了可別再被誰麻煩上了,一個廖梅還好打發,要是再來一群土匪也好師父兵也罷,那得度日繼續如年了!

眼神示意紫江天去看看。

紫江天回複說道:“公子看顧一下馬車,我去将敵對引開,馬上就回。”

安棠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看了看車裏倆人沉靜的臉色,廖梅擔憂起來:“師弟,他怎麽還沒回來呀?不是說馬上回來嗎?”

23節

雙兒忍不了,怼她:"才去多久啊,找敵人不要時間啊,引開人不用時間的麽,再說還不一定有沒有敵對呢。"

廖梅立刻眼眶蓄了淚水,楚楚可憐道:"師弟,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敵兵。"

安棠抿唇:"你可看清了敵兵的模樣?穿了何種服飾,配飾?"

廖梅頓了頓,慚愧小聲言道:"沒……只是我很擔心那位小兄弟,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安棠:"不必了,那位兄弟有些法器榜身,出不了事。"

廖梅:"可是……"

雙兒:哼,看我也沒用,閑吃蘿蔔淡操心的人無藥可救。

廖梅邪惡瞥了眼雙兒:使喚不走那可別怪我了,和長安公子一起遭難可是你萬年修來的福氣呢。

馬車正開着,紫蝶忽然出現到安棠眼前,安棠得到了新消息,嚴肅說:"不好,前面有伏兵埋伏,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雙兒你帶着廖梅姑娘先走,萬一失散你知道該怎麽做。"

說完,安棠飛下了馬車引敵去了。

廖梅着急呼喊:"诶!師弟!你如何能親自以身犯險吶!師弟!"

雙兒利落給了假惺惺女人一個白眼:"哼,有本事你去引開敵人啊,沒本事就閉嘴坐穩。"

廖梅看着眼前駕車的背影怨毒瞪了一眼。

安棠沒理會廖梅的呼喊,出了馬車飛了一段後他找着了一群不懷好意的陌生人,落定一聲吼道:"喂!你們在等誰啊?"

一人拿出畫像瞅了瞅,接着跟人暗送秋波。

"孔詩尾!千澤公子的徒弟,你可有看到?"

找我??怎麽感覺這像是有陰謀呢。安棠整了整衣袖:"不就是長安公子麽,來吧,我知道在哪裏。跟着我。"

于是一群人跟着他跑起來。

"喂!你怎麽會飛啊?慢一點,追不上了!"

安棠依言放緩了速度,直到将他們帶離了主道:"好了,就這吧。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兒?"

拿畫像那人:"果然是你。你快快束手就擒,我們要抓你論功領賞。"

"傻子!大家看着點,注意煮熟的鴨子別給飛了!"

安棠随意邁了幾步,一群人也跟他邁幾步,瞧着他們傻兮兮,好奇問道:"是誰人指使你們抓我?"

面面相觑,無人回答。

"管那麽多幹什麽,大人,做他就是了。"

大人:"嗯。都上吧。"

安棠無語:"這就開打了?你們也太随便了吧?"

一盞茶時間過去。

安棠一腳踩在一人胸上,拍了衣裙,傲氣道:"抱歉了。你這群手下太不禁打了。醫藥費什麽的就只能勞煩你活着回去的話給它付出一下。怎麽樣?現在還不說何人致使的麽?"

"大人"緊張的有些顫抖,抖了幾下嘴唇也沒抖出個字來。

無奈,安棠一揮衣袖将他放倒,撇了撇嘴:"看來這個人挺有本事的?你們不敢說?怕說出來後回去也還是死?"

話一出,周圍躺地上的一片人包括"大人"都是一臉見鬼的表情,就差脫口問一句你怎知道的。

安棠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操起老本行開始豪天闊論,于是她好心安撫一群傻冒:"大家不必驚慌。像你們這種雕蟲小技我可是見得多了,你們別看我模樣小,年紀輕,其實……我已經活了,有12萬年了。"

一個人坐了起來捂着肚子反駁:"不可能,6萬年不死已經是神仙了,12萬年還長成這樣?那你八成是老妖怪變的。"

安棠挑眉:"話不能這麽講,你怎麽解釋大家只能跳,而我卻我會飛?"

"巷子裏相傳你小時候拜了個老神仙咳咳,得了他的真傳咳咳。"

安棠搖頭晃腦收了腳:"非也。非也。我那是回避世人的窺視,你們想想看,我要是說我天生會飛,那還不得天天被人瞻仰一下,"回憶了一下和紫江天逛街那趟經歷,她打了個寒噤繼續道,"想想就可怕吶。你們說是不是?啧,說了你們也不懂,算了,問你們一件事兒,千澤公子為什麽放着即将舉行的皇室孔心大典于不顧,非得跑來救我?"

一衆哥幾個支吾搖頭。

安棠得意,故作高深道:“就知道你們猜不着。那是他知道我于他的利害之處,你們想想,但凡遇見了像我這般的才能,誰舍得放下?啊?你舍得嗎?不舍的,是吧。所以說,你們就看着吧,第一公子為找到我,還不得把雀族翻個低朝天?哎,可是我心不在此,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出去尋一番作為才是。”

"師弟,你何故搖頭呀?他們沒傷到你吧?"廖梅出現在他的身旁。

安棠轉頭,疑惑不定道:“明清師姐?你怎麽找到這來了?雙兒他們呢?”

廖梅:“啊你說他們啊。在後面呢,我們看你久久不回來,于是分開找你的。”

奇怪,雙兒不是有言令的麽?

“好吧。那我們走吧。”說着安棠帶頭離開。

廖梅連忙跟上:“那這些人是……?”

安棠瞥了一眼滿身灰塵的傻子們:“哦不用管他們,手下敗将而已,我們回……”

話未完,安棠昏倒了。

廖梅收了,确認了她不省人事,對着地上一群傻子說道:“愣着做什麽?要我扶走他不成?一群無用之人,一個賤人而已,都打不過!哼。”

安棠是被一個團扇給打醒的,仿佛千萬石塊穿過身體,太痛苦了。

睜開眼睛,手腳被束縛着,她終于發現了這個大坑的真面目,望着前方上座之人,她有些不可思議:“明清師姐??”又看見一旁案桌上的團扇恍然:“你用桃花碎暗算我?”

廖梅氣定神閑喝了一口茶水遞給手下:“別用你那無辜的小眼神表演了,再勾引了我的手下犯了錯可不好辦。”

廖梅冷冰冰看他一眼,緩緩起身走到一排兇器跟前開始挑選:“原本我也不想這麽對師弟,可惜誰叫你犯賤,勾引誰不好,偏偏要勾引未來的君上。”

安棠注意力不在那一整面可怕的武器上,她想起孔雀寶典的任務,反問廖梅:“未來的君上??孔雀皇?你已經見到他了?”

數萬道雷電突然擊打在安棠身上。

在強勁的電流之下,安棠人形與獸形不斷變換,一襲耀眼的火紅皮毛只顯現了一瞬,立刻變得焦黑焦黑的,她幾乎維持不住人形。

衆人都看到那一瞬間的美麗,不過沒人敢說,只有廖梅把它當作自己眼花了,總之不承認這位師弟的毛比她還好看,再說男孔本來就不能比。

終于,廖梅伸出貴手關了電閥門,高傲說:“這般,才是被俘虜的樣子才是。”

臉上沾了些頭發黑炭,頂着一頭炸毛,安棠緩着氣。

廖梅走近他,透過牢門觀賞一番他的姿态,不滿道:“你果然是帶着陰謀詭計接近殿下的。就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東西也敢迷惑他,你真是不知死活。”

安棠吐出一口濁煙,似乎是嘆息亦或安慰自己:“我到你們身邊是為了幫助你們圓滿度過孔雀震位大典,你和孔雀皇安登寶座。”

“幫忙?幫忙幫到床上去了??!”

擡手,箭落,安棠被射中好多箭,不少箭穿透了身體。

廖梅看他依然活着,也不作求饒之态,于是特別氣憤,甩手又親自射他一把群箭。

安棠經歷了疼的顫抖的電擊過後,這穿腦穿身的箭傷,她疼的全身趨于靜态,除了睫毛未動胸口仔細注意有些微起伏,安棠甚至腦海深處在和自己開玩笑:以前師父們的懲罰該喚作獎賞吧?長這麽大,我怎麽要經歷這疼死的劫難啊?雙兒那麽機靈,他們一定快到孔雀門了吧?完了,這趟沒人救援我了。我會不會被折騰死啊。還不如……爽快死掉吧?

"主子,他還沒死!他穿腦了還沒死!主子他不會是神仙吧?"

廖梅拍了手下一掌:“他要是神仙,那我就是未來仙後!你怕什麽?去。将篩靈蠱拿來。我倒要看看,沒了法力你還怎麽活着!還不快去!”

"是是,是。"

大人:“主子,你不是只要他殘嗎?怎麽……要殺了他了?”

廖梅看了他一眼,緩緩向座位走去:“從他勾引殿下開始我就觀察他,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他那只紫蝶,這次還指不定誰抓誰呢。殺了他,不要給自己制造半點後顧之憂。”

幾波抽靈帶魄,安棠身上的傷痛已經從外邊深入到了裏邊,魂魄動蕩不安。

幾個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前世,他的情劫。

無數撕心裂肺的疼痛捲攜着過往的雲煙鋪天蓋地砸向他,幾番吐血重疊。

最後随着一股無力挽回,跌入冰湖。

好冷。

仿佛被活生生冰封了。

是誰的聲音一直蚊蚊在耳邊作響。

腦袋清醒,她飄出寒冰棺,飄到人間大街上。

“聽見沒,邵軍府的人跪在城門口給皇後求情呢。”

“你吃飽了撐的,給什麽皇後求情,她算個屁呀。那是給太後求情。”

24節

"我看太後這回走到頭兒了。"

"是啊,皇上籌備這麽些年要扳倒的不就是這婆娘麽。"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引着她,飄過層層白衣黑衣的人馬,一直進了皇宮龍華殿,裏頭有三個熟人。

太後:“哀家這麽多年在皇帝那裏照應你,你竟然這樣對我?”

陳舒婉:“這樣……是哪樣啊?呵呵,怎麽着。太後敢做不敢認吶?”

太後:“好,好,好!我不過是指使了一個宮女而已,若不是你太貪心,狠毒,丞相家的那位又怎麽可能死?掉個湖而已,不至于體質弱成這般模樣!”

陳舒婉裂開嘴笑:“可不是嘛,秀荷那賤婢你說下個毒就下毒好了,怎麽還吊着人一口氣要活不活的不讓死呢?母後你說是不是?你當初怎麽吩咐她的?”

太後撇了一眼皇帝,豁出去了:“是。我的确一直縱容着,甚至是慫恿她,跟着你幹壞事!怎麽着吧。真正害死那孩子的人終歸不是我,而是你,皇後!我再怎麽犯錯,至少是皇帝親娘,再怎麽受罰也不會慘到哪裏去。你呢?你什麽也不是!你什麽也沒有了!”

陳舒婉仿佛被戳中了痛處,怔怔反駁道:“沒有。你說的不對。邵将軍。邵将軍他會給我求情的,我有人,我不是什麽一無所有,對不對,皇上?皇上,我還有人。”

太後也瘋癫起來:“別癡心妄想了,邵斌他來那是為了你才來的嗎?那一直都是哀家的人!哀家的!你個無權無勢的擺件,真以為人家拜見你聽你說話是稀罕你吶?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貨!”

許候光一直站在那,終于他開口:“押下去吧。”

“皇兒,你不能這麽狠心,我是你親娘啊!”

許候光眼睫微顫,又化為一片深邃:“我的親娘,教我狠心。”

兩個女人被同時拖走,須臾,宮殿外傳來太後癫狂的笑聲。

安棠看着空蕩蕩的皇室,熟悉的背影,許候光緩緩轉身,似看見又不似看見她,眼裏都是心疼 期盼 懷念深愛,如此,她心中再也不是以前的新奇歡喜而是心酸的想哭。

許候光道:“走,我們去要個說法,之後你想什麽時候報仇都好,怎麽報仇都行,糖糖。”

許候光緩緩走過安棠身邊,安棠淚眼婆娑跟上。

天牢

黑漆漆的鐵門轟隆隆被打開,這裏無所不是充滿壓抑的環境,無人敢大力呼吸。

陳舒婉蓬頭垢面背站在牢房裏,仿佛等了很久很久,早知道許候光會來找她似的,她慢慢轉過身來,臉上卻是一派淡然,完全沒有之前的瘋癫。

“說吧,你害她的過程。”

“候光,你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啊,都是她,是她橫插進來我們才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橫插進來的一直是你。”

陳舒婉捏拳:“呵呵,她已經死了!她被你放在玄冰棺裏面你以為她會回來是嗎?哈哈她不會,她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就算那副身體醒了,那個人也不是她了,候光,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麽進宮之前就在着手毒害她,派人謀害她,那當然是因為我知道她是你的情劫呀,我當然要把這個擋路的從我們面前掃幹淨,候光,你知道嗎?你對她而言也只不過是個情劫罷了,你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份。你也只能忘記她你知道嗎?”

許候光擡了擡手,示意這犯人已經沒什麽用了,于是和來時一樣,平淡走了。

安棠跟着他離開,轉頭最後看了一眼皇後,那個人是廖梅的轉世才對吧。自己真是傻,兩世見她兩回也沒能看出她包藏禍心,都栽了大跟頭。

這次折騰自己的機會如若不好好把握,就別怪她照着話本子玩她,玩死她!

跟着許候光進了禦書房,陪着他靜默頹廢了些許,某一時在她沒看見的一瞬,許候光眼神忽然很亮,急切道:“糖糖,你別走。”

不知何時,許候光竟看到自己?而這時,安棠發現自己的靈魂變的極淡。

啊,這也不是自己想留就能留下的。

許候光仿佛沒發覺自己流下了眼淚,自顧自說:“糖糖,你終于肯來見我了。你知道嗎,我以為你生我氣再也不肯來瞧我一下了。”

安棠張口:“候光,我……”不應該愛你,從來就不應該有這些可能,我其實是有主的,這一切不過是意外。廖梅說的不錯,這只是我的情劫而已。

許候光并沒有要等回話的意思,他激動得上前幾步:“糖糖,你跟我來,我有許多東西想給你看,你一定會喜歡的。”說着忍着一直微微顫抖的身體又急又慢走去,那是一條他走過無數次的路,唯獨今日再熟悉他也走不出一點淡然。

安棠從未見過滿室滿牆的畫作,畫裏畫外都是她,男裝的女裝的小厮模樣的丫鬟模樣的,笑着的哭着的調皮的睡着的,什麽動作表情的都有,看那樣子要是突然看到一副她正在出恭的她也不會驚奇。

安棠也沒意識自己暗淡的魂魄,直到看了個遍,才想起許候光來。

當事人一直安靜的在房間裏待着,啥也沒幹傻傻站在那,只是手中拿着一沓宣紙,也沒出聲喚她拿去看,時不時顫抖不穩難掩心中的激動。

安棠走過去,對他說:“你不給我看嗎?”

他沒動。

算了,一個大男人如今突然見到本該死去的人的魂也不能對他太作要求。

許候光只感覺到手中的信張被一股力扯去了,呆呆的看着飄在空中的信張,他眼眶的熱淚終于跌落下來。

安棠瞧見他雙目有情卻未凝視着自己本人,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在他眼前揮了揮,沒地到任何反應,似是被驚到了,安棠一晃神一些關于許候光的片影飛速從眼前掠過些許,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還算年輕卻氣息滄桑沉着的凡人,安棠莫名有點更咽。

低頭看起信紙來,這一低頭,便是萬年的距離,拿不開眼。

許候光沒有收回手,他仿佛被巨大的什麽情感給捆住了,不叫他動彈分毫,他微微往天上瞧,聲音裏滿是思念跟欣喜:" 感謝老天待我不算太差,也怪我無能,辦事效率低,好歹讓你回來了,你是回來接我的嗎?你,要是接我來的多好。糖,你知道麽害你的人都被我揪出來了,以後,你也,不必擔心了。如果還能,我想好好守着你護着你。她說你是神,我就算是仙了也配不上你。可那沒關系,不管我成了什麽,我愛着你這才是最重要的啊。"

安棠的魂魄越來越淡,沒有了魂力,信紙從空中緩緩散落,安棠眼眸帶淚有些着急:"候光,"

沒來得及道別,巨大的疼痛将安棠拉回了現實。

廖梅晃着影子聲音格外的冷漠:“我還以為就死了,這怎麽着,又緩着回了口氣?你這個天上來的神到底是怎麽想的?不好好呆在上面快活,非要跑到飛都不會飛的雀族來,你是專門來顯擺的麽?呵呵呵……你願意顯擺也要有人願意看吶,哼。”

安棠眼中的星光逐漸消失,她有點看不清了,聽力也變差,不過她不怎麽害怕自己會不會真的魂飛魄散,她心中特別亂,感覺以後能不能見找許候光,那個人挺特別的,明明是個很簡單的凡人,想法怎麽比她還奇大呢。

廖梅的殺技最後沒有落在安棠身上,那一刻時光仿佛靜止了,說長很長,說短極短,讓廖梅想當然人死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一股陰冷的風吹過了似的,安棠感覺她跌入了那個凡人的懷裏,畢竟除了瘋子廖梅之處,她也唯有許候光的國土上到的了吧,她美美的想着,昏了過去。

的确是有個人抱着她,是邢哲天将,他不慌不忙,來的時間很準,少一秒不行,多一分則成不了,因為這些都是他計劃下來的,從,抱她的那一秒開始。

邢哲将她放置在青草地上,不緊不慢給她療傷,擡手将紫蝶化回魂力丢進她腦門,治療的時間大約一個夜晚,天剛亮的時候收了手,再多的話天将就回家的能力都不夠了,不過他的表情顯然很不舍,一點自知之明,一點自覺心都沒有。

把玩了安棠的手幾分鐘,他走了。

安棠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雙兒在自己的床沿趴着,身處一個客棧裏頭,她起身倒了杯茶水喝下,望望窗外的青天白日看了看雙兒睡的香,自己的身體能力剛剛好,之前仿佛是個夢似的,有點恍然。

又坐了會兒,雙兒沒摸着床上的人就醒了,回頭看着她好好的小姐,激動得熱淚盈眶:“小姐,嗚嗚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找的你好苦啊。快急死個麻雀了!”

安棠:“廖梅呢?”

雙兒揉揉她的發:“廖梅?管她幹嘛?她應該被人救走了吧。小姐,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麽去了,也不告知我一聲。”

安棠眼神藏了犀利:“說來話長,大典哪天開始?”

雙兒:“诶呀呀,就今天晚上好像。”

25節

孔城看起來很漂亮,幹幹淨淨,繁榮繡麗,一般遇到這種很不錯的環境,安棠都會心情舒暢一定要擠出一點時間逛逛的。

如今她不打算這樣,盡管雙兒眨巴好奇的眼神就差質問她原因,可她心裏很煩悶,目前她只想到大典上!

路上不少人都和她們一樣的目的,不約而同去到孔城中心的中心,遠歸院的神劈場。

清秀彎婉的眉,靈氣動人的雙目,小巧精致的紅唇,一頭順滑清麗的烏發,最要緊的,當然是,這位美人她的眼尾沒有雀印,就連她的氣質仿佛也來自天外的。

雙兒雖也祛了僞裝,奈何小姐比過她忒好看了,她只好默默當好她的手下。

從沒想過這次的十年一度的雀心舞觀衆來的空前絕後,扮回六皇子陛下的第一公子,他一眼就認出那登門進入的就是他小徒兒長安,從得知一大波人流靠近開始,他就激動不已了。

安棠平平淡淡的往神劈場直走,除去一種叫她舒适的力量牽引着她之外,半路殺出了一個陳咬金。

廖梅一身火紅的衣衫攔住安棠:“天福安康!姐姐你真美,我看你就是我們等待的神界聖女吧?不過,姐姐你怎麽不拿兵器呀。走吧,我帶你去挑個趁手的。”

沒等她碰上自己的衣袖,安棠揮手掀開了,并且下意識回擊過去一掌。

可惜的是這一掌并沒有打到目标,一襲閃耀的寶藍色衣衫的六皇子替廖梅接下了:“姑娘初來乍到,寒舍無人匹及,還望招待不周之處海涵。”

安棠心中翻了個白眼,心想:算了,看在徒弟一場,還是給師父個面子罷,回頭陰面好好打擊報複才成!

遂拍了拍衣袖,溫溫柔柔笑得甜美:“殿下說的是。不過我袋中的雀心已然等不及了,這便先行一步。我們改約。”

六殿下張口話到嘴邊未說出來,隐隐帶着深情和愛戀随着安棠飛舞的身姿往神劈場而去。

廖梅一旁暗暗咬牙,捏緊了拳頭也跳着往神劈場而去:雖說速度比不過,不過結局可不一定!

天光遠影誰也沒有看的很清楚,也無人瞧的明白,一切發展的很快,那神劈臺上只見一個粉衣仙子翩翩起舞,白衣少女陪襯般踩着點跟着,數個回合眨眼之間飄過,幾個回合間,還沒來得及眨眼,突然上天一道空鳴降落将衆人還未瞧夠的天仙粉衣女子帶走,憑空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

混沌之中,安棠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從未想過自己會失去報仇的機會,也從未想過天庭的大紅色裝擺為的人不是自己,更從沒想過跳下凡河剝離仙骨之氣最終想起的是一個劫難中人……

呵呵。

最後一個畫面是:自己坐在床邊,重依挨着自己,說,你不多想想麽?畢竟,8萬年的感情了呀,君主可莫要事後後悔。

我說:“我不會後悔的。既然他不再愛了,我又何必繼續強求呢?都沒有必要的事情。依依,我走了,有空的話我們再一起會面。報仇的事情等我回來。”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