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薄雪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他快速洗漱,拿着錢包和手機出門。

路過一樓時,他在樓下續兩個人的房間,去的路上退了訂好的機票,做的冷靜完美。

暫時不能回去了,昨天一時忘了說,不知道小阿瑾又要哭成什麽樣子,奶團子似乎是眼淚做的。

昨天的美人是他在一年前在西裏會所外救下來的,名叫系臻,也是有過生死之交的朋友,治療出院後,系臻一直暗中幫他調查當年的事。

[我還在查,楚行蹤不定。]

目的地離酒店不遠,只隔着幾條街。

十分鐘內,林薄雪在派出所門口下車,前面一輛黑色賓利恰好提前打開了門,裏面的人走下來,直接擋在了林薄雪面前,來勢突然。

“楚先生?”林薄雪擡頭,意外的是楚淵,想找的人直接出現在眼前,是有些意外,也不用花費精力調查了。

呵,真是客氣,喊他楚先生。

楚淵伸出了手臂,一雙俊眼幽黑,嗓音透着倦怠的氣息,微微歪着頭,輕聲回道:“好巧,林助理,我們又見了。”

林薄雪離門口只差兩個臺階,偏偏被攔住唯一的去路,神情驚訝,冷清的嗓音說出來時,變得溫軟可人的音調。

就像小兔子的短尾巴,白絨絨的柔軟,在心口柔軟的觸碰一下,心尖那點不快,直接化解了。

“楚總現在有點事,我先去工作。”

楚淵沒有挪動身體,他随便指了指身後一副精英模樣的律師,一副全然知情的模樣:“不急,我帶了律師,他去就可以。”

“林先生,我去就可以了。”律師收到指令立刻勸下,楚淵指尖伸出來,若無其事的按下林薄雪的肩膀,看白淨的耳垂紅起來,才收回手。

楚淵神色無辜,忽然笑吟吟道:“你說,楚風好歹是我弟弟,我來看看他,也應該。”

哪裏有這麽好心…

林薄雪低垂下眼眸,正準備做感激的表情,就聽到對方緊接着說:“一物換一物。”

“什麽?”

楚淵穿着私人設計師設計的黑色大衣,內搭是昂貴的同色系襯衣,質地柔軟。

一身黑色裝扮,模樣又俊美出衆,楚淵插着口袋站在柏樹下,像一張完美的畫報。

突然,他伸手拉住林薄雪細白的手腕,觸到細膩冰涼的肌膚,眼底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笑的溫和陽光,像個純真的學生一般,“林助理,你先陪我待在車裏一會兒。”

至于能發生什麽,就不一定了。

林薄雪沒有戒心的點頭,側頭猶豫的看了一眼派出所,欲言又止道:“楚總今天能出來嗎?”

楚淵拉開車門的手指頓了一下,他壓住眼底的漆黑,笑着違心,淡淡道:“不清楚,看律師。”

林薄雪憂心忡忡坐進去,車裏面裝飾昂貴舒服,他坐在楚淵旁邊,一天多沒有進食,真的餓了。

他捏起身邊未開封的水瓶,一雙眼眸泛着柔軟,乖巧的低聲問道:“我可以喝嗎?”

“可以。”

楚淵眼眸暗沉,手指輕輕敲着座椅皮面,青年坐的筆直,雪白單薄的襯衣下背部隐藏延展出優雅的背脊線,上面是瑩白脆弱的脖頸。

最适合留下宣示的印記,疊加的紅痕也最好看,也難消抹,失憶又怎麽樣,林薄雪只能是他的。

楚淵輕輕笑了,他移開視線,自己果然早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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