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許多話想對餘鶴說,最終卻只說了一句:“好好跟爸爸說話。”
餘世泉止了咳,擡手指了指門口,餘鶴以為是要自己滾的意思,面無表情站起身,卻聽餘世泉問:“門口的人,是他派來跟着你的?”
門口的人?
餘鶴往病房門口一望,病房門有一塊兒玻璃,通過玻璃餘鶴看到半個衣角,是穿着黑西裝的保镖。
餘鶴:“……”
真是奇了怪了。
餘清硯二十分鐘發現有車跟着他們,餘世泉十分鐘發現病房門口有人守着。可餘鶴出門打籃球那回,整整三天都沒發現有保镖跟着他,後來要不是傅雲峥告訴他,他這輩子都不知道被人暗中保護了三天。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
餘鶴收回視線,回答道:“可能吧。”
餘世泉淡淡道:“回趟奉城還要派人跟着,傅雲峥很不放心你啊,是擔心你來看我出什麽事,還是怕你趁機跑了啊。”
餘鶴的火蹭得冒了上來,怎麽挺正常的事到了餘世泉嘴裏就跟別有用心似的,要不是傅雲峥早先就和餘鶴說過,凡是從莊園開出去的車都要跟,餘鶴還真就讓餘世泉給繞進去,以為傅雲峥在派人監視他。
餘鶴不願意和餘世泉掰扯,他的态度微冷,無所謂地回答:“不放心就不放心呗,我有什麽辦法。”
餘世泉說:“你現在無權無勢,就是人家手上的螞蟻,別吃了點甜頭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碾死你也就是順手的事。”
餘鶴抱臂靠在椅背上,心裏一分鐘都不想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