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人為鬧鐘咚咚咚響,整個別墅裏響着這樣的音樂,小阿瑾在二樓三樓提着一個幼兒版的鑼,右手拿着一根擀面杖。

對了,小嘴巴下面還有一個擴音器,裝備滿滿,來回蹦跶着喊,“起床啦!大伯伯,系叔叔,金叔叔,美人叔叔,雪雪,爸爸…”

這些當然是金夫人準備的,圖個有趣。

也為了避免他們晚起。

系臻睜開眼,他是待在楚深的懷裏醒過來的。

當然,不這樣也不太可能,他睡着前就被拉着抱着,別說這人會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把他抱的更緊了。

楚深的常态,他本人的惡劣程度有時候大概比其他人還要過分。

系臻在心裏吐槽着,擡手懶洋洋的伸手,推楚深起來,“你去叫小阿瑾別在這邊轉了,好吵。”

楚深沒動,指着自己的臉,還記得系臻給自己立下的規矩,老老實實的說:“老婆親一個,我就去。”

親,您的老婆·系臻本臻,并不是很想理你呢。

小阿瑾的鑼又回來了,系臻忍了忍,勉強湊過去,準備在他臉上敷衍的親一下,沒想到被他按着連動一下都不可以,吻得很久。

系臻擡腳,努力想把他踢開。

楚深大概知道他不耐煩了,總算松開了系臻,“臻臻好乖,我現在就去。”

說着,披着自己的睡衣出門了。

系臻怨恨的盯着楚深的背影,再一次用實際證明,男人的話,不可信。

門外,小阿瑾被楚深無情的抱了起來,一路走過長廊,他被放在了林薄雪和楚深的門口。

男人蹲下來,頗有道理的跟小阿瑾講,“關于叫人起床這件事呢,先要自己家的人起來,才能喊別的叔叔,對不對?”

阿瑾乖乖點頭,小手指捏了捏自己肉乎乎的臉頰,抱着自己的小擀面杖,表情又乖又可愛,“伯伯說的對。”

楚深微微彎了彎眸子,“伯伯和系叔叔已經起來收拾了,阿瑾一會餐廳見。”

男人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走回了屋子。

阿瑾抱着自己的鑼,在門口敲,“雪雪,爸爸起床了!”

屋裏,正在抱着林薄雪睡覺的楚淵被迫睜開眼,本來住的遠,兒子就算來回跑,他們這邊是個套房,聽的也隔音。

林薄雪推了推,讓他松開自己,沒想到這只狼狗在他加班這麽久之後,怎麽樣也不松手,明明昨天晚上已經夠了。

“阿淵,我要去開門。”

楚淵下巴貼在林薄雪的脖子上,搖了搖頭,磨磨蹭蹭的撒嬌,“不要,阿雪說要陪我的。”

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

林薄雪無奈的伸出白皙的手指,對着他的額頭戳戳戳,“外面是你兒子,你給我快點起來,不然我走了。”

林薄雪被迫使用小孩子的方法,“阿淵,五秒鐘。”

“五、四、三……”

然後,眼見着楚淵快速起來,一臉可憐的去開門,林薄雪趁着機會下床鑽進浴室裏洗漱,其實他早就醒了,被拽着一直不能下床,簡直是幸福的煩惱。

小阿瑾仰頭,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

小家夥今天被金夫人打扮的很可愛,穿着背帶褲和短袖T恤,加個帽子的話就會很像某個下水道工人,糯糯的喊,“爸爸,起床。”

楚淵抱了抱小家夥,親了親他的小臉蛋,“乖哦,兒子,爸爸還要洗漱,自己先去玩好不好?”

阿瑾搖頭,數着手指頭,“金奶奶給阿瑾交代了任務,要看你們起床,還有兩個叔叔呢。”

“金叔叔和謝叔叔,兩個屋子。”

楚淵指了指旁邊的屋子,是鐘書白和謝州的房間,“先去這個,近,爸爸先去收拾了。”

說完,人就關門了。

阿瑾眨巴眨巴眼睛,抱着擀面杖往左邊走。

小家夥很乖,聽大人的話,去喊門了,“謝叔叔,鐘叔叔,阿瑾叫你們起床了。”

一敲就開門了,謝州披着浴袍,膚色很白,他蹲下來,給阿瑾的口袋裏塞了一把奶糖,“一天只能吃一個哦。”

小阿瑾低頭看自己胸前的口袋,甜甜的一笑,“謝謝謝叔叔,阿瑾最喜歡謝叔叔了。”

啧,喊的多甜。

阿瑾一走,謝州揉了揉自己的腰,渾懶懶的靠在沙發裏面,上面鋪着毯子,可見昨天晚上就是在這裏睡的。

由于昨天鐘書白在網絡上發了有他聲音的視頻,簡直火爆了,謝州不得不接受鐘書白出境的要求,兩個人一起直播了兩個小時,期間謝州幾次差點掉馬喊他老公。

謝州:“老…咳咳,鐘先生。”

鐘書白眉眼淡淡的,面孔安靜,他卻知道鐘書白想笑,看透了他的每個急迫遮掩的表情,直接回答,“嗯,州州。”

這人甚至逗他,害他差點忍不住喊稱呼。

謝州一氣之下,自己搬到了沙發上,并且氣呼呼的拍照發微博,評論區一水的分房了?小夫夫吵架了啊?

謝州一頭黑線的打開鐘書白的微博,對方也拍了自拍。

他本意只是分享自己的美顏,ok?

鐘書白站在不遠處抱着毯子,不緊不慢的看着謝州,他總是很有餘力,“州州,我只是想給我們一個公開的機會。”

謝州搖了搖頭,他不知所措道:“現在不合适。”

鐘書白聲音低沉,五官在眼前放大,“合适,我的公司已經做好了備案,我們随時可以公開。”

“如果我們現在不公開,以後也會有這一天的,對不對?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州州。”

“明天我們一起參加同性友人的婚禮,這已經在說明什麽了,對不對?”

謝州點頭,遲來的發覺,“好像是這樣。”

鐘書白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寶寶,我們明天就公開。”

謝州:“?”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啊。

他只是說感覺有道理。

毯子被他留下了,但是人并沒有。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晚上,表示自己要好好的想想,不要打擾他的思維。

鐘書白總算進屋了。

他想了一晚上,并且給自己的媽媽發消息,媽媽總是很溫柔,這次媽媽站在了鐘書白這邊,他其實有些意外。

老人總是想着他們能夠大·大方方的站在衆人的視線之下,而不是躲躲藏藏的,對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也不好。

謝州聽着聽着,悟了。

第二天一大早。

不知道鐘書白醒了沒有,謝州已經精神抖擻的坐了起來,掏出自己的化妝包,洗臉,上個淡妝。

這是身為愛豆的自我堅持。

既然要公開也要好看的公開,以後會被很多人翻來覆去的看照片的。

鐘書白從卧室出來的時候,謝州正對着小鏡子,給自己畫眉毛,他心裏在發抖,嘴上卻說,“起來了,關于公開的事情,我答應你。”

鐘書白淡淡點頭,看上去淡定的不得了。

緊接着,他突然走了過去,拿過眉筆,“我給你畫。”

“州州要好看一點,是不是?”

謝州軟軟點頭,“會被很多人看到的,當然要好看呀。”

昔日的少年影帝抿起了唇,他吻了吻他的唇,沾了幾絲潤唇膏的清甜,他說:“我的州州,無論怎麽樣都好看。”

小阿瑾抱着擀面杖下樓,到金夫人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忘了喊金叔叔,不好意思起來,“金奶奶,我忘了喊金叔叔。”

金夫人本來也就是圖一樂。

小朋友這麽辛苦了,怎麽能在為難他呢,尤其是這麽可愛的小寶寶。

“阿瑾完成的已經很好了,奶奶給你做了好吃的,快去吧。”她低下頭,把小阿瑾身上的亂七八糟的裝備全部去掉,揉了揉小腦袋,讓管家帶他去吃飯。

小阿瑾瞬間又高興了。

蹦蹦噠噠的跟着管家爺爺。

金夫人沒上樓,拿出手機直接采用現代化的手段,打電話直接了當的問兒子,“起床沒有?馬上化妝師就要來了。”

金朝宗:“您都讓阿瑾過來喊了,能不醒嗎?”

金夫人說他:“還不是擔心你們玩的太晚,我先去吃飯了,等你們下來。”

金朝宗挂了電話,他和容斐的衣服還沒有拿過來,他們裏面簡單的穿了t恤,等到時候需要再換。

容斐剛洗完臉,美人這段時間被養的很好,臉色不再是以前的病态蒼白,細膩的肌膚透着粉,溫軟道:“媽打電話了?”

“喊我們下去吃飯呢。”

“來得及嗎?”

容斐還以為一起來就要換衣服化妝了。

金朝宗拉過他的手,開了門往樓下走,“婚禮一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吃飯,我們的程序很自由,不用擔心別的。”

容斐乖乖點頭,跟着他下樓。

到底還是有一些不同的,一樓的大廳裏裝滿了各種花,還有各種漂亮的裝飾,白紗輕輕的飛舞。

他牽着金朝宗的手走下去。

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以後幸福安穩的歲月,重新和他在一起,似乎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選擇。

他不會後悔。

容斐和金朝宗在空位上落座,鐘書白和謝州是最先下來的,餘下便是楚淵和林薄雪,最慢的人沒想到是楚深和系臻。

要知道,楚深以前多麽的在乎時間。

系臻瞪了楚深一眼,“我自己能吃。”

第116章 番外 ①“我在和你談戀愛?”(純白兔子林薄雪??楚淵)

楚淵睜開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醫院內,随着眼睛睜開,身體器官逐漸蘇醒,腿部以及身上各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望了望四周,除了插在身上的管子,還有機器的滴滴聲,屋內安靜的過分。

這是在醫院,他明明記得自己剛剛在準備參加朝宗的婚禮。

他躺了許久,才等到人進來。

楚淵微微轉頭,很是艱難的看到楚深穿着無菌的探視服進來,一臉的憂心,怎麽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哥,我怎麽受傷的?”

楚深坐在凳子上,漆黑的目光掃過楚淵,“醒了,你開車出了車禍,不記得了嗎?看來還要讓醫生給你再做個腦部檢查。”

楚淵自從見識到他哥談戀愛的樣子,就明白這人完全和他想的一樣惡趣味,只是之前沒有表現出來,故意在他們面前裝的成熟穩重:“…現在幾號?”

“14號。”

不對,婚禮是在28號。

“我昏迷了很久嗎?”

楚深看着他狀态不錯,慢條斯理道:“不短,一個星期了。”

完全不對,随着大腦神經逐漸清醒,他懷疑自己回到了過去,楚淵嗓音變得晦澀,“哥,哪一年?”

楚深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看他還帶着氧氣罩,一點的是傻樣,“20X3年,怎麽了?腦子不會真壞了吧?”

真的回到過去了。

楚淵閉上眼,努力适應這個現實,“沒有,我很清醒。”

按照這個年份算,他的小兔子現在是在醫院醒不久,由于他的身體護住了他,林薄雪并沒有受很嚴重的傷,只是輕微的腦震蕩。

最大的傷是他的親戚,所給他注射的實驗藥劑。

“哥,我有一件事求你,幫我找一個叫林薄雪的人,他的父親是林氏企業林世城,他懷了我的孩子,有人要害他。”

“他的手機號碼是158…”

一切無論是怎麽樣的,在這個世界裏都來得及。

楚深記得自己有和林家的合作,他腳步停了停,轉身問楚淵,“你說的林薄雪,男的?”

“對,我已經對他求婚了。”

楚淵全身上下目前只有手能動,眼眸裏含着重視和清醒,的确不太像有問題的情況,“哥,你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楚深搖了搖頭,走出去了。

無論真假,那就查一下吧,滿足一下他弟弟。

楚淵很少求他辦事,這次真是少見。

門口站着松曼和楚如卿,一天的探視名額表面上只有一個,楚深每天占着名額,讓松曼沒機會進去。

松曼紅着眼眶:“小淵還好嗎?不親眼見到他,我真是擔心啊。”

楚深笑了笑,“還行,沒醒呢。”

“阿姨,這邊請。”楚如卿無聲無息的上前,把這個女人架走,表面上在哭,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過來惡心他們兄妹三人。

看到人走,楚深掏出手機,讓自己的助理去調查林薄雪的情況,然後,他撥了撥手機號碼。

對面關機。

助理很快發了關于林世誠的信息,包括手機號。

楚深又撥了過去,這次總算通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疲倦沙啞,“你好,我是林世誠,有什麽事情嗎?”

楚深:“我是楚氏的楚深,接下來有些話要告訴您,關于您的兒子,林薄雪。”

林世誠像是抓到了什麽線索:“楚總,你認識我兒子嗎?他現在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楚深蹙眉,失憶?

“我的弟弟和您兒子是情侶,他們一起經歷了一場車禍,阿淵現在躺在ICU裏,剛剛醒過來,他讓我告訴您,林先生有危險。”

“可以發個醫院地址嗎?我先去探望一下。”

林世誠見過這個年輕的掌權人,他本該嚴肅一些,可能是接二連三的面臨變故,居然點頭同意了,“好。”

楚深重新洗了洗手,等到助理把信息拿過來,才換上無菌服再次進入ICU。

松曼站起來,想過去看看。

楚如卿挽着她不松開,學着她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哭着,護士都給她遞紙巾,“我哥哥,打印了阿淵小時候喜歡聽的童話故事,想着阿淵聽了會開心。”

松曼表面如喪考妣,心裏樂開了花,“對,一定會的。”

ICU病房。

“什麽?”楚淵差點牽動身上的傷口,在哥哥威懾的視線下,老老實實躺着,“哥,有人害他。”

楚深也認真了起來,“他們的醫院,在城市的另一邊,今天晚上我會去探望你,有什麽想說的都告訴我。”

楚淵腦子一團亂,但成熟後的他可以快速的冷靜下來,“告訴阿雪,一切我都知道,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轉到我這邊的醫院,我會快點好起來,照顧他。”

楚深笑了笑,一天之內被這麽多的信息砸過來,不知道信了幾分:“可算有點長大的樣子了。”

“晚上回來告訴你結果,這些是調查過的資料,我放在櫃子裏了,等松曼走了,讓你二姐進來給你念。”

楚淵點了點頭,随後便是醫生,護士接連進來檢查他的身體,明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他受傷的位置是腿,還有一個手臂骨折了。

經過手術,手上的傷并不大,主要是腿部需要認真的調養。

楚淵閉上眼眸,認真的想自己調查時都做過什麽,看過什麽資料,他需要快速的解決這些事情。

給小兔子一個安穩幸福的家。

他不想在這裏再看到一個滿是傷痕的林薄雪。

他們不配。

醫院頂層,林薄雪站在陽臺邊上吹風看夜景,面容是漂亮蒼白的顏色,宛如一個蝴蝶,衣角吹起,人也是輕飄飄的,仿佛一吹就會落下去。

記憶一片空白,人生沒有在他的歲月裏留下任何标志性的痕跡。

除了肚子裏的孩子。

他輕輕摸了摸肚子,不知道什麽心情來面對才好,很複雜,很不想說話,他不想面對所有人。

林薄雪只想沉默,無聲的看着時間流走。

要死嗎?

不必吧,只是也不知道怎麽活。

美人靠在了水泥牆壁上,清冷的眸子沒有什麽感情,冰冰涼涼的盯着夜空中飛過的飛機。

口袋的手機響了。

林薄雪掏了出來,他的手機在車禍的時候壞掉了,現在是父親買的新手機,“薄雪,有人來看你,你在哪?”

林薄雪覺得,自己如果說在天臺,他的父親會更擔心。

他嗓音溫和,“沒什麽,我随便逛了逛,馬上回去。”

林薄雪走到病房時,楚深和林世誠站在門口,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氣質溫柔,不露鋒芒,“林先生好,我替我弟弟來看望你。”

美人微微歪了歪頭,清冷的眸子垂下,聲音軟軟的,帶着客氣和警覺,“你弟弟,是誰?”

“楚淵,他和你一起發生車禍,目前住在另一家醫院的ICU,剛剛醒過來。”

楚深把對林世誠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他拿出手機,“林先生,手機號給我一下。”

林薄雪遞給他,由于手機界面一片空白,楚深用了藍牙發送文件,“我給他錄了一段音頻,你可以先聽一聽,具體的事情都在這裏。”

他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如果有任何問題,歡迎來找我,我都會轉交給我弟弟。”

林薄雪進去聽了,楚深和林世誠站在外面,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類似見親家的事情,由于兩個人的情況特殊,他認真把一切準備的完全。

楚淵說的日常照片,彼此之間的短信。

楚深全讓人打印下來了。

“林先生,這是我弟弟的社交賬號,他和林先生的合照,這是他們之間的戒指,他們還有一個朋友在國外,正在趕最新一班的飛機回國。”

林世誠面容儒雅,接二連三的面對沖擊也很冷靜,“多謝楚先生,您來了,總比我們一頭霧水的好。”

“薄雪這幾天心裏很難受,我看着很心疼。”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病房的門。

屋內,小兔子站在門邊,逐漸蹲了下來,耳機帶好,他鼓足勇氣,點下了播放鍵,聽到了低啞溫柔的聲音。

“阿雪,我們是戀人,我剛向你求婚不久,我們回國準備領證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現在身體狀況做不到去見你。”

男人的嗓音頓了一下,他說:“乖乖,可以轉到我的醫院嗎?我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林薄雪聽的耳朵紅了,談戀愛是這樣的嗎?

他聽完捂着耳朵,許久才出門。

出來的時候,楚深已經走了,只留下一碟厚厚的照片。

林世誠拍了拍林薄雪的背,“薄雪,爸爸都不知道你談戀愛了,真是太少關心你了。”

照片上他們兩個人很親密。

林薄雪抱着照片,搖頭,“爸爸對我很好。”

哪怕他什麽都不記得,也感受到了淳樸的慈愛。

父子之間坐在一起說了許久的話,最後林父看了看時間,他道,“回去慢慢看吧,早點休息對身體好。”

林薄雪點頭,紅着耳朵進屋。

有海邊的照片,牽手的照片,還有兩個人站在臺上的照片。

軟白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照片上的人像。

楚淵,長這個樣子嗎?

回想起楚淵的聲音,林薄雪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道:“我在和他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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