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長神
有關長神的傳聞，是橘直接告訴不二的。他語氣凝重異常：“不動峰的正選在賽前一天回家的路上，分別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襲擊者的目标很明确，瞄準手腕和腳腕，因此第二天他們都是帶傷上場。”
不二剛剛回到公寓，用單側肩膀夾住手機，騰出一只手開門。聞言，他目光微凜：“是長神高中的人做的？不動峰為什麽不向主辦方舉報？”
“他們有嘗試過，但襲擊者沒有穿校服，也不是長神高中正選之中的人。簡單來說，不動峰沒辦法證明遇到襲擊和長神高中比賽這兩件事是有聯系的。”
不二将網球包放在玄關，關上門後專心繼續通話：“報警了嗎？”
橘嘆氣：“下手的人很有分寸，受傷的地方只要三四天就會康複，這種輕微傷很難得到警方的重視。”
于是結果變成：不動峰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遭受的襲擊與長神相關，連傷都很快痊愈，主辦方和警察都不會太放在心上。
如果此事真的是長神的學生做的，那還真是滴水不漏。
“現在連不動峰內部都不太确信是不是長神做的。我和千歲都覺得，就算真的是長神，他們也不敢連續下手。如果這種事件再發生一次，那很難解釋得清。”橘擔憂地提醒不二。
“不過你還是提醒立海大的大家小心些，放學後結伴回家。”
不二已經在立海大的群聊裏編輯消息，聞言感激道：“多謝你，橘君，幫忙問得這麽仔細。”
“小事一樁。”橘也是爽快性格。
“那麽我收線了，晚安，不二君。”
将不動峰的遭遇發給大家，很快群聊就炸開鍋。
常勝立海】蛋糕蛋糕好吃的蛋糕：騙人吧，怎麽會有這麽卑鄙的學校！
常勝立海】胡狼桑原：但看不二君的意思，這件事也未必真的是長神做的。
常勝立海】Y：的确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是不動峰出事後的既得利益者，很難排除嫌疑，大家還是小心點。
常勝立海】絕不松懈：今天都平安到家了嗎？
群裏七嘴八舌報了平安，不二心裏懸着的石頭暫時落地。
常勝立海】Y：時間很晚了，早點休息。明早回學校時也注意安全，剩下的事等見面再說。
部長發話，群聊裏霎時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幸村還在刷牙，真澄從浴室門外探出一個小腦瓜：“哥哥，上次的帥氣哥哥好像又在外邊等你哦。”
幸村怔愣一瞬。二樓的浴室窗口也是朝向大街，他叼着牙刷走到窗邊，一眼鎖定熟悉的位置，不二正靠牆站着，手捧一本書讀得入迷。
他打開窗戶。撲面而來的熱浪令幸村微眯起眼睛，他提高聲音：“周助！”
不二聞聲擡頭，看清是幸村的瞬間，笑得格外燦爛：“早啊，精市~”
幸村轉頭對妹妹道：“真澄幫忙請哥哥進來好嗎？”
真澄乖巧點頭。幸村聽着她一路跑下樓，從窗口看到小丫頭自來熟地拉住不二的手，将有些詫異的他拉進院子裏，消失在視線的死角，這才放下心，加快洗漱的速度。
幸村換好衣服下樓時，不二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陪真澄做游戲。她今年剛上小學，最近同學間流行起劍玉，每晚幸村回家後，都會纏着哥哥教她玩。
基礎的玩法真澄已經學會了不少，她苦手于“天中殺”，是将劍玉朝下，在球抖起後翻轉手腕接住的小連招。
不二讓她示範給自己看，很快找到她的薄弱點。他輕聲細語向真澄說明其中關竅，真澄懵懵懂懂沒有聽明白，不二就蹲下來，從背後握住她的手腕，帶她試了一次。
小球精準地卡進木棒尖端，真澄驚喜地睜大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成功。
保姆阿姨已經做好早餐放在餐桌上，現在應該是出門買菜去了。幸村端着一盤三明治走過來，問真澄：“吃飯沒有？”
真澄搖搖頭。
幸村沒收她手中的劍玉，正色道：“吃過早餐再繼續玩。”
嚴肅的哥哥很吓人，真澄縮起脖子，聽話地拿起一份三明治。她往不二身後躲了躲，不二留意到她的小動作，回頭眨眨眼，學着幸村嚴肅的表情看她，随即做了個鬼臉。
真澄撲哧笑開。
兩支冰冰涼涼的玻璃瓶貼上不二的臉，他擡頭，看到幸村用和真澄說話時如出一轍的嚴肅神情對自己道：“還有這個小朋友，兩瓶牛奶，喝完再玩。”
搞怪被捉現行，不二很有眼色地閉上嘴巴，乖順接過牛奶。
因為不能留真澄獨自在家，等到保姆阿姨買好菜回來，幸村和不二才出發去學校。
真澄依依不舍的一路送到家門口，直到不二蹲下來和她拉鈎約定會多多過來陪她玩，小姑娘終于喜笑顏開。
沿着路邊人行道并肩而行，幸村道：“一大早過來，周助是擔心我的安全嗎？”
“我本想說我是晨跑正好到這裏。”不二有一瞬睜開眼，他有些擔心幸村不喜歡別人以保護者的姿态和他相處。
“但是不想欺騙精市，是的，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幸村好像看穿不二內心的不安，露出極盡溫柔的神色：“謝謝你，周助。”
不二确認他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暗自松一口氣：“不客氣吶。”他話鋒一轉。
“不過，精市，長神高中的事，總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
幸村也正有此意：“雖然立海大不會讓幕後黑手得逞，但如果不動峰的遭遇真的是他們所為，長神應該受到懲罰才對。”
不二笑眯眯道：“可惜不動峰都沒有什麽有說服力的證據呢。”
幸村也笑得燦爛：“眼下不正是最佳時機嗎？”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發出愉悅的笑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