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再見了青學

轉學的全程都很順利,國三時網球全國大賽冠軍的頭銜,是叩開傳統網球強校立海大校門最好的敲門磚。

不二媽媽和由美子姐姐對他的決定雙手支持,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為不二租下立海大附近一套公寓,約好每個周末會過來神奈川探望,讓他安心學習。

裕太也知道了哥哥轉學的事情,特意打電話回來:“總算振作起來了,媽媽和姐姐都很擔心你的喂,笨蛋老哥。”

已經是聖魯道夫網球部部長的裕太也沉穩了許多呢,不二頗感欣慰:“聽精市說神奈川有好吃的蛋糕店,是丸井君傾情推薦,裕太不要忘記來找哥哥玩哦。”

“我很忙的!”裕太果斷拒絕,又嘟嘟囔囔說起最近網球部訓練的事情,不二耐心聽着,時不時給出一些建議。

兄弟兩個難得聊了十幾分鐘,臨挂斷前,裕太十分別扭迅速道:“一個人也要照顧好自己有空我就去看你我還有事先挂了!”留下不二握着傳出忙音的話筒,又茫然又好笑。

所以這段時間隐藏在他平常表現下的沮喪和迷茫,親近的人其實都覺察到了吧。只是他們相信着自己一定可以克服。

給予充分成長的空間也是一種關心的方式。

裕太的電話剛挂斷,又有新的來電,是菊丸:“不二,今晚大家都在阿隆爸爸的壽司店聚餐,你也要來喵!阿隆說要讓大家品鑒他新學的手藝~”

不二擡頭看一眼挂表,已經四點鐘了,連忙下樓告訴媽媽不用準備自己的晚餐。把去神奈川需要的行李打包完畢,剛好差不多到晚飯時間。

河村的壽司店離不二家很近,走路十五分鐘就到了。打開熟悉的店門,不二有點驚訝地愣在了原地。

英二在電話裏說大家都在——

是真的都在。

轉校的大石,海堂,桃城,菊丸和乾,河村,還有兩個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手冢,越前,好久不見。”不二被打招呼邊被菊丸推進留好的空位。

好像是世界杯結束後青學第一次全員到齊,大家圍着桌子擠在一起,大聲誇獎河村的手藝,感謝河村爸爸的款待;海棠和桃城互相搶奪彼此的壽司,混戰中又誤傷了越前和菊丸,于是戰争規模進一步擴大,四個人的筷子你争我搶,即便如此仍不忘精準避開不二面前的那一碟綠油油的不明物體。

每當這個時候,連冷峻嚴肅的手冢眼底都被染上柔和的光芒。

大石眼眶微紅,他總是大家中最多愁善感的那一個:“感覺又回到了國中啊。”那時候每場重要的比賽結束,大家都會在這裏齊聚一堂。

“正是因為分別,重逢的時刻才顯得特別珍貴,是幸福的事情啊。”不二拍拍他的肩膀。

淡淡的傷感很快被沖散,菊丸一邊喊着“大石你還不來幫我”一邊把他扯入戰局,大石手忙腳亂地扶住桌子,險些帶倒桌邊的醬油。手冢眼明手快把陶瓶抄起,避免了一場災難。

河村站在一旁無奈撓頭:“大家,其實我也可以再做一盤的……”

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是決鬥,徹頭徹尾的決鬥。

一片混戰中,手冢扶了扶眼鏡:“已經都辦妥了嗎,轉學手續。”

“嗯嗯,精市也幫了不少忙,開學後就會直接在立海大上課。”

乾攤開筆記本:“今年立海大網球部八名正選,七人都是初中部直升後的高一生,分別是部長幸村、副部長真田、柳,還有柳生、仁王、丸井、胡狼,以及一位高三生池水勝彥。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不二,幸村君應該會讓你替換掉原本的高三生正選吧。”

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的情報來源,不二扶額:“柳把立海大的情況說得這麽清楚真的沒問題嗎?還是從乾這裏也換到了自己想到的數據?”

“啊,他借走了國中三年我記錄的所有有關你的筆記。”乾對于出賣朋友這件事供認不諱。

“順帶一提,日網聯在6月啓動了3K計劃,即火種Kindling、王者King、核心Kernel,要在高中選拔一批絕對出色的運動員,代表日本走上職業道路。你要轉學去立海大,應該就是幸村君以此邀請的吧。”

幸村之前沒有跟他說這麽詳細,不過大概就是乾提到的“3K計劃”。于是不二點頭。

手冢很久沒有回國,還是第一次聽聞此事。對于高中網球黃金一代的每一個人,這都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非常期待能夠在職業網壇與各位相見:“是個好機會,不要大意的上吧!”

“诶——”不知道什麽時候脫離戰局的越前坐過來。

“別輸啊,不二前輩。”

“雖然我不否認立海确實是當前的最佳舞臺,但是,不二。”乾啪得一聲合上筆記本。

“青學也不會松懈的,關東大賽見。”

乾其實也是固執又熱血的笨蛋吧。國三掉下正選時默默加大訓練量,堅持收集數據;全國大賽為了彌補青學的雙打弱項,和海堂硬生生磨合出一對完美的雙打組合;而如今面對高中的諸多看似不可戰勝的對手,不二依舊堅信他有創造奇跡的能力。

比起傷感的道別和憤怒的指責,果然直截了當的挑戰書才是他們的風格啊!

三人舉起茶水碰杯,不二露出最近一段時間最為愉快的笑容:“精市可是摩拳擦掌要創造新的三連霸神話呢,乾,你要加油哦。”

這晚的聚餐以菊丸挂在不二身上撒嬌結束。不二再三承諾神奈川和東京真的很近,只要想見面随時都可以,才成功制止了某貓科動物即将奪眶而出的眼淚。

河村把大家送出店門,對不二道:“需要的話随時打電話,給你開通神奈川阿隆壽司外送專線。”然後對手冢和越前歉意一笑。

“德國和美國就太遠了,回日本一定記得來。”

他不懂得說好聽又有道理的話,只希望朋友們吃到好吃的壽司,心情也會跟着好起來。

分別前,九人将手聚攏在一起,繼而高高揮向天空,像之前賽前的每一次,響亮的加油聲驚起一群鳥兒,翺翔着沖向天際:

“青學,Fight on!”

不二随着動作擡頭,看到今晚的星空,閃耀的星群分散在各個角落,但每一顆都那麽明亮。

友情的羁絆,會讓大家更加閃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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