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牆邊去看,确認油畫真的不見了,就馬上跑到樓上去敲書房的門。

“廳裏的油畫不見了!”我對站在書架下面的束安說。

他沒有看我,手裏抱着一本書,輕聲回答:“不見了就不見了,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那為什麽那個小偷還要偷走她?”我不解問道。

束安回答說:“也許小偷覺得那畫很值錢呗!”

他這反應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樣子,本來讓我覺得怪怪的,細琢磨之後,可能是真的畫不值錢,所以他不在意吧!他那麽有錢,就算畫很值錢,被偷了也不一定會有多大反應的,這樣想通了我就笑了笑。

“那你忙,我繼續下去收拾!”

說完,我就退出了書房。

為了給自己添點動力,我在客廳裏放上了音樂,外面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就進去廚房裏繼續收拾。

這一過程中,我一直感覺哪裏沒對勁。

那個小偷在對樓下一番狂轟濫炸後,只偷走了一幅廉價的油畫不說,竟然還讓書房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

這邏輯上不符合啊,但凡是小偷進來找東西,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用一個原因來解釋,那就是這個小偷還沒來得及去翻弄書房,就被什麽事情打斷了,所以在沖忙中他偷走了一幅不值錢的油畫?

可他被什麽事情打斷了?我心裏一緊,不會是被我們回來打斷了吧?

“叮鈴鈴!”突然這個聲音在身側響起,吓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看見是電話在響,我虛驚的輕手拍着胸口,這一定是束安從樓上打下來的,他上次也這樣幹過,沒準是他餓了,讓我給他煮吃的。

我走過去接起來。“喂?”

電話裏面有音樂聲,但是對方沒有回答我。我又喊了一聲:“束安,是你嗎?”

音樂聲繼續,我眉頭一緊,這音樂聲怎麽這麽耳熟?

當即我往客廳的方向望了望,猛然意識到,這音樂聲是我客廳裏面自己開的那音樂。

這難道是束安在客廳裏面給我打的這個電話?

這樣猜測,我心跳聲卻越發快了!

“束安?”我朝客廳的方向這樣喊了一聲,那邊沒有回應。

要不要這樣驚悚啊,如果是束安打電話給我,他已經走到客廳裏了,完全可以直接到廚房來叫我是,幹嘛還要打這樣一個電話多此一舉?

意識到這點,我将電話放到一邊,操起廚房裏的一把菜刀,輕步走出去。

客廳裏早已被我收拾妥當,所以有沒有人一目了然,看見沒有人,我才大膽的走到大廳正中央,發現我的手機扔在沙發上的,此刻屏幕正亮着。

我拿起來一看,這手機還在通話中,而通話的對象,正是家裏的座機號碼!

這麽說來,就在剛才,有人用我的手機從客廳裏面打到了廚房。

而且,這個人絕對不是束安,他不會這麽無聊來吓我玩的。

那這個用我手機打電話的人,又會是誰?

不會是那個小偷,還在房子裏吧?我猛地一個轉身,以為可以在身後發現什麽異常,但是周圍一切如常。

“小仙,你怎麽了?”也許是剛才我反複叫了幾次束安的名字,此刻他正緩緩從樓梯上下來,看到我一手拿菜刀,一手拿着手機。

我趕緊将菜刀放下,有點後怕的講述道:“剛才我在廚房裏收拾東西,有誰在客廳裏用我的手機打到廚房來了!”

他聽後眉頭一皺,幾步走到我面前來仔細打量着我。“你沒有事吧?”

我搖搖頭回答了一句“沒事!”然後又細聲到他跟前說:“只是,那個闖進家裏來偷走油畫的小偷,會不會還沒有走啊?”

什麽鬼啊妖的直接出來,我還不怎麽害怕,但我最怕這種連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家夥,總是躲在暗地裏裝神弄鬼的吓人!

因為心裏有點怕,所以我的手,自然的伸手去拉他的手掌。

雖然他沒有拒絕我,但我卻感覺他的手臂很僵硬的垂着,心裏有點失落,就慢慢的将手收了回來。

他沒有注意我的動作,只是簡單說明:“房子裏沒其他人,放心吧!”

我心中仍舊不安,連詭異電話是我親自接到的,束安又那麽肯定房子裏又沒其他人,我還怎麽放心啊?

此刻他,目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查明了我的擔憂,安慰道:“別怕,不是有我在嗎?”

我聽此面上一笑,心裏卻覺得他說得言不由衷。

“那我繼續去把廚房收拾幹淨……”我轉身往廚房那方向走去,他也沒有再說什麽。

其實我多麽希望束安能叫住我,對我說點其他什麽的,但是他沒有。

因為一天沒有吃什麽東西,我餓得胃不舒服,實在受不了了,就在零食櫃裏拿了包餅幹來充饑。

按理來說,這麽餓的時候,吃什麽都覺得好吃,可這餅幹放進嘴裏,我卻食之無味。

勉強咽下去三塊,我才發現原來我不舒服的不是胃,而是心。

我心為什麽不舒服?我又沒失戀,又沒被甩!

真可笑,我深吸一口氣,想要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

“餓了就煮東西吃啊,吃那些東西又沒營養!”束安從外面走進來,看見我手裏捏着餅幹盒子在發呆。

“沒關系,我喜歡吃!”我沒有看他,拿着餅幹盒子轉身就往外面走。

因為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裏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越來越濃烈了!

還是躲着點好,所以走為上策。

但這家夥卻在背後說:“我不喜歡吃!”

我腳步一頓,這意思我要煮宵夜了!

雖然很累很困,但是我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很賢惠的回答道:“那你去樓上等着吧,我給你煮餃子!”

上次包的餃子冰箱裏還剩下一些,光煮的話,不會費太多功夫。

他點頭回答:“好吧!”

然後就從廚房出去,上樓去了!

望着他上樓的背影,我吐出一口大氣,再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還是不舒服。

沒多久,我将宵夜端上去給他,放下之後,我什麽也沒有說,就往外面走。

他坐在皮椅上不解的問我:“官小仙,你在躲我嗎?”

我很坦白的回答他道:“是啊,我在躲你,現在你知道了,就體諒一下我躲你的心情吧!”

說完,我埋着頭從書房裏出來,回去房間裏上悶着。

過了很久,他走進房間,我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半睡狀态了!

“官小仙,你給我說,你看見我哪裏不舒服?”束安走到我床邊蹲下,對着躲在被子裏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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