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到了文婕的實力,語氣可是溫和多了,“妗綿失蹤多日,我們的兒子浪兒離不開母親,在家裏都發了瘋的找母親,所以……”

“綿姨中了詛咒,殡叔,綿姨要求我母親不要救她,我自然不能動手,但是你随便找人醫治我也不能放心。”聽文妗綿說她嫁的是野獸時,文婕還有些不敢相信,此刻見了本人,實在是,不得不信。但她也不是随意能打發的,無論出于什麽原因,她都不可能輕易的讓人帶走文妗綿,“不如這樣,如果你能帶人來醫治救醒綿姨,綿姨親口同意跟你回去,我就二話不說的,讓你帶走她。如何?”

“中了詛咒?那侄女可否告知,是什麽詛咒?”

“睡蓮夢烙。不是那種慢性的一絲詛咒,而是這麽大的一顆球,全部都是絲狀的詛咒之力哦。”文婕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比劃出球體的大小。

“睡蓮夢烙!”銅鈴大眼怒目圓睜,塔克殡暴跳如雷,“你耍我!這種詛咒根本沒人能夠解救。”

“我母親就是我救的,下咒的就是綿姨,怎麽可能沒人能救呢。”文婕淡淡的回應,“少給我裝憤怒,你要是真的在意綿姨,怎麽會讓她變得如此瘋狂。直接說出你想要什麽,然後,滾回去!”

寬厚的胸膛如風箱一般劇烈的起伏,塔克殡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何況文婕說的确實是事實,強壓着怒火,塔克殡直言不諱:“浪兒自小心智不全,沒有妗綿壓制,便會陷入癫狂,你能醫治好他,我們自然一切好談。”

文婕來回踱了數步,皺眉苦思,忽然擡頭對着塔克殡道:“七竅玲珑丹,若你能取來丹方,或是直接找到丹藥,你兒子別說是心智不全,就是三魂只剩一魂也能藥到病除。”

塔克殡的雙眸頓時炙熱起來,也不多話,立時便消失在了原地。

塔克殡離去,南宮小白終于放松了下來,面前站着實力相當的敵人始終都是要心懷警戒的。沒曾想文婕卻依舊一臉嚴肅,他剛要開口,文婕卻盯視着病房之外,先開了口:“我不是将你送回文家了嗎?你又來這裏做甚?”

文成武僵立着的身軀一震,激動地跳進了病房,指着文婕大義凜然道:“你這不孝子孫,當初我當真以為你是外人,你反駁我沒有理由救文家之人時我還無言以對,今日,你如何給我交代!”

“交代?笑話,當年可是你親口說與我母親斷絕關系,她死了你也不會看她一眼。怎麽?現在,又忽然覺得我是文家的人了?”文婕被氣樂了,這老東西真是不要面皮,“可惜啊!我文婕可不是你能左右的!”

“我可是你外公!”

“你是我外公?”文婕嗤笑,“別說我們互不了解,跟陌生人沒兩樣,你以為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的關系真的只靠血緣就能夠維系的嗎!不過也對,你怎麽可能會懂呢?我的母親,還有綿姨,對你而言,不過是你壯大家族的工具。人對工具,又怎麽會舍得花什麽心思,用什麽感情呢?我說的對不對啊,外公?”

“你,你!”文成武氣的臉都綠了,手指顫抖的指着文婕,多年來一直貴為家主,他何時受過如此的待遇。

“想說我大逆不道?想逐我出家門?拜托你快一點,我都迫不及待了。不過你好像忘了,我可不是你文家的人。”看到文成武的臉色,文婕絲毫沒有停嘴的意思,“你文家這次不是損失慘重嗎?照理說,我好心送你回去,你應該用心整頓才是啊。”

“可是你偏偏跟那個塔克殡一同出現,塔克一族崇尚力量,所以極少依靠外力,這次沒有參與拍賣會,但同意了作為文家的後援出手,可他們最後卻始終沒有出手。”

“想必就是那個浪兒的問題,導致塔克殡到處尋找綿姨……你回去的時候遇見了他!”文婕忽然提高聲線,盯視着文成武的雙眸。

文成武驚訝的睜大眼睛,瞳孔一陣收縮,等同于承認了事實。

文婕轉過頭自顧自的,似乎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一般,語音再次變得輕柔:“畢竟隔了一個州天,在左錦天,就算塔克殡消息再靈通,也必定只能收集到一些表面訊息,例如綿姨失蹤前說是去找文韶荷……”

文成武臉色慘白,文婕冷哼一聲:“只怕你這老貨當時正遭受家族慘敗的打擊,所以将所有氣都撒在我母親身上,打着主意裝作前來尋找綿姨,一旦發現我母親确實活着,就暗地裏清理門戶吧!”

“怎麽?知道文韶荷是我文婕的母親,你就打算改作認親?”

“你當年的話我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賤人!你與我文婕絕對不會有任何瓜葛!!就算有一天你死了,也休想我會看你一眼!滾回去!”一甩袖,空間之力湧動,文成武消失在了原地。

左錦天文家大宅,文成武失神的憑空出現,所有文家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當天他便辭去了家主之位,從此沉默寡言,閉門不出,多年後,他修為境界卻得到了很大的突破,成為了文家的太上長老,可他終其一生,都沒有再跨出文家半步。

066戰神一族的恥辱

更新時間2013-7-13 21:45:57 字數:3335

時間推回到半月前,司徒擎龍跟着他家老頭離去後,便接到了來自帝羅情報部的最新情報。噬的暗部,在方舟各處暗地湧動,顯然是有大行動。

司徒擎龍勸說馳帝派遣人手監察各地,馳帝卻一意孤行,認準噬定會在拍賣會時有所動作,大量派遣人手監視場地周遭,謹防任何可疑人士,對于其他可以線索卻置之不理,只當是噬在故弄玄虛。

結果,派出的人手完全一無所獲,司徒擎龍勸說不動,司徒狂龍便只得回了趟司徒宗家。

戰神家族,司徒一族的歷史可以追朔到數千萬年前,這一直都是司徒家的秘辛,司徒家在天柱未斷之前百萬餘年,就一直是居住在天柱之下的高貴種族,他們是方舟上能夠傳承至今,擁有血脈傳承的兩大族群之一。

司徒一族的血脈傳承乃是牙與王,只要是司徒家的血脈,便有非常大的機會獲得牙之傳承,無論是什麽樣的武器樣式,其本質,必定是某種兇獸的獠牙,和文婕的傳承類似,牙之傳承由于力量偏向性過于銳利,導致牙的靈智始終有限。

王之傳承,只有宗脈中的極少數人才有機會繼承,王是天生善戰的人形靈王,它為戰而生,完全彌補了牙的不足,能夠超越限度的發揮牙的力量。

牙王雙全,才能算作戰神一族真正的傳人,每一位牙王,都是戰神一族的驕傲。

司徒一族的現役族長乃是司徒狂龍的親兄弟,司徒震天,兩代前正是他們共同的祖父下令趕走了司徒血涯的父親,司徒刀痕。

司徒刀痕和司徒狂龍與司徒震天算是堂兄弟,同父異母,司徒刀痕的母親身世低賤,因此常常被家族中人指指點點,而她的丈夫,卻為了家族和睦總是裝傻充愣,從來沒有為她争取過。

因此司徒刀痕的母親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司徒刀痕身上,可當初,司徒刀痕僅僅獲得了牙之傳承,而司徒狂龍和司徒震天都獲得了完全的牙王傳承,就算他二人從未因此而驕橫欺辱過他們母子,可族裏的其他人暗地裏的行為,也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這下,加倍的嘲諷,很快就讓成日裏精神緊繃,卻失去最後希望的可憐母親徹底的崩潰了。

司徒刀痕為了讓母親好起來,成天拼了命的修煉,可他與司徒狂龍兩兄弟的差距卻越來越大,每日他将自己操弄的半死後,回到家,卻還要整日照顧瘋癫的母親,常常看到她被人欺負,渾身都會不時地受到不同的傷勢,有的是被人用石頭扔,有的是被人打,有的,是他母親發瘋的時候傷害了自己。

這樣折磨的日子,終于在某一天終結了,司徒刀痕發瘋的母親,選擇了自盡。

從動脈中奔湧出的鮮血,早就冷卻凝固,一整天,都沒有人來管顧她冰涼的屍身,甚至沒有人通報一聲,就連他父親也對此不聞不問。

那一夜,司徒刀痕的小居內,傳出了他癫狂的癡笑,母親死了,他卻仰天狂笑着,從眼窩中流出的,不是淚,而是猩紅的血。

他變異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是從傳承殿得來的力量,而是他自行覺醒。

充滿着憤怒與憎恨的王,從他的身體裏分裂出來,沒有銀白精良的甲胄,只有殘破晦暗的黑袍,就連潔白的牙都化作了死寂的黑色。

完整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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