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被封了,警/察正帶着手套,來來往往的搬運物品,進行調查取證,檢查每一個線索。
楚風拿出了實際的證據,是一段關于運輸的監控視頻,并且還請來當地電視臺的記者,交付視頻,實際上,在暗地裏提前商量好了,掏了不少錢。
楚風微笑,他在輿論的方式,解決掉楚家這個障礙,把自己做過的一切,通通推到楚家的身上,順利的摘出來。
這是,他們欠我的。
楚風看着楚家的大宅子,近乎瘋魔的想,自己從小跟着楚涵寄宿在楚家,忍受着他們不屑的眼神,憑什麽楚淵什麽都有,而他連個正眼都得不到。
他們明明都姓楚啊。
楚風不鹹不淡道:“楚麟發現的,您怎麽能犯法呢?我只是作為一個良好公民維護一下普通人的利益罷了,舅舅,你急什麽呢?”
楚英澤不解:“你說什麽,我們犯什麽法了?”
楚風怎麽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整天畏畏縮縮的跟着楚涵,現在猛地一看,還長高了,看着精明了些。
“售賣生産非法藥劑。”楚風拿起手機,讓他看剛才從三樓空房間運出來的,“是不是真的查查就知道了,舅舅,如果調查沒問題的話,我會給你道歉。”
“?”楚英澤瞪大眼睛,楚英澤披着睡袍,好不容易回來睡覺,又被打擾,氣勢洶洶的走出來,“楚風,你這是做什麽?我們楚家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你發什麽瘋?”
楚風忍着才沒有當着衆人的面打這人一拳。
這時候,從門外走過來一個警察,楚英澤立刻解釋,“我們楚家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警察先生。”
警/察沒有拿手铐,只是壓着楚英澤往外走,“楚先生,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關于有沒有關系,我們會繼續調查清楚的。”
這裏是別墅區,南林市有錢人住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過生意往來,沒敢過來看楚家的情況,只剩下鄰居金家的人出來看。
金朝宗的家人走出來,母親萬女士招手站在門口問仆人,“楚家怎麽回事?”
“楚家好像是被舉報了。”
“被什麽人舉報?”
仆人只是湊在院子門口看了兩眼,沒敢過去,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不過看起來挺嚴重的。”
萬女士神情一變,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機,踩着高跟鞋往裏面走,“我可得趕快告訴兒子,阿淵可是他好朋友。”
楚家內,只剩下楚麟低垂着腦袋,一副喪氣的樣子,縮在牆角不敢說話,手背在後面。
不遠處,楚風站在攝像頭前,領着他們逛了一圈楚家的宅子,沒注意到楚麟的小動作。
結束時,警/察過來告訴楚風,“這起案件非常嚴重,雖然您是舉報人,您也要去參與調查,我們要問清楚。”
真麻煩,楚風幾不可聞地點頭,“楚深呢,他是老板掌管整個楚家,不應該去嗎?”
警/察道:“楚深先生已經到了,楚淵在醫院,我們已經監管起來了。”
楚風心滿意足的往外走,正準備聯系手下把林薄雪給他抓過去,沒想到警/察一直待在他的旁邊,最後進去調查的時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楚風的手機上交,沒想到直接進到了一個黑屋子裏。
屋外,臨時來做技術人員的系臻和工作人員一起,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楚風的手機,他們的旁邊,站着插着口袋聊進展的楚深和鐘書白。
鐘書白剛殺青,下飛機回來,衣服上還沾着夜晚的潮氣,眉眼漆黑,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深沉,“放心,沒有播出去,只是錄了一下。”
楚深微微點頭,許久未見,溫潤的眸子很是柔和的打量了一下他,“阿殊,辛苦你專門飛過來一趟,看着比以前成熟多了。”
成熟,這個詞不免讓他想到了某個小愛豆,在殺青的時候,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鐘先生,謝謝這段時間的幫忙,我們的關系不要繼續了,我們…都是成年人,成熟一點。”
鐘書白低垂下頭,拿出手機。
沒有任何的新消息。
好像更成熟的人不是他。
是謝州。
…
林薄雪站在審訊室外面,這裏隔音。
在放任楚風的兩天內,他們進行了監視和排查。
楚麟的衣服扣子上有一個是竊聽器,在進入書房之後,留在了沙發縫隙內,竊聽了關于楚風的日常安排。
這是楚麟的任務。
還有洩露關于林薄雪和楚深的錯誤信息。
自從他們解決掉工廠後,楚風別的工廠也停止了生産,他只對現有的“産品”進行安排交易,以南林市為中心,地點在各個地區都有涉及。
兩天時間,他們快速的搜查了關于産品的交易路線,聯系當地的支隊。
同時,醫生已經對藥劑進行了檢查,認為這種産品,對人的身體有巨大的損耗性,常用于從事違法犯罪活動。
門打開,林薄雪和警察走了進去。
裏面已經進行了一輪,楚風心理素質極強,對于詢問的問題,哪怕證據甩在他臉上,他也說這是栽贓。
他們查了半天。
發現林薄雪是一個突破口,楚風在和手下的信息裏,最近反複提到了林薄雪,尤其在對上時間後,他對林薄雪的偏執是從楚淵讓他退婚後開始的。
在林薄雪遭遇綁架事件時,楚風說,“他會是我的。”
手下笑哈哈回道:“當然,您才是主宰。”
只是後來楚淵在天亮前找到了他。
季遇随之銷聲匿跡,不再出現。
林薄雪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五官清冷漂亮,美的有些冷淡,“楚風,好久不見。”
“我們剛見過不久,算什麽好久不見。”楚風油嘴滑舌道,“楚淵受傷了,他那個傷殘的樣子,以後還能滿/足你嗎?”
林薄雪掀開本子,沒理他。
這種人你越搭理,他說的話越難聽。
“楚風,24歲,南林市出生,父母離異,從小跟着楚涵住在楚家,十八歲申請國外的大學,畢業後回國。”
林薄雪故意一點點念,他捏着他的履歷,仿佛在看一個人身上的瘡疤,楚風這麽自傲的人,難免不舒服。
他不是專業的,做的只是一個打開對方情緒開關的人,或者激發他洩露真實模樣的人。
林薄雪抱着雙臂,一雙眸子安靜的擡起來,“楚風,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選你做未婚夫嗎?”
“為什麽?”
林薄雪嗓音冷冰冰的,毫不意外的迷人,“因為你看起來很蠢很花心,符合我的選擇,事實上,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蠢一些,連做這種事情都能被抓着,做壞人的基本天賦都沒有。”
楚風的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他晃了晃,“我沒有,楚淵就有嗎?”
林薄雪:“對,他比你好很多倍。”
楚風靠在椅背上,視線貪婪的看着林薄雪,他悠哉悠哉的威脅道:“林薄雪,我可以讓你再失憶一次,我放任你們在一起,只不過是看看你們的感情牢固不牢固。”
“你們的感情再重要,比不上失憶來的有效,你只能留在我身邊,我們的藥劑改良…”
林薄雪打了一個響指,轉身往外走去。
至少确認他們沾邊,等下面的人證詞發過來,一切會順理成章的結束。
已是深夜,林薄雪揉了揉眉心,靠在牆邊休息。
會議室內,系臻和技術人員還在加班加點的調查和分類處理。
楚深拎着兩袋子夜宵進來,大衣上帶着寒氣。
副隊長是他高中的朋友,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順利的進行,互相信任是需要一個過程。
副隊長拆開飯盒,“楚深啊,你們這個堂弟平常夠會折騰的,光是他們家就找到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他全不承認。”
“不過喃凮,他的那些情人承認了。”
“他從小性格比較陰郁,我也不明白,為什麽長大後能做這麽多事情。”楚深發着飯盒,走到旁邊,把飯盒遞給了系臻和林薄雪,“吃一點,再忙。”
副隊長撇了那邊一下,端着魚香肉絲蓋飯走過去,看着系臻的臉就很熟悉,“哎,小同志,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系臻摘下黑框眼鏡,整個人懵,“見過嗎?”
副隊長直拍大腿,這記性怪不得能做警/察,“對嘛,我就說嘛,你不是我們班的轉學生,上了兩個月退學的那個!”
系臻轉頭,指了指楚深,“他和你一個班的嗎?”
副隊長點頭,“對啊。”
系臻端着飯,開始埋頭吃了。
楚深架着熱情的副隊長走開,“走,專心吃飯。”
林薄雪坐過去,“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系臻不想提及小時候的事情,耳朵紅紅的,塞過去一杯奶茶,“雪,你太瘦了,乖乖吃飯。”
林薄雪掏出手機,情商終于在此刻略微尴尬的空氣中動了一下。
[阿淵,事情差不多結束了。]
[對了,我好像知道你哥哥心動的人是誰了。]
遠在醫院,正孤零零抱着小崽子睡覺的楚淵,非常想加入聊天的範圍內,可惜這些天,他沒空出來,看不到暗戳戳的氛圍。
小狼狗只能眼巴巴的回一句:“阿雪,是誰呀。”
“還有,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想你,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