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目光看着衆人的小菜菜,“這位,馬臉馬大少,嘿,平時挺活躍的,別告訴我你怕生啊?”
見到馬少竟然對自己說他馬臉一點都不反駁,文婕不由得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貨鬧哪樣?懶得陪他鬧,文婕暫時無視了他,轉而介紹起小菜菜:“她叫小菜菜,是我經過紅葉城的時候認識的,她受了很多苦,大家要多照看她。小小,我還有事想拜托你。”
“哦?什麽事,說來聽聽,我考慮考慮啊?”孫小小佯裝不樂意,故意拉長了聲調。
“師父,您怎麽能就這麽簡單的介紹我之後就抛棄偶了捏?”馬少忽然回過神,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沖了過來,哀怨無比的嗷嗷抱怨。
“是你自己擺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惹人讨厭啊,這可怨不得我。”文婕瞥了瞥嘴,無視了他,轉而對孫小小道,“我拜托你的可是正事,小菜菜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你聽我說……”
說着文婕拉着孫小小和小菜菜到一旁去商議了,完全不理會在那獨自抓狂的馬少,呼天搶地,無比後悔自己的第一次(正式介紹)被毀了。
第二天,文婕扭扭捏捏的找到了司徒擎龍,然後在他無奈的目光中,讓他帶自己去見醫院中的母親。文婕卻又在醫院門口打發了司徒擎龍,希望能讓她和母親單獨待一會兒,司徒擎龍沒有多話,帶着他派遣在這守護文婕母親的四大強者之一暫時離開了。
病房內,母親還是那麽安詳的睡着,似乎陷入了永無止盡的美夢之中,文婕梳理着她柔順的發,輕聲道:“母親,從前,您雖然一直很愛我,很關心我,将我的所有都當作首要大事。可我知道,您始終都不快樂。您總是在我看不見得地方,偷偷躲着哭,哭的眼睛都紅腫成那樣了,還想瞞過我。”
“我總是問您,父親在哪。您總是說,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我說父親為什麽不回來。您說他一定很想我們,只是被其他的原因困住了,沒有辦法回來找我們。”
“您一直一直那麽愛父親,可是父親從來沒有出現,我在聯雲峰的秘境中看到了當年的部分真相,可惜,我依舊不知道他為何沒有再回來。”
“他叫雷利,我應該姓雷的嗎?還是連您都不确定他到底叫什麽呢?”
“我應該要愛他的,他是您用生命去深愛的人,可為何我還是有些怨呢?是我心胸太狹窄了嗎?”
“當年害您的那個女人,為什麽我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呢?可是她害了您,我不能原諒她,我的心胸真的沒有那麽廣闊。”
“是時候醒過來了,母親。”
将螢惑徹底分離出體外,金色的身影時隔多年再次出現,她的樣貌同樣成熟了許多,越發的出塵了。
“婕,僅僅憑借我的力量,還是沒有十全的把握的。”螢惑金眸閃動,看着陷入猶豫的文婕。
“我會盡全力的,我需要知道母親的意願,否則,下次,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那個與我有血親的女人。”
“可是你又怕她勸你放手,你就真的會下不了手。”
“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是期望她勸我放手呢?”
“別忘了,我們本一體。”
“說的也是。”
螢惑和文婕幾乎同時出手,力量滲透入她母親的靈魂之中,很快的捕捉到了那股詛咒,抽絲剝繭一絲絲一縷縷的将那詛咒抽離出來。一個散發着青色濕着之氣,絲絲縷縷的光球旋轉着,在她體外重新凝結。
表面的詛咒很快就被取出,可多年來盤根錯節深入骨髓的詛咒,一個不小心就會損傷到靈魂的根本。文婕的動作開始變慢,原本一次能夠抽出數十根絲線,變成了數根,然後每次只能抽出一根,接着,抽剝間隔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每抽出一根就離成功更近一步,卻也讓下一步變得更為困難,因為下一根所在的位置,必定更深,糾纏的更加複雜。
螢惑的力量不斷滲透的更加深入,用它的力量包裹住已經完全脫離詛咒的部分,保護起來,同時滲透到更深地地方,小心的将她的靈魂與詛咒隔離開來,發現被詛咒損傷的部分就立即修複,雖然損失的東西不能重拾,但卻能夠重新擁有。
“你說她就在這裏?”溫婉陌生的女聲忽然在病房外響起,正在緊要關頭的文婕心中警惕起來,暗暗分離出黑星,讓她隐藏氣息見機行事,她則不再顧慮其他,全身心的投入救治母親的事中。
“沒錯,大人。住在這間病房的,絕對就是您說的那個文婕的母親,小的調查的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
病房外,一名三十左右,眉目間,還能看出曾經也是少年輕狂之人,依舊英俊的臉龐,此刻卻流露出一抹着即将報複成功的扭曲笑意。
“紮恩·克勞德?我很喜歡你的表情,很扭曲,很變态。”他面前的女人紗巾蒙面,儀态雍容,豈料,她卻是個陰晴不定的人,前一刻還輕聲軟語,後一刻卻冷酷無情的冷聲呵斥,“你可以滾了。”
061瘋狂的真相
更新時間2013-7-9 22:06:03 字數:3700
紮恩谄媚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墨色的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自從八年前,他被流氓教官無情的以那種屈辱的方式取消了争渡賽的資格,導致日後他在家族裏受盡了族人的橫眉冷對、譏諷恥笑,即使時至今日,他也依舊擡不起頭做人。
無論走到哪裏,他永遠是被嘲笑的對象。
所以他恨,恨流氓教官,更恨文婕!
可紮恩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報複,當年的文婕,就可以輕易的收拾他,兩人的修煉資質天差地遠,無論他如何努力,和傳聞中文婕的那些事跡比較,紮恩也只能感到兩人的差距越來越遠。
以文婕的進步速度,根本是紮恩他拼了性命也追趕不上的。
長久的壓抑,導致了原本就睚眦必報、心胸狹隘的紮恩·克勞德變得心理扭曲。
他開始不斷的做着各種惡毒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能夠淩虐文婕那個賤女人,幻想将她騎在胯下蹂躏,幻想如何才能讓她生不如死、哀求他的饒恕……
種種積壓,不但沒有疏解紮恩的怨恨,反而讓他的內心越來越變态,甚至他無法抑制的,總在不斷調查文婕的一切,包括所有的細枝末節,企圖在将來的某一天,能夠小人得志。哪怕是再細小的事情上,如果能讓文婕痛苦,那就是他紮恩·克勞德最大的快樂。
所以當紮恩知道有人在尋找文婕的母親,而且心懷不軌,至少絕對不是懷着善念而來時,他毫不猶豫地冒險了。
這個女人在知道紮恩能夠帶給她想要的消息時,完全是柔聲細語、和顏悅色,這讓長久以來都受人冷待的紮恩大是受用。
可此刻到了地方,這女人就過河拆橋橫眉冷對,這更讓紮恩的內心生恨,甚至遠超平日那些始終都不待見他的人,他只覺得胸口憋着一股悶氣難以宣洩。可紮恩還是能夠辨清這女人不是他所能招惹,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着怒火轉身離開了。
紮恩慢慢的走到遠遠的轉角處,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轉身偷偷的窺伺着,小心的往病房門口張望,嘴裏還在不斷嘀咕:“該死的賤人,幹吧!哼!得罪了那個小賤人,不但讓她傷心絕望,你也必死無疑!我真是聰明,如此一箭雙雕之計都讓我想到,你們就狗咬狗,統統去死吧!”
女人在門口站了許久才終于輕輕地推開了半掩的房門,這房門興許是有些時日沒有添油了,緩緩打開的時候,發出那種嘎吱嘎吱的金屬摩擦聲,分外的刺耳。
女人看到了正在救治她母親的文婕,眼神微微一愕,文婕鄭重的神色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于是她料定,兩人正處于緊要關頭。
“哈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幫我,賤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還有你這賤人生的賤種,你們統統都該死!哈哈哈哈!”女人瘋狂大笑起來,聲音也變得尖細而激昂,爽快到了極點,“賤人,你害的我好苦!我這一輩子都被你毀了!你以為你能夠有機會被救贖嗎!我不答應!不答應!你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一把閃動着粼粼水光的冰水雙系魔弓,出現在她的掌心,拉動弓弦,冰箭自動成型,瞄準文婕的後心,“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幾乎來不及眨眼就到了近前,眼看文婕就要生生受此一擊,黑星在千鈞一發之際捏住了箭矢,轉過頭,黑光閃爍的雙瞳注視着女人:“真是麻